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梁齐嘿嘿一笑,讨好地说:“孟师弟,咱们往日无怨,我只是来凑个热闹,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话,梁齐转身就要走,让旁边的张莹瞠目结舌。
“站住!”孟邪开口喝道,打算追下去。
刚转身,梁齐发现有些不对,朝孟邪的方向,用力推一把旁边的张莹,同时撒腿飞奔而逃,得意道:“孟师弟,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我交给你了!咱们两清了好不好。”
一把将张莹推向旁边,等孟邪再想追梁齐的时候,发现对方早已飞身远遁。
转过身,孟邪看见张莹并没有逃走,呆愣愣地站在原地。
“一个半死不活,一个转身逃走,张莹,你看你找得这两个人。”
孟邪嘴里“啧啧”有声,看上去是在替张莹打抱不平,实际上嘲讽地语气,已经显露无疑。
苦笑了两声,张莹旋即抬起头,凝视不远处的赵卿,语气中的滔天恨意,让孟邪也不禁有些心惊。
“放心,只要我死不了,就一定要杀死赵卿,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下下次!”
“张师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仅仅只是因为师傅对我好吗?”
这时,化龙池旁的赵卿缓了过来,站起身,蹒跚至孟邪身边,俏目平静地望着张莹。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张莹仰天大笑,状若疯狂。
孟邪有些不解地望着她,侧头察觉赵卿眼中也是一片迷茫。
片刻过后,张莹或许是累了,停住了笑声,眼中带着浓浓地恨意,望着赵卿。
“你还记得,明州城的张家吗?”
“明州城张家?”赵卿迷茫地摇了摇头。
“也对,当时你才六岁,又怎么会记得那些呢。”
张莹摇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凄苦,“十二年前,明州城张家,被你父皇悉数以叛国罪,处以满门斩首,而我就是张家唯一活下来的人!”
“啊!”赵卿捂住樱唇,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那年我和父皇去明州城避暑。”
“好一个避暑,恒皇避暑是假,除掉我张家是真,一夜之间几百口人全部丧命,张家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你可知道!”
张莹歇斯底里,说到激动处,双手张开,朝着赵卿的脖颈掐了过来。
孟邪见状,伸手一掌就将张莹打向了旁边。
只有四品武师境界的张莹,怎会是孟邪的对手。
蹬蹬蹬倒退几步,张莹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怨气冲天地看着赵卿。
“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是管家,把他女儿的衣服跟我换了,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儿,替我而死!我才活了下来!”
“自此,我从张家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乞丐,每天和狗抢东西吃!和狗!!!”
“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杀了恒皇,于是我想尽办法,终于拜入了流离宗,甚至成为了师傅的亲传弟子。”
“万万没想到,你却来了,也成为了师傅的亲传弟子,比我更受青睐,当我从师傅那里得知你的身份,我就暗暗告诉自己,先杀了你,让恒皇尝尝失去女儿的痛苦!”
张莹坐在地上,疯狂大笑。
她这一番话,让孟邪听明白了一些东西,目光有些惊讶的望向了赵卿。
没想到,她居然是恒皇的女儿,楚国唯一的公主!
“呵呵,父皇?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流离宗吗?真的只是一个亲传弟子?”
赵卿苦笑,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了下来,言语中充满了苦涩。
“质子听说过吧,我就是被送到流离宗的质子,一个空有躯壳的傀儡而已,或许他从来没有在乎过我这个女儿吧。”
张莹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抹解恨的神色,“活该!咎由自取!”
听到这话,赵卿脸色一愣,旋即挂上了怒容,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的父皇,不能任人随意辱骂。
“生气了?你还很在乎恒皇那个老家伙,杀了我,杀了我,你就替你的父皇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否则等我成长起来,一定先杀了他。”
张莹从地上站起,用手不停地比划着自己的咽喉。
轻轻一叹,赵卿神色复杂地望着张莹,眼神纠结了好半天,才微微摇头,“你走吧!”
此言一出,孟邪顿时一愣,就连张莹也目瞪口呆了。
赵卿背过身,有些激动,“你走!否则一会儿,我就后悔了!”
对于赵卿的选择,孟邪并没有干涉,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自己的道德尺。
张莹反倒是洒然一笑,瞅了瞅赵卿,“没想到你居然会放了我,好吧,看在你也是一个苦命之人的份上,我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不过,我倒也挺羡慕你的,这位孟师弟看起来颇为不凡,而且重感情,忠厚老实,实在是嫁人的不二人选,比起梁齐和裴仙,强了可不只是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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