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今天的目的达到,也不纠缠,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原路返回。
古家宝追上彭知县,放低身段歉意道,“小妾不懂事,冲撞大人了,还请大人恕罪”。
彭知县哼了一声,“本官自不会与一小女子计较,只她话中处处侮辱表妹,古兄却不加阻止,本官倒是不知在古家,一个妾侍竟然可以爬到正室头上了,她说表妹闷闷不乐,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冷凝香是他表妹,他听到沙华的话,关心问上一句再正常不过,可此时古家宝存了疑心,听着就非常刺耳了,不阴不阳的回了一句,“她只要能做到正室的本分,我自会给她正室的体面”。
彭知县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指责表妹做不好你古家的正室么?”
他说的是“你古家的正室”,古家宝却听出了“一个商户人家正室”的意思来,脸色更不好了,他本就是肆意的性子,这几年虽然稳重了许多,但骨子里的不羁还在,也懒得再敷衍彭知县,冷哼一声,“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大人的表妹如今是我古家的媳妇,她如何,轮不到大人指手划脚!”
说完拂袖而去,将彭知县丢在原地,彭知县气了个仰倒,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气冲冲的找古老爷去了。
古老爷听了彭知县一通告状,也是气的面色铁青,结上这门亲,他是十分满意的,古家再富裕也是商,士农工商,商人虽有钱,社会地位却低,能攀上一门官亲,还是三甲进士知县老爷家的表妹,是古家祖坟冒烟了,这个孽子竟敢对知县大人如此不敬,那个贱妾更是该打杀了!
古老爷自家知道自家事,古家宝浑起来,连他这个亲爹面子都不给,古夫人护着,他不能怎么样他,只能找沙华了,好歹给足彭知县面子,于是便命人将沙华捆来,又请冷凝香过来安抚彭知县。
沙华自然不可能乖乖让人捆了自己送去给彭知县出气,她练无际心法也有四个多月了,跟武林高手对上只有被虐的份,但对付几个丫鬟、婆子还绰绰有余,身形灵活的躲开了想抓住她的几个人,朝早就打听好的古家宝所在跑了过去。
古家宝也收到了消息,正在往前院去,半路就见沙华风一般卷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跑的气喘吁吁的婆子,那些婆子手里拿着绳子,一边跑一边喊,让沙华不许动。
古家宝一见这个情形脸就黑了,还没开口,沙华已奔到他面前扯着他的袖子就哭了起来,“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是内宅女子,不愿去外院见什么知县大人有什么错?老爷非得让妾身去,妾身不愿,老爷就命人绑妾身!妾身宁愿再被关在柴房关上六天不让吃东西,也不愿去见那什么知县大人,求爷替妾身做主啊!”
古家宝听她话里话外都在说彭知县好-色,心情更是不好,再对比这时候已经颠颠跑去见“表哥”的冷凝香,虽知道沙华说的不一定是真话,却也不愿罚她,只黑着脸对那群喘着气的婆子骂道,“没有规矩!齐姨娘是你们的主子,一人去领二十板子!”
他骂完掉头就走,沙华朝追着她一路的婆子得意一笑,回了自己的院子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