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家养的马都是有灵性的马儿,像秦若白这样的倒是不觉得有多显眼,最多就是她面前趴的那只狞猫比较明显了些。
这种时期谁还注意这么多,入了林子之中,那些蛇就没有追了上来,更像是想要将他们围困于此,如此看来,这些人倒是与三位王爷真的是没有什么关系,否则不会敢如此大胆直接针对这里所有的人。
对方看起来似乎也有所忌惮,并不敢伤及世家子弟的性命,倒像是将他们作为一种筹码,打算要拿他们与朝廷做交易。
可好端端的这些人又是如何冲破重重屏障,给三位王爷下了千丝醉,让他们三人无法及时觉察不对,大家对于身边的人都是有数的,突然多出了那么几个人,肯定是有内应在其中帮衬。
此时,远在京中,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云启帝作为皇帝以来,第一次看到有人敲登闻鼓,天和国倒是没有先打上几十大板的规矩,但若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宜,敢随意打扰皇上的话,那便是对皇帝不敬,欺君之罪,杀头都不为过。
这样一来,还真没几个人敢轻易去敲响登闻鼓,可如今却有人顶着圣威,无所畏惧的敲响了登闻鼓,这不曾亲眼见过的事件,吸引了极多人数的围观。
可惜不能跟着一同进宫,后续的事情只能等待消息的传递。
“何人在此击鼓鸣冤?”能有三个英俊潇洒的儿子,作为父亲的云启帝,如今即将满四十,也依旧还是一个成熟稳妥的优雅大叔。
说话的时,威严中带着和善,一副非常好说话的态度,可临近几国都知道云启帝狡诈如狐,善于算计。
所以来人并没有将云启帝的这种和善放在心上,言语上都是恭恭敬敬,有条不紊伸手作揖,本来他的这种行为,就已经足够他死上许多次了。
可不等其他人开口斥责,他就率先报上名来。
“在下林子焱,来自天和邻国南蛮,此番前来是想救回我家公主。”说着还特意奉上了令牌,证明自己不是假扮的。
光是听说他是来自南蛮?众人就已经不自觉的警戒,南蛮擅用巫蛊之术,常常能够杀人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
云启帝不愧是一代君王,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们天和世代都与南蛮交好,早在祖上就已经有过叮嘱,能不和与其为敌,就不与其为敌。
云启帝还在帝王日志中看到了,老祖宗对南蛮的描述:那群玩虫子的性情古怪,他们家巫师有点变态,南蛮公主总想从外头招驸马,遇上了一定要把家中的好儿郎藏好,切记切记!
心里越是有计较,云启帝笑的越是温和,既然是要救回他们家公主,并且来到了天和,想来那个公主就在天和中,幸好这次年轻俊秀的好儿郎都去参加秋猎了。
“不知你家公主身在何处,为何会来这敲登闻鼓,可是需要朕帮上什么忙?”既然对方有备而来,那么就应该理清事情原委,这才好琢磨对应方式。
可林子焱接下来的叙述,却让云启帝彻底黑了脸。
“据南蛮秘法所显示,公主就在天和刑狱寺的大牢之内,虽说不知我公主远在南蛮是如何犯罪,以至于进了天和的大牢。”这是何其的讽刺,而林子焱交火极为腹黑,身着天和的服饰,看起来还有些君子如青竹的风骨,而偏偏说出来的话却是,又矛盾又嘲讽。
且不说南蛮公主就算犯了罪,也不该进入天和的大牢之内,为了要找公主找到了天和的牢狱门口,而且还是刑狱寺的大牢。
整个京中有三个大牢,执金吾的卫所那里有一个,京兆府那里有一个,刑狱寺那里也有一个。
而其中,刑狱寺里所关押的都是重刑犯,把邻国公主都给当成重刑犯关押了,这摆明是要搞事情!
云启帝脸很黑,火气也很大:“刑狱寺里的人都死了吗?把李永辉给朕带来,朕要好好问问他这个廷尉是怎么做的。”
事实上,对方敢敲登闻鼓,并且把事情给摊开了说,肯定是有把握,觉得自己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云启帝也不是个傻的,没有抓着公主可能犯罪的问题不放。
先高高拿起,等会儿有机会再轻轻放下。
当然,要是有人作死,云启帝不介意借以此事,洗刷洗刷刑狱寺的内部关系,看看里头都藏了些什么魍魉魑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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