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马鞭,指着前面的镇子说道。
他与马金叙经过连续三日急行军,离岫岩城只剩下了两天的路程。
马金叙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后疲惫不堪的众军士,虽然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但是生火做饭,安营扎寨都需要时间。
两人自然不会把军队率领进镇中了,否则会平白添上许多事故的。
传令兵见两位将军取得了一致的意见,马上掉头传令安营,二千多军士一听,一改刚才的急急赶路沉默无语之态,个个都兴高采烈的开始忙碌起来。
魏季尘左右一看,见没有自己chā得上手的,吩咐了一句不得入镇生事后,他自己却带着几名亲兵优哉游哉的慢慢进入了小镇之中。
这是一个典型的东北小镇,估计是因为中日战争,有许多逃难的百姓都跑到了此镇,使得整个小镇显得有些hunluàn,来来往往都是人。
不过,当众百姓看到魏季尘等几位军爷大摇大摆进来后,都是一个两个低下头,匆匆而走,似乎是怕碰到瘟神一样。
魏季尘暗暗皱了皱眉,从此地百姓的态度来看,就知道他们对军士的敬畏害怕之心大于感ji之心。
聂采容坐在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上面,心不在焉的不时往嘴中送上一口菜。
“怎么还没有到呢!按照时间应该到了啊。”聂采容已经换上了男人装,她估mo着魏季尘的大军应该就在今天到达此地,然后她才好上去与魏季尘汇合。
可是这天都快黑了,还没有听到有大军到来的消息啊。
“主人!”
旁边传来一声谄媚的声音,打断了聂采容的思路。
聂采容转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松田野人。
松田野人此时样子还真是惨不忍睹,脖子上面依然套着绳子,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聂采容皱了皱眉,不悦的说道:“蹲得离我远点,身上的味道都闻得到了。”
聂采容当然怕松田会趁洗澡的时候逃走了,因此松田身上臭不可闻,她也没有多大办法。
每晚睡觉之前聂采容都会把松田野人绑个结实,再加上手上拿着绳头,只要松田稍微有动静,就能惊醒她。
松田野人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退,聂采容从碗里夹了一块rou,扔到旁边的地上,松田野人连忙爬上前来,手脚并用,没有多久就吃了个jing光,然后又可怜的看向聂采容。
旁边店内吃饭的客人看到如此一幕,无不暗暗称奇,指指点点。
聂采容面不改sè,这两天,她发现这名倭人有严重的受虐倾向,越对他拳打脚踢,怒骂虐待,他就越听话,越乖。
要是松田野人知道了聂采容心中的想法,一定会撞墙而死,废话,拳打脚踢了,还能不老实一点吗?要是再不老实,说不定就是命丧黄泉了。
“今天你比较乖,再赏你一块rou吃。”聂采容从碗里挑出一块骨头来,又扔在了松田野人面前。
尊严、武士jing神、大日本帝国、天皇,如今对松田野人来说,都是浮云,如何从聂采容手中走脱,才是他最想做的。
过了几天生不如死的日子,松田野人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自己来到了中国,当然,最后悔还是自己碰上了聂采容。
“兄台,你这也太那个了吧,就算他是你家奴隶,你也不应该如此待他啊。”小店内,终于有食客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了这么一句。
顿时,店内指责声阵阵。
“是啊,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么狠毒呢!”
“就是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个人啊,到底犯了什么罪?”
聂采容不慌不忙的吃了一口菜,这种情况她听得多了。
“他是我抓的倭人!”聂采容轻飘飘的说道。
倭人!
刚才还在责骂聂采容的众食客一下子就停住了声音,接着就爆发了一阵更大的咬牙切齿骂声。
“原来是倭人啊,他们真该千刀万剐。”
“就是,我听说啊,倭人侵占旅顺后,在城中接连杀了两天人,只杀得旅顺城内现在是血流成河、空无一人,我们无辜的老百姓都被杀了个干净。”
“就是,就是,还不止呢,倭人罪恶多端,就算说上一晚也说不完。”
“杀了他,杀了他。”
店内的食客都团团围了上来,对松田野人拳打脚踢,怒目相视,恨不得食其rou,吃其血。
倭人在东北犯下累累罪行,也难怪松田野人会引起群愤。
聂采容重重哼了一声,说道:“好了,好了,我还要把他jiāo给官府呢。”
众人发泄了一阵,这才停止下来,对聂采容开始jiāo口称赞。
“真是少年英雄啊,小小年纪,就能活擒倭人。”
“确实,这位小兄弟人长得又清秀,能力又出众,要是我有nv儿啊,早就嫁给他了。”
聂采容眯上大眼睛一幅享受的样子。
松田野人躺在角落里,一动都不敢动,刚才他一听到有人出来说同情的话,就知道要糟。
果然,老天啊,到底谁能把我从这个nv人手中解救出去,我松田野人就算做牛做马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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