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仵作恐惧的表情,明岳无奈的把血块丢下:“难道你没有闻到酸味?”
仵作老许恍然大悟:“不错!确实有股子酸味!”
一名老仵作,也算是见识过不少场面的,他随即失声喊道:“是鹤红草!用来快速去除死皮腐肉的鹤红草!”
明岳点点头:“没错,就是这玩意,嘿嘿,鹤红草禁止口服,而且需要控制剂量,游裕民把这玩意喝下去,再加上喝酒作乐,一个时辰药性就能攻入心房,让他蚀心而死。”
仵作想了想,又纳闷的说道:“鹤红草入口辛辣、味道酸涩,一入口就会察觉,游员外怎么会喝下这么多鹤红草?”
明岳做个饮酒的动作说道:“把鹤红草掺在烧酒里,不但能够掩藏药味,而且酒水能够让药力更快的挥发。所以,死者是在翠红楼中的毒。”
仵作好奇的反问了一句:“烧酒?”
明岳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县城里都是喝小作坊酿造的米酒、浊酒、黄酒,很少有人喝高度数的白酒。
阿莲姐的脸色有点苍白:“前些日子,翠红楼确实从益州买了一批清水白酒,价格颇为高昂,昨晚游员外临终之前,确实曾经喝了一杯白酒,他还称赞那益州白酒入口辛辣,味道香浓。”
明岳默然点点头,他还没说话,游家的正妻就疯狂的冲过来:“你们这些裱子,为什么下毒害我家老爷!?”
明岳脸色微沉,他抬手抓住游家正妻的胳膊轻轻一推,将对方推开几步:“不得在公堂胡闹。”
游家正妻跌跌撞撞退开几步,她瞪着阿莲姐恶狠狠说道:“可是她们翠红楼害死了我家老爷!”
“相信我,翠红楼的姑娘们比你更希望游裕民好好活着。”明岳背着手冷笑道:“一个活着的豪阔客人,对于翠红楼来说就是摇钱树,她们没事下毒弄死游裕民,对他们有任何好处吗?”
游家正妻伸着手爪子愣在那里,她先前心情悲痛,现在仔细想想倒也没错:一个活着的、挥金如土的豪客,自然要比冰冷的尸体更值钱。
明岳背手在公堂上踱着步,他看着阿莲姐很严肃的说道:“鹤红草喝下去之后,半杯茶的功夫就会毒性发作,所以下毒的人,依然还是翠红楼里面的丫鬟或者伙计。”
“是谁想坑害老娘?!”阿莲姐尖叫起来:“我现在就回去仔细探查,一定要找出凶手!”
明岳笑着拉住阿莲姐:“别急别急,要找出凶手,也不一定要去翠红楼,咱们直接在这里问案就好。”
阿莲姐愣愣看着明岳:“呃,这个~你什么意思?”
明岳看着游裕民一家的几位遗属冷笑道:“你想想,游员外暴毙身亡,谁能够得到最多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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