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容氏全靠杜逸笙在打理。
因而别人家闹桃色新闻只是风流趣事,无伤大雅。
可对容家来说却是雪上加霜,是要伤筋动骨的。
第二天,容氏的股价就闻声而动,下跌了2%。
容嘉茹经营公司不行,对花边新闻倒是嗅觉灵敏。
她马上站出来辟谣,说那只是正常的朋友聚会,却被狗仔断章取义。
她拉着杜逸笙大秀了一番恩爱,并大骂狗仔居心叵测,挑拨他们的夫妻感情。
这年头的狗仔都是无冕之王,没事还要搅出三分风浪呢,哪里受得了她的这份鸟气!
随后几天,尽管杜逸笙低调了不少,却依旧有他与不同女性暧昧同游的花边新闻不断登报。
尽管容嘉茹再三强调,那些都只是正常社交。可狼来了喊多了,也就没人信了。
容氏夫妇婚变的传言越演越烈,容氏的股价也随着谣言一路阴跌。
“葛世伯,可以开始收网了吗?”
股票交易所贵宾室里,顾明臻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萌新,一脸真诚地看向葛明昌。
不过短短几天,葛明昌的气色又差了几分。
他像是对她的虚心好学十分满意,闻言笑道:“这几天容氏的股价已经下跌了20%,可以入手抄底了。”
说罢,他朝顾明臻的股票经纪人悄悄递了个眼色。
这个张姓的股票经纪人跟顾氏合作多年,若非有把柄被葛明昌拿捏在手,是不愿做出背主之事的。
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顾小姐新手入门,对股票的玩法还不精通。我建议你慢慢吸筹,以免打草惊蛇。”
葛明昌对他的这个说法并不满意,但经纪人却朝他无奈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做得太过会引人怀疑。
“是这样吗?”顾明臻像是并未察觉他们的眉眼官司,迅速在电脑上输出了一串数字,并敲下指令。
见她出手莽撞,像个愣头青,葛明昌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他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侄女果然是个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顾明臻像是被他搔到了痒处,闻言又敲下几笔大单。
葛明昌越发高兴,漂亮话不要钱似的砸了下来。
顾明臻装出一副飘飘然的模样,心里却在暗自冷笑。
这只老狐狸,明明手里还有后招,却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
才跌了20%就让她入货,这是生怕消耗不完她手里的现金流吗?
果然,等顾明臻手里的资金砸到一半时,港岛晚报突然刊登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杜逸笙跟一个年轻性感的女人在一间临海别墅里衣衫不整地接吻画面。
这则桃色新闻一出,容氏夫妇婚变的传言几乎已被坐实。
坊间传言,当晚容嘉茹与杜逸笙大闹一场,杜逸笙直接开着跑车离开了容宅。
第二天一开盘,容氏股价应声大跌。
连日来的下跌闹得股民们人心惶惶,到收盘时,当日的容氏股价已经跌去了15%。
顾明臻一路补仓,却依旧被套得死死的。
“怎么办啊葛世伯,如今我弹尽粮绝,账面上已经亏了足足5000万了。”顾明臻一脸惊惶地说道。
“别急,这些只是暂时的浮亏而已。”葛明昌眼底得意,面上却安慰道,“等我这边收集够筹码,再把收购的消息放出来,容氏的股价马上就会涨上去的。”
顾明臻收起脸上的惶恐,乖巧道:“是我没见过大世面,让葛世伯见笑了。”
“后生小辈没经过大风大浪,心态不好也不怪你。”葛明昌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轻松,“放心,葛世伯不会亏待你的。”
顾明臻点头笑笑,转身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今天天气不错,是时候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