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野兽在叫嚣着要把这个人给撕碎!
突然,她猛地趴到独孤予的胸口,对准他的喉结,张嘴就咬。
独孤予这次不得不睁眼了,秦青谣咬着他脖子,他脑袋动不了,只能转转眼珠子,看到一颗黑乎乎的脑袋。
他伸手拍了拍秦青谣的后脑,“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秦青谣咬的是真的狠,独孤予紧抿着唇,眉头都蹙起来了。
片刻之后,独孤予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秦青谣下口的地方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哎,小笨蛋你不能再咬了。”
秦青谣理都不理。
独孤予的声音嘶哑的厉害,浑身肌肉不自觉的紧绷,“我是说真的,真的不能再咬了。”
秦青谣无动于衷而且越发凶狠。
独孤予无奈抱着她原地翻滚,把秦青谣压在了下面,声音压抑且隐忍,“我说了,真的不能再咬了,还要继续吗?”
秦青谣感觉到大腿内侧被异物硌到的触感,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回神,松开了口。
独孤予趴在她身上,埋首在她颈窝,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平静下来,吓得秦青谣一动不敢动。
冷静之后,他下床拿痰盂,“把嘴里的血吐出来,不许咽下去。”
秦青谣听话的吐出口中血水,独孤予拿毛巾帮她擦干净嘴边的血,然后拍了拍她的头。
“没事了,睡吧,我自己去处理一下。”
说完,放下手里的东西,自己去了衣帽间。
秦青谣躺在床上,并没有睡觉,而是直愣愣的睁着眼睛,似乎自己刚才的举动把自己吓到了。
她的嘴里,是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还带着点咸。
她刚才想要咬死独孤予的时候,是那么的专注用力,那么的心无旁骛,可是现在却又觉得,心里特别的不舒服,她说不出来怎么回事,越想,浑身就越是难受。
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她血管里爬来爬去,又像是被人扔进沸水锅里煮,她难受的快要爆炸了。
独孤予从衣帽间出来,就看到床上的秦青谣痛苦的缩成一团,浑身被汗水浸湿,嘴边依旧有血,只不过这次是她自己的血,她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秦青谣,你在干什么?快松开,张嘴!”
独孤予把秦青谣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不敢强硬的掰开她的嘴,只好把自己的手臂伸了过去,“咬我,咬我就不难受了,真的,你相信我。”
秦青谣根本就无法抗拒,一张嘴就咬在了独孤予的小臂上,很疼,但是独孤予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抱着秦青谣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侧脸贴着她的头顶,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小身子滚烫的像个火炉,还在不停地颤抖。
他突然想到一件非常不可能的事情,“你刚才是不是在抵抗?是不是不想杀我了?”
秦青谣没有吭声,只是紧紧的咬着独孤予的手臂,仿佛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独孤予忍不住露出一个温柔至极的笑脸,在秦青谣额上亲了一下。
他不知道秦青谣的颤抖是因为在与脑子里那个‘杀了他’的命令作斗争,还是因为迫切的想要杀了他而产生的亢奋。
但是就这样抱着她,他竟然会觉得很安心,他低头不停地亲吻秦青谣的脸,声音低沉而又温柔。
“不要去抵抗,你想做什么就做,别问自己为什么,不去思考就不会难受,你现在做什么都是对的,你要听话知不知道?”
他不停地安慰她,说服她接受‘刺杀独孤予’这样的命令,让她放弃所有的思考和抵抗,因为他知道,只有在执行命令的时候,她才会稍微好受一点点。
秦青谣在独孤予的安慰之中逐渐冷静下来,她松开口,转头看着独孤予,那副满嘴是血的样子,看的独孤予心疼不已。
她有些僵硬的对独孤予道,“对不起。”
独孤予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至极,“没关系。”
“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
秦青谣靠在独孤予胸口搂住了他的腰,独孤予帮秦青谣擦干净嘴边的血,抱着她没有动。
一直到秦青谣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才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下去收拾手臂上的伤口。
第二天早上,秦青谣起来的时候,独孤予又已经不在床上了。她觉得嘴里非常不舒服,看着屋子里依旧是遍地狼藉,关于昨天,记忆慢慢回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