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把声音抬高,叫嚷的人尽皆知,而李儒的脸色却是十分的难看。
左慈大呼,“好,依你之见!”。
形势瞬间反转,原本作威作福的董卓,这下子是没了主意,要他女婿李儒的性命,真是为难的很,李儒和吕布作为董卓的左膀右臂,为其立下汗马功劳,更是依仗这两个人,他董卓才能从一个地方小军阀,一跃而成为整个帝国的一把手,入主洛阳之后,更是想换皇帝就可以换皇帝,享受饕餮人肉,随便砍杀,如果此刻自断一臂的话,想必也是好日子快要到头了,左右思之的时候,倒是李儒率先开口了,“京畿之内,尽是西北军,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道理,想必高飞兄弟也是知道的,冀州离洛阳不算远也不算近,如若想要全须全尾的归还,怕也是不易,所以我还是劝道人,以张角之命换高飞在洛阳之安全,为最好!”。
从始至终,高飞所有的谋划都被李儒看出,并且见招拆招,险些置高飞于死地,也是因缘际会之下,高飞才化险为夷,如果没有运气在其中周转的话,高飞估计着自己的性命也该撂在这里了,所以这个李儒绝对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对手,既然已经看透了这层窗户纸,高飞怎么也要把他捅破,否则后患无穷,必有大祸,然而高飞虽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此刻身在洛阳,不比冀州,行事须得万分小心才可,而李儒的一番说辞,也是不得不考虑的。
高飞神色一转,暗想,“李儒是三国历史上第一个显著的谋士,颇有手段,显然不会死在此处!”,权衡其中利弊,高飞笑道,“非我负相国之意,是京畿之内不容我高飞,相国肯放我归冀州否?”。
董卓见利,似乎在询问左慈道人的态度,“道人觉得可否?”。
见左慈并不说话,以为默许,董卓正身道,“高飞刺史何时归冀州都可,京畿之内必不敢有人为难!”。
“当真?”。
“出口一言,重如九鼎!”,董卓张口说道,硕大的身躯在左右之人的搀扶之下,显得格外的稳当。
在高飞据理力争的时候,左慈已经给身旁的王二,服下一颗内丹,但是伤势太重,只是勉强可以睁眼开口,王二自然是认识左慈上人的,早些年间的时候,曾经在巨鹿城有过面缘,王二已经是惊讶不止,但是已经猜到了些许端倪,口中声音嘶哑,竭尽全力大喊,“上人搭救高飞,高飞乃是……”。
左慈道人自然明了,点头示意了然,而王二得知情况已经转危为安,胸中顶住一口气息散尽,又昏了过去。
虽然现在,王二的一句话,道出了两人之间并非强人与受迫者的关系,但是彼此话头皆以挑明,李儒自然不会再揪住此事不放,相反,两个人倒是互相施礼,高飞道,“我与左慈上人,颇有渊源,而砍杀我的王二和刘评书,竟然也是道门之人,所以前番之事,我并不计较,但是刘评书已死,王二重伤,这笔账目,不知道李儒大人想要怎么结算啊?”。
见到高飞施礼,李儒也是起身作揖还礼,“事情唐突了,是我李某考虑不周,现在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回天乏术,无以为歉,刘子敬之死,当厚葬,王二之伤,当重金医治,皆落在我李儒之肩上,可否?”。
高飞与左慈还是有一番交涉的,但是左慈上人有点无欲则刚的意思,本来得到高人,也不必这般市侩的,所以这点耍嘴皮子的事情,全都是高飞一人负责,“这种虚头巴脑的事情,不敢劳烦李儒大人,不如折现吧?”。
“全听高飞兄弟之意见,不知折现多少合适?”。
“一死一伤,怎么也得钱两万贯吧!”,高飞随口扯出一个数字,有点敲竹杠的意思,现在身在洛阳,已经不能够在依附于董卓,还得西回冀州,这一路的打点,也得不少花费,而且还不知道这个董卓有品没品,要是变卦的话,半路追杀我,可真的是千难万难,所以拿他点盘缠上路,不为过。
李儒豪爽的异常,随手命人搬出一口箱子,“两万贯钱财不多,但是有点重啊,不知道两百斤的分量,高飞兄弟还能够承受的住吗?”。
现在两方,是各有筹码,各有算盘,董卓人多势众,但是架不住高飞的底牌大,一个不知道是仙人还是道人的左慈,就够整个京畿洛阳喝一壶的了,所以高飞在底牌够大的情况下,才敢往上面加筹码,“现在互不相欠,我高飞要离开此地,请放行!”。
“当然”,李儒拍手,而满庭院之内的带甲军士,皆不为难高飞。
高飞凑到左慈的身边,搀扶起尚在昏迷之中的王二,高叫道,“我兄弟赖三,还有我的两个妹妹,双儿和子衿!”。
李儒也不装糊涂,赖三和双儿,子衿三人,早就被李儒控制住了,现在倒是双手敬上,皆完好无损的归还给高飞,“兄弟,我李儒做的不差吧,两个美人,分毫未动,一个汉子,皮肉未伤!”。
左慈上人,蹁跹而去,双儿和子衿姑娘搀扶起王二,赖三找到了刘评书的尸体,扛了起来,而高飞,则是略有吃力的背着一口大箱子走出了李儒府门,回头面对李儒,“今日之事,实在是不敢相忘李儒大人之情谊,他朝必定十倍奉还!”,说罢,扬长而去。
李儒对着高飞的影子,高声喊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李某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