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成亲。”
“胡闹!”陈铁城骂道,“这都快二十一世纪了,还有逼婚的事?瑶人也真是胡来。”
“不是瑶人的问题,是高铁路一个人的问题,”谭纶说,“瑶人都很大方善良,就是高铁路仗着自己是瑶寨长老,又是退休的老镇长,逼迫人成亲,他被抓,那男方就没了靠山,亲事就成不了了。”
陈铁城脸色稍缓:“你啊,真是个宝,扔在哪儿都恨不得搞得一大堆事来,你让我怎么说你?你就不能跟许效贤好好相处,这事我想也是近期才查出来的吧?你就不能忍着不查?”
“赵还山是老九他哥的人,都逼着上京要找傅家帮调职了,我跟老九情同手足,事情又牵扯到南海,就睁着眼不管,老九那都得说我,”谭纶苦笑道,“跟赵还山倒是没什么,老九前后也帮我那么多次,这手还真是不插不行。”
“哎,”陈铁城叹道,“算了,那许效贤是落马定了,省里多半会提董奉书上来,你呢,可能先代理县长吧,这官啊,可没你升得那么快的。”
半年就从镇长变县长,这要隔在微博时代,那流言都满天飞了,可谁知道这里头的弯弯道道呢?这种事,一般都不会向外说。
“跟董奉书搭班子还好,他是个实际的人,”谭纶笑道,“丰饶模式能给他带来政绩,改变南海的经济现状,招商引资上,他也会大力支持。”
“嗯,”陈铁城跟董奉书见过多次,知道他有些能力,“就是许家这一次算是衰败下去了。”
谭纶轻笑一声,要说他是过江龙,这回可算是把许效贤这坐地虎连根拔起了。
喝着清凉的啤酒,虽是大寒天,却是从心里热到外头,陈济德想到谭纶的不容易,眼睛都红了,几口酒下肚,拍着桌案就说:“那姓许的想害小谭县长,这回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长着张瘦马脸,眼睛一眯就只知道害人。”
两人是在宁南一间露天食档里吃宵夜,谭纶也没瞒他省纪委要向许效贤动刀的事,拿他当心腹,自是要给些消息他听,让他在别人前面有优越感。
连马卢都扔在宾馆里,陪着两人的也就只有房琳。
许效贤、高铁路、萧立芬算是一股脑全完蛋了,县委还有些许效贤的人,也不知手里脏到什么程度,会不会一块儿滚蛋,总是桩心情大悦的事。
房琳更是得意地眉飞色舞,挨着谭纶就把手挽在他胳膊上,圆鼓鼓的胸脯贴得紧实。
便是没跟谭纶做那档事,外头也坐实是小谭县长的义妹了,谁不小心逢迎着她,跟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麻雀似的。
“许家败了,县里的政事也定下来,二矿局那边的人你都撤了吧,”谭纶挟起块鱿鱼片,递到房琳的樱唇前,看她轻启小嘴吞下,说,“许效贤这留下的还是一大摊子烂事,首首尾尾都要处理,没个两三年都回不了气。”
“我看最多也就一年,咱们南海几个大项目落实,招商引资上我听招商局的老马说也顺利得多,岭东那边还有些造纸厂说要过来落地。经济上来,税收也就上来了,明后年就能突破四亿的财政收入了吧?”陈济德问说。
房琳咯咯地笑:“陈局还懂经济方面的事?”
看她一眼,陈济德老脸一红:“都是跟马秘聊天的时候他说的,我这大老粗哪懂什么经济。”
马卢也算是自己人,陈济德跟他来往,是意料中的事,谭纶笑着掰开蛤蜊吃起来。
这宁南的海鲜都是从北洋、南海送过来的,路途虽不算远,可味道就没当地吃起来那样鲜甜了,合着蒜蓉来烤制,只能说是能入口。
闲聊一阵,陈济德要回宾馆,住的地方不一样,谭纶就不要他送了。
被房琳紧挽着走在夜空下,有种小情侣的感觉,夜风吹来,她缩下脑袋,就贴得更紧些。
“听说你最近在学日语?”
房琳惊了下,嚅嚅道:“在京城的会所里听你说NHK的事,就想学一下,想着要能学会了,以后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你要不高兴,那我就不学了。”
“那有什么不高兴的?”谭纶愕然转身,看她脸上惴惴不安的模样,心里一疼。
“我找了个老师,是宁南语言学院的,退休的,在咱们南海定居,白天你上班的时候来教我……”
说到一半,嘴就被谭纶嘟住,一时惊愕,就感到舌尖滑到了口腔里,心弦一颤,双手紧抱着他的后背,在朦胧的夜灯下,两人拥在一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