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得很快,东方英才没有来得及去详细的侦察敌情,阿达就已经对他说了拜拜。他只得带着笑下了车,目送那辆刚换了不久的新车绝尘而去。
站在父母家门外发了好一会呆,他想到很多从前从来不关心的问题,比如阿达最近为什么要换车?放下自己之后车速好像更快了……
有的事是不能细想的,当他走进家门时,整个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蔫得抬不起头,把他亲爱的老妈又吓了一跳,连忙找老伴扯皮,“看你,把儿子逼成啥样了!再别骂他了,听见没?不然万一他又要跳……那个,咱们可怎么办啊!”
老爷子正戴着老花镜看帐呢,听到老婆的教诲才把眼光瞥向儿子,一看之下,也吓得不轻,“英才,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又想不开啊,爸保证不逼你还不成吗?”
他哭笑不得地坐了下去,用力纠正父母多年来对自己的误解,“唉,我辨白过多少次了,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什么‘又’啊,我就没‘那个’过!”
“甭管你有没有吧,快给你 妈保证一下,不管有啥事,你这辈子坚决不跳楼、不喝药、不上吊……之类的。”老爷子还来了劲了。
“你们――那好吧,我保证,你们也保证别再乱想了!也不准再干涉我的个人感情问题!”他但凡活着一天,肯定是不会干那些蠢事的,但他怀疑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老头子气死。
“那行。”老太太吁了口气,脸上绽开放心的笑容,叠起几层的褶子看得他一阵心酸。他确实不是个孝子,到这时候还抓紧机会对付自己的父母。那个狠心的家伙都已经要跟别人好上了吧……自己这一头热的真是难看。
话虽如此,几小时后他还是回了那边,亲自督察那个狠心的家伙有没有回家。冲进大门的第一眼,他就看到客房的灯亮着,但他不能确定是不是阿达出门之前忘了关。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客房门口,把耳朵贴在上面偷听里面的动静,竟然听不到一点儿声音,不禁沮丧了起来,脑袋连着背脊一起耷拉下去。一种对自己的愤怒让他对阿达也产生迁怒,片刻后他冲向对方珍爱的酒柜,抽出其中看起来最贵的一瓶红酒。
再昂贵的酒落在了不解风情的人手上,其命运也是悲惨的,这几年他跟着阿达出入了不少场合,也学会了分辨红酒的优劣方法,但他始终觉得动作优雅的举着杯子小口品酒一点也不爽。他骨子里就是个粗俗的小市民,喜欢大口喝啤酒大口吃烤肉,像他现在这样开一瓶很贵的红酒大口猛喝,就更有种做坏事的快感。
可是……一瓶酒被他毫不怜地干掉大半后,他似乎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以为是自己快要喝醉才出现幻听,却不太敢回头去看,想了想才摇摇脑袋继续糟蹋美酒,“哼,不会有鬼的,就算是鬼,我也不怕……我就是东方大胆,鬼见愁!”
“你在干什么,英才?”
阿达的声音还是那么醇厚悦耳,可他倒宁愿身后的是一只鬼,那也比被阿达抓了自己发疯的现行要好。
“呃……我……”他漫长的拖音更引起对方的注意,几个快步就走到他面前,他赶紧把酒瓶往身后藏,可惜喝过的酒杯无处遁形。
阿达拿起酒杯在鼻端一闻,脸上顿时变色,看向他的眼光也变得严厉,“英才,不要藏了,拿出来吧。”
“呃……我……对不起,我不知道发什么疯,我……我心情不好!”他只得交出酒瓶,下意识地道歉后又强词夺理地给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
阿达夺过他手上的酒瓶,重重往桌上一放,语气是少有的愤怒,“你到底怎么了?之前还好好地,说吧,什么事情让你心情不好?拿自己的身体乱出气!借酒浇愁是最软弱的逃避方法,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
“啊?”他又一次感到无地自容,他是故意想歪了阿达,对方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瓶酒而对他生气?但他发疯的理由是不能说的,何况那个理由也根本没有立场,于是他只能语塞。
“你在犹豫……到底什么事情这么严重,还连我都不能说?”阿达的神色立刻郑重起来,拉开椅子面对面的坐在他眼前。
被阿达的眼神拷问,实在是种难忍的煎熬,他额上冒汗、全身发颤,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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