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经过这里?”廷尉史的问话倒是与百里珏一般无二。
司徒兰芳走出一步,示意她知道真实情况:“我与小白同坐凉亭之中,往来之人都是看得清楚,二位小姐之外也就是是四个人。”
“正好是两两相对,两位女子,两位男子。”司徒兰芳转向人群,勾唇一笑:“想来四位都是坦荡之人,倒不如自己走出来,免得我提及反而失了水准。”
“说的也是,本小姐并未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就是衣裳碰到了汤,然后途径那片地头,前去休憩的地方换上一套罢了。”最先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女子,样貌如艳丽的朝阳,一套鹅黄色的衣裳,将其衬托的很是鲜嫩。
廷尉史张口询问:“不知小姐,家从何处?”
“死去的那个就是我家大伯的女儿,而我名唤张沁是,父亲是大司农,朝中最抠的那个。”少女语笑嫣然,我是不见丝毫的悲伤。
廷尉史欲言又止:“既然亲戚为何不见丝毫悲伤之色?”
张沁是轻哼一声:“说是一声大伯,已经不是不错了,不过就是同一个宗族的族人罢了,当初我父亲求他借钱给我母亲救命,这位大伯可是百般推脱,最后我母亲过世,他还在众人面前说我父亲不接受他的钱财,如此倒打一耙委实可笑。”
“这么说你们是有仇喽!”秦若白目光在对方鞋子上一顿,若无其事的搭上一句。
张沁是反而并不在乎这样的询问:“那是自然,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罢了。”
如此坦荡的方式,反而说不出什么疑点,更何况她确实是因为衣裳上的问题才会过去的,有许多人作证,挑不出什么毛病。
如此一来,众人目光就停在了其余走出来的三人身上。
“我也是去换衣服,那碗汤还是张晴往我身上泼的,我算是比较早进去的,在张晴还未进去的时候我就出来了,还看着她和周婉仪亲亲热热的手挽手的过去。”翠绿色的小裙子,显得女子宛若水灵灵的青葱一般,肌肤白嫩可人,极为好看。
廷尉史脑阔疼:“你又是何人?”这张晴性格泼辣,根本不像刚刚其他人说的那样腼腆,得罪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我是宗正之女廖陵儿,我是讨厌张晴,可不至于因为她倒了一碗汤就杀了她,最多赏她几个耳刮子足以,也算是报了仇,最重要的是今天我是第一次见到她。”
廖陵儿觉得晦气不已,和她拌嘴的人突然间就这么挂了,她心情既复杂,又无语凝噎,觉得自己像个乌鸦嘴,刚刚她还诅咒人家赶紧去死,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确实没什么道理杀人,而且她个子也很小个,与张晴的伤势比对不上,那么最有可能就是两位男子了。
“廷尉之子李丛峰,不过是酒水喝多了,然后去休憩了一下,期间路上还遇上了周小姐,帮她捡了一下手帕,却是没看见什么张小姐。”
李文柔的亲弟弟,自然长得也是不差的,今日也是炙手可热的公子哥,只是为人淡漠,说不上多清冷,也说不上多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