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此时尽管她不明白白魔女这样做的意思,但她并没有再多问,干净利索地回答:“属下立刻去办。”毅然离去。
白魔女喝止道:“等一等。”
蓝蝎子立刻站住,再次来到白魔女的面前,拱手道:“教主,您还有何事吩咐?”
白魔女道:“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出动多少人,你都要把这个人给本教主恭恭敬敬地请回来,越快越好,清楚了吗?”
蓝蝎子担心道:“教主,我们这样大张旗鼓的找人,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啊?”
白魔女道:“大胆,蓝蝎子!”
蓝蝎子立刻低下了头。
白魔女道:“难道你没有听到本教主说的话?”
蓝蝎子吃吃道:“听到了。”
白魔女道:“那还不赶快去找人?”
蓝蝎子道:“属下遵命。”
白魔女嘱咐道:“此事不得有任何的差错。”
蓝蝎子道:“是。”
白魔女道:“你要牢牢记住,如果找不到此人,你们也不用活着回来见本教主了。”
蓝蝎子脸色变了变,但还是答应了:“明白。”疾步转身离去。
白魔女凝视着蓝蝎子渐渐远去的背影,神色复杂而激动。
八个黑衣人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面无表情地站着。
白魔女冲面前的八个黑衣人摆了摆手。
八个黑衣人齐声道:“小的告退。”话音刚落,抬起地上的尸体,井然有序地离开了大殿。
白魔女慢慢向自己的龙椅走去。
(六)
大殿里变得寂静无声。
白魔女神色黯然,忐忑不安,轻抚着怀中的“勾魂琴”,默默沉思。
她的眼里竟然溢满了晶莹剔透的眼泪。
冰冷的眼泪。
“四具尸体怎么了?”
“她到底看出了什么异常?”
“她为什么会如此激动?”
“难道她已知道杀死冷冰等人的就是黒魔子吗?”
也许吧。
白魔女神色凄婉,坐卧不安。
但她的心里却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幸福。
一种她失去了十年,而且从心底深处流露出来的幸福。
看到尸体,她本该胆寒。
但她却感觉到了幸福。
白魔女擦了擦眼角的清泪,呆呆凝视着大殿的门,喃喃道:“难道他没有死?难道他还活着?如果他没有死,那这十年来,他为什么不四处找我呢?如果他死了,那这个世上谁还有如此狠毒的掌法呢?”
她想不通。
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就好像她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一样。
白魔女紧按着琴弦,手指已有鲜血流出。
鲜血顺着琴弦流下去。
金黄的琴弦,鲜红的鲜血。
但她好像全然不知,暗想道:“可是,如果他没有死,那他为什么不出现呢?难道他害怕对手来寻仇?难道他在有意等待时机?”想到这里,抬头仰视着上空,尽量不让眼泪流下来,喃喃道:“魔哥,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啊?难道你不知道我这十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吗?如果你活着,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啊?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你已死了?天底下真有这样相识的掌法?难道武林中又有人练成阴狠的武功吗?难道江湖中又出现了比魔域王城还要厉害的门派吗?难道这一切只是我白魔女的幻想吗?”
烛光奕奕。
大殿里静的只能听到白魔女的喘息声。
白魔女一时激动,情不自禁道:“魔哥,你知道吗?自从十年前一战以后,我就一直身居在这个幽谷,而我们的魔域王城也就从江湖上彻底消失了,你知道吗?这十年里,我过的是什么样日子,你知道吗?”说到这里,眼睛掠过一道凶恶的冷光,脸色变得铁青,咬牙切齿道:“不过,你只管放心,不管江湖怎么变,不管江湖中是不是又出现了什么新的门派,我白魔女也一定会血洗武林。”
她的语气坚定如铁。
但她的眼泪却丝毫都不坚决,又一次泉涌般流了下来。
白魔女呆呆看着“勾魂琴”,喃喃吟唱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