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寻常路?
白三挠了挠头,完全闹不明白唐淼的思维,不过他刚才让人瞧了,惊鸿楼附近的几处门确实都有人蹲守,跳窗似乎成了帝君他们比较好的选择。
帝君他们房间的窗户向着的方向,确实不容易让人蹲守到,可是,可是……
“东家,惊鸿楼背面正对着河面儿,要是不小心掉水里了可怎么好?”白三面上有些纠结担忧。
“白三,君非白他们要是真这么不济的话,你记得提醒我,我一定跑去围观,堂堂烨国帝君落荒而逃,跌进水里的模样,一定十分的好笑。”
唐淼似乎想到自己说的画面,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白三眨了眨眼,一脸无奈的看着唐淼,为什么他怎么看都觉得,东家这是在落井下石?
“咳咳!”
也许是被白三看穿,唐淼轻咳了一声,“白三,你去提醒下君非白他们,要是谁不小心落水了,千万在水里憋着别出来,水下也是个不错的藏身之处。”
“东家,这样……”不好吧。
白三的话被唐淼挥手示意他上楼的手势打断,她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十分的可疑,似乎就是故意憋着坏要他去传话。
白三照着吩咐转身上楼,帝君交到东家这样的朋友,让人莫名生出了些同情。
伙计送了碗小米粥和两三碟酱菜到唐淼的面前,她抬手准备起筷,一直处于迟钝状态的嗅觉,随着她大脑越发清晰的转动,变得敏锐起来。
浅淡的酒气经过昨晚一夜的蒸腾,有些微微的发酵,宿醉可怕的第二大后遗症,终于后知后觉的爆发了。
唐淼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可容浅就在屋外,骨节扣在门扉上的声音,一声响过一声,也不知那敲门的手疼不疼。
她甚至开始怀疑,等一会儿,容浅那脾气上来,会不会直接让人把惊鸿楼的门给踹开。
“东家,帝君说在他落水前,说不定是您先被容家主卖给谨世子。”白三伸手递上唐淼去往越王府带的面具。
唐淼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她倒是真的宿醉的糊涂了,跟君非白喝酒,怎么会戴面具来掩藏身份。
这是一点亏都不肯吃的人!
唐淼伸手取了面具带上,“白三,要是君非白真的不小心落水了,一定要告诉我!”
她嘴上发狠,抬手起筷,白三之前还同情君非白,但现在却并不觉得了,东家和帝君比起来,半斤八两!
“叩叩叩!”
屋外的声音又打了些,比之前,该是大了一倍,说不好是两个人一起敲的。
真是不知道该说容浅是文明人,没有直接撞开惊鸿楼的门呢,还是应该说,她受吵的能力强大。
唐淼抬起碗喝了口粥汤,“白三,看来惊鸿楼今天要提前做早市了!”
白三会意,拿出钥匙打开从内里锁上的大门,又喊了两个手下拆下门前竖封在门前的一块块木板。
大门和窗扉同时打开,这个时辰街上的人还不很多,倒是可以听到些早起的鸟儿,辛勤工作的歌声。
没有了紧闭的门窗遮挡,光线更加肆无忌惮的照射进来,厅中更加的敞亮。
唐淼夹了根酱黄瓜,脆生生的嚼着,容浅一人站在一片白光中,她倒是没有瞧见站在门前敲门的人,大概是回到容浅身后去了。
容浅的神情虽不至于说是可怖,但绝对称的上是肃穆,一张脸紧绷着,没有丝毫的情绪,唐淼忽然想起了她第一次见到容浅时的模样,只是这次没有杀意,倒是多了些问罪的势头。
丢了女儿,事情能小么?
唐淼心里明白的清明,面上却一派爽朗,她扬起手中盛着粥的陶瓷碗,脸上的笑容和晨间的空气一样清爽,“容商哥哥,起这么早,要不要一起喝粥?”
“我倒是喜欢最简单的清粥,不知道你什么口味,不然海鲜粥怎么样,是惊鸿楼比较出……”
“嘭!”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惊鸿楼的大门被人用内力强行合上,阻隔了同外界的距离,容浅已经掠到唐淼的跟前。
唐淼看着容浅,只须臾的功夫,便利落的搁下手中的碗,筷箸都来不及放下,便捧场的鼓掌,“嗯,浅浅姐你的功夫真的是练得出神入化,这么关门,我竟然都没有感受到空气的晃动,厉害,厉害!”
她身上的衣袍分明被刚才自己用内力筑起的气墙吹刮的偏向了右边一些,容浅倪了一眼唐淼,素来知道她口没遮拦起来,无人能敌。
相较于唐淼热情的回应,容浅的显得十分冷淡,“唐淼,别废话,柔儿呢?”
“柔儿,哪个柔儿?”唐淼奇怪的看了一眼容浅,夹了之前咬了一口的酱黄瓜,又是一口。
酱黄瓜腌的很不错,充分的保留了小黄瓜应有的脆爽,容浅站在唐淼的边儿上,都可以听到清脆的声音。
“你别给我装傻。”容浅又倪了她一眼,带了些严肃。
唐淼执着的又咬了口酱黄瓜,一双漂亮的眼眸充满疑惑的和容浅对视,口中黄瓜好容易咽了下去,她豁然顿悟,“啊,我知道你闺女我干女儿是不是叫柔儿?”
“柔儿什么时候成你干女儿了?”容浅似乎并不领情,甚至还带着几分的嫌弃。
唐淼十分大度的摆了摆手,“浅浅姐,你别这么说嘛,柔儿是君非白的孩子不是,你看凭我和他的交情,怎么招儿,我都能当个干爹使使不是,放心,君非白不会有意见的,而且我还是风冥涧新上任的少尊主呢,柔儿不亏呢!”
“你这脸皮还真是厚!”
容浅看了看她,就唐淼还干爹,最多只能是干娘……
她怎么被这小鬼牵着鼻子走了?
容浅心中懊恼,几步上前,更加接近唐淼,“唐淼,你不要跟我绕,我知道人在你这里,君非白若是进了上京城,凭他的本事瞒不住我,但你就说不好了,毕竟风冥涧在上京城有多少暗中的产业,我并不清楚。”
“连容家都查不清,浅浅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我呢?”
唐淼笑嘻嘻的站了起来,一张脸上写满了得意与嘚瑟。
她豁然的站了起来,也让容浅清楚的闻到了她身上厚重的酒气,并不太美妙的气息,让人忍不住蹙眉,“唐淼,就算本事,那也是你师父本事,你不也是捡现成的?”
“有这么个师父让我捡便宜,我倒是十分的欣慰!”
她愉快的挑眉,丝毫不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十分的嘚瑟无耻。
桃花的下楼的脚步顿在了楼梯上,虽然知道主子喜欢坐享其成的性子,可不拿这当什么可耻的事情,可每次听到她十分自豪的宣扬这一点时,他总是适应不了。
“唐淼,人呢?”容浅咬牙追问,却终究抵不过唐淼身上的气味,悄悄的退了一步。
“浅浅姐,你进屋总是这么一句,真的有意思么?”
她不满的撇了撇嘴,步子恶意的上前几步,紧逼容浅而去,她可没放过容浅刚才的动作,虽然她自己也有些嫌弃自己就是了,不过能利用的时候,没道理不用,说白了,她这副样子,跟她拼酒的君非白有很大的责任!
男人惹下的祸事,让他女人来承担,好像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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