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遍体生寒。
可是凤胧月还是小看了江沅,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容凌烨的病真的痊愈了。
就连太医看过之后都连连称奇。
太医离去以后,凤胧月低垂着眸子,分外专注的思考着什么。
宽大的手掌朝着凤胧月的天灵盖用力一拍,险些让凤胧月咬到自己的舌头:“朕本来想跟你一起去死的。”
“谁要跟你一起死!你有病把!”凤胧月咬牙切齿的看着容凌烨,满脸嫌弃。
容凌烨居高临下的望着凤胧月,说这话的表情满脸欠揍:“这是你的荣幸!”
“带着你的江昭仪一起死吧,我还没活够。”凤胧月起身躲开,却被容凌烨一把抓住手腕。
“你吃醋?”
“哈?”凤胧月先是满脸不解,而后大笑出声,全然把容凌烨说的话当做笑话听。
其实那天凤胧月听见容凌烨得了天花的时候,通红的眼眶和佯装的坚强并没有逃过容凌烨的法眼。
凤胧月也知道自己方才说的话泛着一股子酸味,自己明明天天盼着容凌烨死,就差往小人上刻上容凌烨的生辰八字,天天拿针扎他了。
可在凤胧月听到太医说容凌烨病愈的时候,她竟然松了口气,生出了一种还好他没事的想法。
不过江沅救了容凌烨的事情也是事实,容凌烨不无感动。
先前容凌烨一直觉得江沅身家不够清白,他想过找一个借口,寻一个错处,将江沅赶出宫去。
但这次,容凌烨打消了这个念头。
几个太监宫女在御花园围成一圈,从草丛中拎出两只手套形状的人皮:“瞧瞧这是什么。”
凤胧月正好听见喧哗声,循声望去,却被他们手中的东西所吸引。
凤胧月抬步朝他们走过去,那些人瞧见凤胧月都顺从的唤一声凤管事。
其实她们的品阶都是一样的,都是奴才,但是容凌烨对凤胧月的那份宠爱众人看在眼里,这可是个绑架太后的罪人,却活到了现在,还活的风生水起。
“这是什么?”凤胧月盯着那小太监手里的东西发问。
那小太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咱也不知道这是啥,那会儿从那边的草丛里捡的,瞧着像手套似的。”
凤胧月笑着伸手:“可以给我看看吧。”
小太监双手将手套递到凤胧月的面前:“请。”
手中的物件质地轻薄,像皮肤,也像蚕丝,触感细腻,内层有薄薄的油脂,贴在手上几乎看不出来,凤胧月将撕坏的部分拼接在一起,不正是一副手套。
联想当日江沅发放香囊,不也是站在这附近嘛。
凤胧月的想法似乎得到了验证,从腰间掏出几粒碎银放在那小太监的手中:“这个东西可以给我吗。”
“可以可以……”左右这东西也是他们捡的。
凤胧月小心翼翼的拎着手中的手套,放入小匣子里,往前走几步,便瞧见端着托盘急匆匆往储秀宫赶的绿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