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月美人可曾出席。”
“出席是出席了,就在那呢。”容凌烨抬手,撩起眼皮含笑看向凤胧月,遥遥一指:“喏。”
那使者笑着抬起头。却只看见一个五花大绑的孕妇被丢在墙角,形容有些狼狈,他灿烂的笑意瞬间僵硬在自己嘴角,不知该如何是好。
“朕觉着她这膀大腰圆,满脸麻子的丑八怪,着实有些配不上这件衣服……”容凌烨说着,依旧满脸的笑意盈盈。
而他口中的那个丑八怪,则安静的低垂着自己的头颅,一言不发的听着耳畔的嘲笑讥讽。
“是呀,一个弃妃怎么配的上这么漂亮的衣服。”率先开口的是宁妃。
凤胧月抬眸看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宁妃,而后眸光淡淡的,扫过众位坐在席间的天潢贵胄,皇族子孙们,皆用看笑话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己。
看向凤胧月的眼神中,有鄙夷,有嘲笑,有讥讽,而自己就像被人扒光衣服丢在大街上一般,屈辱的接受着那些人目光的洗礼,宁妃听容凌烨这般当众贬低自己,更是笑开了花。
唯有冷慕源一人,眉头紧皱,将满脸的不悦写在了脸上。
他从来都不是压抑不住自己情绪的人,但是他不喜欢听见自己视若珍宝的人,被人肆意羞辱。
“这衣服确实和月美人不搭,花枝招展的像个花公鸡似的。”冷慕源开口说着,看向出言讥讽凤胧月的宁妃:“倒是和宁妃娘娘的气质,般配的很。”
宁妃柳眉倒竖,瞪着冷慕源:“侯爷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冷慕源头也不太,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
太皇太后抬眸看向冷慕源,眼底意味不明,想说些什么,终究只嗫嚅了下嘴唇,什么都没说。
“小侯爷,你倒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容凌烨阴冷的眸光看向冷慕源。
冷慕源笑着抬起头:“臣一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皇兄不是早就知道么。”
“侯爷真是爱心泛滥,可惜,侯爷怜惜的人在朕的面前,连条狗都不如。”容凌烨说着将手中酒杯朝凤胧月丢过去。
杯中液体泼在了凤胧月的脸上,银制的酒杯砸在凤胧月的手边。
晶莹的液体,从凤胧月的侧脸上缓缓滴落下来。
凤胧月抬眸,定定的看着容凌烨,眼睛一眨不眨。
她的眼睛里,分明看不到丝毫情绪,可容凌烨好似还能感觉到她无边的幽怨和痛苦,容凌烨唇角的笑容放大,露出那一口银白的牙。
使者站在大殿上,看着眼前因为自己多话而引起的闹剧,更是吓得半死,大气都不敢喘。他纵横官场多年,深谙君心不可揣测的道理,可他还是犯了为官的大忌讳。
冷慕源微笑着,那狭长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浑身透露出危险的气息:“陛下说笑了。”
“朕像是爱开玩笑的人?”容凌烨挑眉看向冷慕源,而后起身。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冷慕源掐了一把冷汗的时候,容凌烨大步朝着凤胧月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