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了,这秦青谣身边伺候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这目光能有三寸长吗?
就柳时元那垃圾渣渣,竟然还真有人把他当宝贝,真的是……
林夏风心里对荷香嫌弃至极,之前她被路福满那般欺负,被路福满拉去陪男人还赌债的时候,林夏风都没有像现在这般嫌弃她。
从这天起,林夏风就不动声色的把荷香调成了外间的三等粗使丫鬟,再也没让她碰过自己的任何东西。
她不知道的是,当初路福满之所以会买荷香回家,本来真的是想要买个媳妇的,虽然他也不是什么过日子的好男人,但是在街上混,脸面还是要的。
谁知道拿了自己压箱子底的老本,却娶回家一个残花败柳,路福满心里那个窝火那个愤怒就别提了。
所以,荷香在路福满眼里就成了一个不知检点人尽可夫的银妇,扔给别人糟蹋,半点不心疼。
……
林夏风是个干脆利落的人,而且她觉得独孤予现在有点被秦青谣迷晕了头了,要是不打铁趁热,就怕他又会被秦青谣哄骗住,对柳时元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所以,当天下午,她就带着荷香去了望江楼。
荷香心里极其害怕林夏风会把她和路福满的事告诉柳时元,怕柳时元会嫌弃她不要她,所以只能对林夏风言听计从。
在去望江楼之前,林夏风和荷香都写了一封请帖。
林夏风请独孤予,荷香请柳时元。
柳时元刚回到家,椅子还没坐热呢,就收到了荷香的请柬,还以为是荷香对他思念心切急不可耐了。
竟然还约在望江楼那种地方,看来这林小姐身边,比秦青谣身边的油水可大多了啊!
所以,他收起请帖掸了掸衣摆舔了舔唇,抬脚就出门赴约了。
独孤予收到请帖的时候,秦青谣正在给他跳《三只小熊》。
唱的什么词儿,他一句没听懂,明明就忍不住想笑,却还要装模作样摆出一副我根本就不想看的模样。
然后看了一眼请帖,没吭,收起来了。
“老公,那是什么东西?”
独孤予一手撑着下巴,一脸冷酷,“没什么。”
秦青谣撇撇嘴,不跳了。
独孤予有些不满的蹙眉,偷瞟了秦青谣一眼,怕她耐心用尽会生气。
但是她没有生气,只是一脸沮丧。
他一直都知道,秦青谣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可是从那群人离开之后,她就一直在哄他,讨好他,这份耐力,还是超出了独孤予的想象。
当然,也不仅仅是耐力。
他故意冷着脸,故意摆出一副不想理她不想原谅她的样子,其实只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过这样被人在乎被人追着哄的经历。
他喜欢看着秦青谣围着他团团转,喜欢听她一遍一遍的说只喜欢他,他喜欢这样被人放在心上捧在手心里的感觉,简直欲罢不能。
不过即使再沉迷,也要适可而止了,看到秦青谣满头细汗一脸沮丧的模样,他就心疼。
“青青你过来。”
“嗯?”秦青谣跑到独孤予身边站着,“干什么?”
独孤予伸手将人抱住,埋首在她胸前蹭了蹭,“我不生气了。”
“我相信你说的,相信你的眼光,相信我比那个柳时元好一万倍,相信你只喜欢我。”
秦青谣简直要喜极而泣,委屈巴巴的喊了一声,“老公~”
还没开始发力呢,独孤予已经松开了手,站了起来,“你跳那么半天也该累了,好好歇歇吧,我出去一趟,晚上不一定回来。”
“谁找你?”
独孤予倒是完全没有隐瞒,“林夏风。”
秦青谣抿着唇,拉着独孤予的袖子不松手。
可是憋了半天还是没憋住,“她是不是每天特别闲得慌?除了破坏别人家庭和谐,她就没什么事儿可干了是不是?怎么这么讨厌啊!”
“你别生气,我没……”
“我就生气!”
独孤予,“……”
“你到现在还觉得她是单纯的想跟你做朋友吗?哪有好朋友整天希望对方家里鸡犬不宁的?明明喜欢的是端王,还整天在你面前上蹿下跳,她就是欠挠!”
“你先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我现在怀疑,今天那个杀千刀的柳时元之所以会跑到家门口来闹,都是她在背后教唆的!”
“不然的话,怎么会那么巧,你天天在家他不来,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了,后边还跟着那么一大群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