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的念咒声中,整整齐齐的排成了两条长队,然后,在张奉超的咒语声中,一个一个来到他面前,对着那香炉前的碗上狠狠啐了一口,看的任松莫名奇妙,他一分神,那唢呐险些又没吹响。
连忙稳住心神,连吹了两个高音,这怂货再次向那碗看去,却见碗底已积累一点绿莹莹的液体,难道这便是那什么“百鬼绿玉津”?任松暗自猜测。而更让他感到诡异的是,那些鬼魂往碗里吐完口水,随后便会仆地而灭,没了踪影。
随着任松不停的吹,那些魂灵儿也不停的吐,老骗子面前的大碗里,亮晶晶的绿色汁液也越来越多。如此不知等了多久,当这怂货觉得吹奏难以为继不得不停下来时,小丫头就会从玻璃瓶里拿出一颗红色的丹药扔进火盆,等那绿色的火苗窜起。她就一张张往里续着纸钱,直到这怂货感觉到身体恢复,再次精神抖擞的吹起唢呐。
如此来回返复,任松吹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只觉得全身都要飘起空中了,那饭桶表舅终于高喊:“行了,行了!”随手将那唢呐扔在一边,这怂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喉咙里如同火烧一般,无尽疲倦涌了上来,他眼前一黑,一头倒了下去,隐约间听到旁边孙秋红发出一声惊呼,便没了知觉……
等到这怂货再次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孙秋红小屋的床上,外面的阳光从窗户照将进来,却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低头看了看趴在床沿已经睡着的小红妹,见女孩儿脸色苍白,有些心疼的怂货蹑手蹑脚爬起来,将她抱起放到床上。
再抬头时,却见小丫头一双大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瞧着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任松正想劝她多睡一会儿,不料女孩儿已经坐了起来。
“再睡一会儿吧!”见女孩儿起身,任松伸手将她身子按住,接着说:“脸白的和纸一样,还顶着两只熊猫眼,再不好好休息,真要熬出病来了!”
见他这么说,女孩儿听话的躺了下去,冲任松甜甜一笑,开口道:“我不累,倒是你要好好休息,表舅说你消耗的法力过大,需要好好休息,不然会影响修行什么的……”
“别听那饭桶胡扯!”不等孙秋红说完,这怂货就接口说道:“我现在好着呢!”一想到那骗子表舅,任松就有些冒火!原以为能偷师学点东西,结果给人家做了趟免费的吹鼓手,听小红妹话里的意思,还把消耗了许多法力。这老家伙,也太坑人了!
不过让任松感到奇怪的是,他此时全身没有一丝疲倦,更有一股热流在上下来回游走,这怂货只觉得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爽。
“砰!砰!”身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屋外又传来老骗子的声音:“松娃子,开门开门!”
真是洛中地方邪,说到乌龟就来鳖,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任松无奈的站起身上,孙秋红也连忙从床上起来,将蓬松的头发复又扎起,等打开房门,却见那位张家表舅,正笑呵呵的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张黄符。
不等这怂货招呼,那张奉超已然钻进了屋内,当看清孙秋红的情形吃了一惊,讶然道:“这女娃子,咋成这个怪模样了吗?昨天没睡觉?”
“睡了一小会……”女孩儿打着哈欠回答道,其它她昨晚一直守在任松床前,生恐心上人会出什么问题,结果一直到天明,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那你就在家补瞌睡吧!”老骗子不等她说完,便开口打断道:“反正后面的事情,你也帮不上啥忙!”
“好主意!”一旁的任松接口说道:“那个表舅,估计我也帮不上啥忙,所以我也补瞌睡算了。”
“你补……个屁!”饭桶表舅有些生气的说道:“表舅这桩可是大生意,一旦做成了,随便能挣个一两万。”
“一两万?”任松心中一动,自己一年的工资也就这数目了吧,想到此处,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啥生意啊,这么值钱?”
“还不是这个!”老骗子嘿嘿怪笑的着,将手中的黄符打开。口中还接着道:“就是它,灵官辟邪符!”
任松接过那黄符,却见上面区里拐弯的写了一堆怪字,乍一看无甚特别,细一看,却见符上文字如同游龙一般,冲自己扑了过来!
大叫一声,任松将那黄符扔到了一边,气冲冲的问:“这是什么玩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