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难言之隐,似乎让吉平纠结神色更甚于曹操的头疼之疾。
左右侍者见到太医吉平异样,便上来询问道:“吉太医,吉太医”
吉平恍惚之间,方才听到人声,当即便应和道:“吉平在!”
数位近侍已经焦急万分,急匆匆的说道:“还请吉太医施救!”
吉平缓过来劲之时,正见得曹操怒目而实自己,当即便不由得的打了一个寒颤。
曹操忍痛喊道:“吉太医似乎漫不经心,难道要让孤家来求吉太医施救吗?”
吉平称罪,当即便挽着自己带来的药箱子,急忙的找来一张白纸,写下往常惯用的药方子,命仆人去抓药熬煎,然后他自己倒是颤巍巍的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白布包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吉平全无躲过去的希望,那他也只能赶鸭子上架了。
吉平从随身带来的药箱子中拿出一个小的白布包袱,缓缓摊开,露出数百跟双指多长的白色银针,正是医者对病人所施针灸所用。
吉平端起一根银针,在近侍拿来的火烛之上,略微烘烤,算是消毒,然后便持针在手,意欲施针。
一旁的近侍早就附庸而上,挽起来曹操的双手袖子,意欲让太医吉平施针,然后吉平倒是摇头说道:“此时丞相病情颇重,而刚才吉平号脉之下,现曹丞相的脉相并不太乱,由此估之,曹丞相的头痛之疾乃是于脑髓,而非五脏六腑之灶,所以此番在双臂上施针乃是毫无用处,吉平斗胆,欲解此等疾患,当在曹丞相头颅之上的白术、太阳、单汇等穴位施针,方才能够奏效,只是这头颅乃是一身之,怕是有失……”
曹操头痛难忍,当即便呼道:“且管它什么,只管先行施救,缓解了我这痛感再说,休要再加聒噪!”
听闻曹操之言,吉平倒是略微放心了几分,长针在手,便欲施针。
这针灸所用的银针,可不算是短,约有二十厘米,尾部有施针所持之处,虽然这银针质软且细,用之能救人,异心可杀人。
吉平右手持针,左手摸穴,便颤巍巍的往曹操的后脑勺上摸去。
当时曹操半靠在竹木椅上,眉头紧锁,而吉平立在曹操身后施针,还有数个近侍候在吉平左右,以供差遣。
这曹操卧居之内,立着一面等人高的铜镜,取正衣冠之意,而曹操所坐竹木椅子,正好在铜镜之前。
这曹操头疼难忍,双目扭曲,但是却陡然从身前的铜镜之中,察觉异样。只见到这右手持针的吉平,双手颤巍巍,连在自己脑后找一个白术穴位也找了好大一气,而显然那吉平的神色也不太好,似乎胸中有难隐之语。
曹操不由得大惊,这份神色,俨然是当年在洛阳之内,董卓府上意欲行刺而假意献刀的曹操所具备三万神色。
“慢!”曹操大喊道,而那太医吉平的右手似乎并未停止,本来抖动不已的右手,突然快的移向曹操的后脑。
曹操即是当朝右丞相,又是一个可率兵领将的帅,所谓文武兼备,所以身上是时常刀剑在手的,而此时之际,曹操的右腰上便别着一把玲珑宝剑。
“咣当”一声,宝剑出鞘,曹操右手持剑,顾不得头脑巨痛,当即便持剑从身后少了过去,当即便把吉平手中的银针打落在地。
吉平大惊,神色慌张,随即之下便要扑到曹操身前,而曹操视之,现其左胸之下,似乎鼓鼓囊囊,显然是藏了匕的。
曹操大喝道:“侍卫何在,有人行刺!”
曹操挥剑回去,挡住那太医吉平扑过来的身子,而一旁的数个近侍也是惊吓万分,不知所措。
吉平已然从胸间抽出一把锋利匕,意欲囊进曹操的心腹里,不曾想他低估了曹操的实力,病虎尚有三分危,更何况曹操乃是世之枭雄,既然看出了这吉平的心意,安肯束手待毙,只见一道剑光闪过,便削掉了吉平的右臂,一只带血的匕连同一只断臂一起跌落在地。
吉平吃痛,身子一个不稳,便意欲以头抢地,因为现在之时,他已经没有了得手的可能。
不过这吉平并不如意,当即之下,便有一把长刀以平坦之势,拦住吉平的身子,然后使力,把吉平带身而起,落在了那道刀锋之下。
吉平看时,只见一个独眼之人,正立在他面前,而他手中的刀锋已经抵在吉平的脖子上了。
那独眼之人厉声问道:“是谁主使你,行此等忤逆之事,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