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得抬起头,冲着孟邪勉强一笑,声音略显嘶哑地说:“孟老弟,来拉,坐。”
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孟邪没多说话,就坐在张得身边。
“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时候,李良在孟邪对面坐下,下巴抵着膝盖,声音喃喃地回应着。
脸色一僵,孟邪心中沉闷,昨天还是喝酒吃肉的朋友,今天却人鬼两相隔。
这战场就是吞噬生命的妖兽,不知疲倦,让无数的家庭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
叹了一口气,孟邪端起一旁早就倒好的酒碗,缓缓地站起身。
将酒慢慢地倒入火堆之中,明亮的火焰,瞬间高涨了不少。
“兄弟,若是泉下有知,一路走好,你们交代的,我一定会办到。”
孟邪望着火焰,感受着温暖,仿佛又看到昨天晚上那几人的音容笑貌,心中顿时一阵枯涩。
“好啦,别这样拉,战场死人和你正常,明天多杀几个齐狗,给他们报仇。”
张得站起身大声嚷嚷着,拿着一把匕首走向了旁边的泽牛。
“今儿个,个你们露一手,这泽牛的肉极为鲜美,配上佐料,能让你们流口水。”
亮出寒光四射的匕首,张得一步步逼近了泽牛。
泽牛喘着粗气,眼神呆滞,只不过本能地朝后躲避。
“张哥,你要杀泽牛,就牵这边来,我正好也可以帮你一把。
孟邪站起身,示意张得把泽牛迁过来。
可张得却意外地药科摇头,火头大声说道:“这个你可就不知道了吧。”
“泽牛不怕火,唯有一个弱点就是牛尾巴,平时都是被装甲保护其中,根本就难伤,咱们这头是战场上弄来的,牛尾巴没有保护,要是一不小心沾上点火星,这泽牛就该暴走了,到时候,恐怕咱们几个是绝对抓不住它的。”
暴走?牛尾巴?火星?
接二连三的几个词语,让孟邪隐隐地抓住了什么。
“张哥,等等,你说泽牛尾巴碰上火星会暴走?”
张得奇怪的停下脚步,转过身点点头,“对呀,整个军营都知道,泽牛要是暴走起来,谁都拉不住,恐怕碰上的人非死即伤。”
终于想起了什么,孟邪脸色大喜,紧接着问:“张哥,咱们麒麟军有多少泽牛?”
“大概一百多吧,都在那边拴着呢,专门有驯兽师伺候它们。”
张得满脸疑惑,朝着军营的另一个方向指了一下。
“谢谢张哥,酒给我送回帐篷,晚上我喝。”
道了一声谢,孟邪转身快速地跑远,跑了几步,心里还惦记着酒,又回头嘱咐了一下。
“哎~孟老弟,你干什么去!回来,还吃肉呢。”
发现孟邪突然离开,张得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赶紧开口询问。
“见拓跋宏将军!”
已经绕过帐篷的孟邪,在膳堂外面大喊了一句,就再也没有了声音。
孟邪一路快跑,先是回到了帐篷取东西,随后又钻了出来,跑向了中军大帐。
“麻烦禀告拓跋将军一声,孟邪有要事求见!”
门口的士兵认识孟邪,知道他跟拓跋宏将军关系不一般,赶紧进去通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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