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凤舞的鎏金牌匾,嗅到空气中腥臭腐败的味道,才知晓,自己这是到了暴室。
容凌烨拉扯着凤胧月的手臂进了暴室,一个姿容艳丽的女子站在这里,显得和这里的杂乱脏污格格不入。
而她的脚边匍匐着一个满身脏污的男子,依稀可以分辨出衣物的颜色……
而这件衣服,像极了陆寻。
凤胧月心里咯噔一下,回眸却瞧见了容凌烨意味深长的笑容。
容凌烨反手掐住凤胧月的后颈,一脚踹在膝盖上,迫使凤胧月跪在地上,迎视着面前苟延残喘的男人:“你认识他么?”
凤胧月抬眼,明明一个时辰前还是个丰神俊朗的少年,怎么现在就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陆寻望着凤胧月轻声呜呜着,满口的鲜血,自口腔溢出,打湿了脖颈,染红的前襟。
这才发现,陆寻没了舌头,凤胧月鼻头一酸,听见容凌烨的问题,满眼的冷漠:“我不认识他。”
陆寻狠狠的点头,一双眸子依旧明亮,仿若包含着浩瀚的星河。
对,就该这么说,他不想连累凤胧月,一点都不想。
容凌烨勾唇,笑的格外妖冶:“怎么?连你的奸夫都不认识了?”
“我没有奸夫!”凤胧月大吼着:“你就非得觉得这深宫大院里的所有男人太监,全都上过我的床,全都是我的姘头吗?”
容凌烨侧头,企图让自己的耳朵舒服一些:“呵,瞧瞧你多委屈。”
“那朕问你,你认识他么?”
“不认识。”
“再说一遍!”
“不认识!”
容凌烨拍手鼓掌,笑着一把抓过凤胧月的头发,那束的一丝不苟的发,瞬间变的蓬乱,发钗珠翠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他抓着凤胧月的头发,如古井般深邃的眸子望着凤胧月,而凤胧月则眸光清冽,满脸的清者自清让容凌烨看上去无比讽刺:“朕认识,他,叫陆寻,是容凌睿的部下,陪在容凌睿身边数十年。”
“你连他都不认识了?”容凌烨抬起脚尖,那黑色的锦靴顶着陆寻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你仔细看看。”
头顶传来发丝断裂的声音,凤胧月顺着容凌烨的目光看过去,内心一阵酸涩:“有些眼熟,但并不认识。”
“好一个并不认识,你是心里有鬼吧!你当朕是傻么!任你戏耍,信你鬼话!”容凌烨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打在凤胧月的脸上。
白皙的侧脸瞬间肿起,红艳艳的指印格外惊心。
容凌烨看着满脸狼狈的凤胧月,和瘫在地上的陆寻,突然笑了,笑的花枝乱颤:“把陆寻带进炮烙室。”
凤胧月心里一个哆嗦,回眸看向陆寻,他的眼睛里满是恐惧。
他不怕死,但是他想死的痛快一些,而不是受尽折磨之后死去。
凤胧月环视四周,将目光放在侍卫腰间的长剑上,而容凌烨瞬间便察觉到了凤胧月的企图,一脚踩住了凤胧月的腰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