去一格,扯着独孤桀骜坐进自己怀里,两手环住她:“这样不冷了吧?”
独孤桀骜不悦地抬头:“我不是怕冷。”只是觉得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很不爽,那种细碎的风简直像在撩人一样,闹得她又痒又不自在。
欧景年嗯了一声,认认真真地强调:“好,你不冷。”一面说,一面向前侧身,更加用力地把独孤桀骜给搂在怀里。
独孤桀骜在她身前舒服地蹭了几下,又拿嘴巴去凑她的侧下巴,被欧景年扭头躲开之后,才别别扭扭地说:“你有心事。”
“嗯。”欧景年承认得非常坦率,一点隐瞒的意思都没有,“我在想小白和陈锋。”
独孤桀骜在上面和下面两处取舍了一下,最终决定先从欧景年的头发开始玩,她勾起欧景年的马尾辫,一甩一甩地抽打着欧景年身后的水面,一般熊孩子这么玩,早就水花四溅,但是在独孤桀骜的手里,那一条辫子只是迅猛凌厉地没入水中,不带起一点涟漪,独孤桀骜满意地盯着平静的水面,好一会,才向后退一步,大腿压在欧景年腿上,身体却在没有任何支撑的地方定住,看欧景年:“她们有什么好想的?”
欧景年把独孤桀骜挪进怀里:“坐好——我只是有点感慨,这个圈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独孤桀骜抗拒似的又挪出来,腿还在欧景年腿上借力,身体却在离欧景年半米的地方“坐”好:“不就是分手吗?有什么容易不容易的?”
欧景年刚要叹气,就被她捂住嘴,欧景年瞪着眼看着独孤桀骜把*的手放在自己嘴上,另一手摇着手指,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你不要说,我来猜。文白是因为家里的压力跟陈锋分手的,这个圈子里估计多半也是因为家人的压力而不能走到最后的,所以你也在想家人的事,对不对?”
欧景年点了一下头,顺便又把她扯过来,这回独孤桀骜没有反抗,只是扬着脸得意洋洋的说:“你肯定还在想,以文白那个德性,以后多半是扛不住家里压力,找个男人成亲的,陈锋这人又是这种脾气,过段时间自然就会找下一个人,这段感情就像风一样没有痕迹了,跟无数段其他的感情一样,无疾而终,对不对?”
欧景年捏了一下她的脸:“我哪有那么多愁善感。我只是单纯地感慨一下不容易而已。这个社会的误解和偏见说到底还是很多。”
独孤桀骜切了一声:“要说误解和偏见,我们那时代还相信家传武学传男不传女,女的只能学一些花拳绣腿的功夫,在江湖上行走的女人,不是花瓶,就是妖女呢。我还不是照样当了武林盟主,没人敢对我的性别说个不字?你就是想太多,跟你说,只要你强大起来,那些什么歧视啊什么就自然都不存在了,就算存在,你也可以让它们不存在。”她用力地一挥手,顺便握了一下拳,水花溅了欧景年一脸:“不用担心,景年,以后,谁敢歧视你,我就让谁死…不,失业!恐怕你到时候还要嫌这些人的恭维太麻烦呢。”
欧景年好笑地拍了一下她的手:“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种表面功夫。”
独孤桀骜突然严肃地盯着她:“你别小看这些表面功夫,很多东西,大家嘴上说的久了,心里自然也就当真了,而且,一个两个的例子不算多,但是如果像我们这样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见得越来越多,习惯了之后,就会当成常态,而不是变态了。就好比你们那什么黑人平权,女人投票的东西,不都是这么一步一步起来的吗?我当年坚持提拔女弟子,也是出于这个目的,虽然我失败了,但是三百年后,你们这里,至少女的有继承权了,不是吗?”
欧景年看着她,好半天,才笑笑:“宝宝,你…总是在我想不到的时候说些这么正经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应你。”
独孤桀骜眼角余光迅速扫视周围,发现整个温泉场只有她们两人之后,立刻就露出一个猥琐的笑:“你可以用不正经的行为来冲淡气氛。”她一边笑一边就往欧景年胸口靠,然后被欧景年一个爆栗敲在头上:“有监控啦。”
独孤桀骜: ̄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