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种耻辱,简直是萧霖这辈子经受过的最深耻辱,特别是,疯子竟然完完全全的无视自己这个少堂主,直接带走自己的女人,这是一种何等的羞辱,这是怎么样的打击啊。
眼看疯子拉着张静宜,离自己越来越远,萧霖的拳头都快捏爆了,牙齿都憋气的直打颤,虽然,对于这样一个实力恐怖的疯子,萧霖内心里确实有些恐惧。
但再恐惧,他到底也是飞虎堂的少堂主,是赵虎的儿子,而这里,是飞虎堂的总部,是萧霖的窝,他怎么可能忍受疯子就这样在自己的家带走自己的女人?
越想,萧霖的气就越大,憋屈的都快疯了,终于,他忍不住了,他心中所有憋屈的愤怒,在顷刻间爆发开来,在疯子和张静宜就要离开现场之际。
萧霖忽然扯开嗓子,大声暴喝道:“疯子,你给我站住!”
话音一落,萧霖整个人都扑了出去。
然,他内心里忌惮疯子的疯狂实力,但他萧霖也不可能允许一条狗欺负到自己头上,更何况,这是飞虎堂总部,他量疯子也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而且,刚才,疯子打倒了萧霖身边的所有人,却没有动萧霖一根毫毛,就冲这,萧霖也几乎能确定,疯子除了是对自己的不屑之外,另一方面,很可能就是不敢对自己动手。
想到这,萧霖的底气都足了许多,他内心的冲动,也愈发的强烈,当他冲刺到疯子与张静宜的跟前。
他一把就把张静宜给抓住了,并冷声道了句:“我说过,这个女人今天我要定了。”
撇开咽不下这口气不说,萧霖也确实对张静宜放不开了,他觊觎了这么久的女人,到现在都没尝到一点鲜,眼看今晚就能和她温香软玉了,萧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
而张静宜,被萧霖突然一拉,脚步不得不停了下来,她本能的想要挣脱萧霖的手,但相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张静宜来说,萧霖的手就是铁臂,张静宜根本不可能挣脱的了。
眼见张静宜受制,疯子也不由的停下了脚步,他冷声对萧霖说了两个字:“放开!”
两个字,冰寒无情,让萧霖的心又产生了一丝畏惧,不过很快。
他便压制住了这份畏惧,随即露出冷嘲的面孔,疯子道:“该放开的是你,你实力再强又怎么样?这里是飞虎堂,是我的地盘,你终究不过是我家的一只狗,一只狗居然胆敢对主人叫嚣,胆敢带走主人的女人,你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刻,萧霖的心里又恢复了底气,他坚信,疯子这条狗一定会顾及场合,不敢随便开口咬自己的主人。
而疯子,面对萧霖侮辱的话,依旧没有什么动容,他再次开口冷声重复了刚才所表达的意思:“我说了。放开!”
见疯子如此,萧霖的心里,愈发的认为疯子是不敢对自己怎样了。
于是,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把张静宜向自己这一边拉拢了些,又开口道:“我不放又怎么样,你要明白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对我颐指气使,识相点的,就赶紧给我滚开,不要多管闲事!”
说这话的时候,萧霖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倨傲了,俨然一副太子爷的姿态,今天,他已经输给了疯子,那这个女人,就更不能让疯子给带走,不然,他这个少堂主以后在飞虎堂还有什么地位可言,那也实在是太憋屈了。
只是,让萧霖再次傻眼的是,就在他说完这话之后,疯子,突然动了,他以无比凌厉之势,猛地踹出了一脚,直中在了萧霖的腹部。
萧霖的眼神一变,露出了极其不可思议之色,这条疯狗,竟然真的咬主人了,而且,下手如此之重。
这一瞬,萧霖的腰都弯曲了,而同一时刻,他不由自主的松开了张静宜的手,身形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萧霖的身体,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他的大脑,在这一刻有些懵了。一面是因为疯子对自己的暴力一击,另一面,则是因为他所受到的疼痛,这实在是太过难以忍受。
疯子的脚很重,重到萧霖连弯曲的腰都伸展不开,而他重重的摔落到地上,背部又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简直是腹背双重受击。
他再想站起来,已经不太可能了,疼的他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看到萧霖就这样被踹翻了,张静宜惊了,彻底惊了。她知道萧霖的身份不同寻常,是这飞虎堂里的少爷。
而疯子,竟然敢直接打击赵虎,还打的如此猛,这让张静宜再次对疯子有了新的认识,他做事,真的不能用常理太判断。
不过,惊讶归惊讶,张静宜的心里,对萧霖却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反而,十分的畅快。只隐隐的,张静宜为疯子日后的处境有些担忧。毕竟他这次打的是萧霖这个少爷。
这时的萧霖,已然成了一个怨妇,脸都扭曲的不成样了,过了几秒钟,萧霖就跟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他仍然没有缓解掉自己的疼痛,躺在地上,不停的呻吟。
先前,他看着自己的手下惨不忍睹,现在,他自己的情形,也变得惨不忍睹,而因为自己身份的缘故,萧霖内心的憋屈,较之其他的高手与狗爪,来的更加迅猛。
这一刻,萧霖看疯子的眼神里,都喷出了无穷的怒火,他猛地一咬牙关,硬生生的让自己缓和了过来。
随即,他带着冲天的愤怒,对着疯子嘶声咆哮道:“疯子,你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一次,你一定死定了。”
这一次,萧霖确实对疯子起了必杀的决心。之前,他派高手把疯子给打倒,但顾及到自己的父亲,他没有对疯子下杀手。
可现在,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等他再召集好高手,他一定会狠狠地羞辱疯子,再杀死他。
不过,萧霖的威胁,依然引不起疯子的任何反应,他完全置若罔闻,只拉着张静宜的手,迅速的离开现场。
疯子如此的傲慢。更加刺痛了萧霖的心,他的身体和内心遭到双重打击,他再也承受不住,瘫在地上的他,忽然仰起头,疯狂的大吼了一声:“啊!”
声音里,充满极尽的哀怨和愤怒,憋屈与不甘。
疯子依然跟没听到一般,只是加快了脚步,拉着张静宜迅速的往外走。
倒是张静宜,被萧霖的吼声震的内心不由一颤,一方面,她为萧霖的憋屈,感到内心畅然,痛快。另一方面,她也还是有点担心疯子以后难以抵挡萧霖的愤怒,怕他真的遭到萧霖报复。不过,到现在为止,疯子的表现已经不是常人能有的,张静宜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他,觉得他可以度过一切难关。
夜,越来越深,夜幕下的疯子和张静宜,脚步匆忙。
从始至终,疯子所说的话,屈指可数,他一直保持着他冷漠的个性,而张静宜。恰好相反,表情反复,内心起伏,到现在,她直接成了一个木偶人,被疯子牵着走。
直到他们二人走到了飞虎堂别墅区域的外面,张静宜才有些反应过来了,在悄无声息间,她将手从疯子的手中抽离。
这一刻,张静宜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自己就要离开这里了,哪怕在这多呆一分钟,都会多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