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国公府回来,庄锦和祁垣便有些犯愁了。原本想着,四姑娘若是和于慕没什么感情,那这门亲事成不成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成国公府的小姐,还怕嫁不到好人家吗?可是如今这情况,就让他们有些为难了。
原本两人两情相悦,门当户对,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看如今宫里的态度,恐怕是难成事。可是偏偏于慕又是个痴情种子,长公主和阳陵侯偏偏还纵容着,四姑娘虽然庄锦没见过,但相比也是倾心于慕的,这样一来又麻烦许多。定了别家的亲事也不是不行,只是两边都心不甘情不愿的,以后若是生出事端,那就更不好了。
见庄锦发愁,祁垣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明日下了朝,我还是去一趟小姑姑家,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在跟父妃、舅舅商量下,再做定夺如何?”
庄锦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不如我明日就进宫,再去问问父妃的意思?我想着,父妃定是最明白皇上心思的,到底圣意如何,咱们听他的总没错!”
祁垣听了上下打量了庄锦一番,看的庄锦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
祁垣笑道:“你不是挺想促成这门婚事的吗,怎么今儿又说要听父妃的了?”
庄锦无奈的摇摇头:“你莫要取笑我,我是个什么出身,这些事情,我哪能参悟的那样透彻reads();。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弄不好就能惹出天大的事来,我可不敢乱来。”
祁垣听了却冷笑了一声:“什么天大的事儿,不过就是一门婚事,折腾了这么久还不消停,真是什么事情都能拿来做文章。”
庄锦听了这话吓了一跳,祁垣一向十分谨慎,就算在自己家里,也只是在没人的时候才会说宫里的、朝廷里的事儿。而像这样毫无顾忌的表达不满了更是少有了。
庄锦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是看到四下无人才放心。又抚上祁垣的手,问道:“怎么突然生气了?”
祁垣叹了口气道:“父皇一向圣明,可是这多疑的性子实在是叫人头疼。父妃都进宫那么多年了,舅舅又常年打仗,何家是什么样,他会不清楚吗?就算他不放心何家,可这婚事又不是何家一家的婚事,还有他亲妹妹家的不是。说到底,还不是防着我,防着父妃,难道我们还真会干什么不成?”
庄锦听了倒是笑了:“干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争得不就是那把椅子,如今倒还委屈了!”
祁垣冷笑道:“能争的谁不争,不想争的他还不待见呢!”
“那是,做皇帝的不都这样吗,又想看到儿子出色,又不想你太出风头。别说现在没立太子,就是立了太子的,还能再废呢,反正又不愁儿子!所以啊,有个做皇帝的爹呢,就别想着事事顺心,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啊。”
庄锦说的颇为幸灾乐祸,看的祁垣咬牙切齿。
“这么说,我这里不痛快,你还挺高兴?”
庄锦连忙摇头:“不敢,不过世间事物皆如此,万没有十全十美的。就比如咱俩,我虽然出身不如你,但是我爹就是我爹,你爹不但是你爹,还是你主子。就看你爹是把你当儿子多呢,还是当臣子多。可怜的孩子,自求多福吧!”
祁垣看他这幅样子,气得压根痒痒,他在这里生气,那人到再看笑话。平常遇事儿都是庄锦想不开,他来开导。今天倒好,自己一时气不顺,到叫这小子好生说教了一通。
庄锦今天逮着机会灌了祁垣一肚子的鸡汤,心里十分痛快。如今见祁垣面子上过不去了,也不再逞嘴上的英雄,连忙认怂道歉,又让祁垣占了好一会儿便宜才算完。
第二天一大早,庄锦就进宫去给清妃请安了。他今日进来的早,原以为清妃还没从皇后那里请安回来,结果一到昕庆宫,便听说清妃今日告病了。
庄锦吃了一惊,他前些日子进宫清妃还好好的,这两日也没听宫里传出来清妃有恙的消息,怎么突然病了。跟着宫女来到内殿,就见清妃散着头发,斜靠在榻上看书,半点没有生病的样子。
庄锦诧异,但还是规规矩矩的向清妃行了礼。清妃见他来了,笑着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来。
“你今儿怎么来的这么早?”
庄锦来到清妃塌边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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