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祭田的事儿不过是顺道的。
哪怕宁碧云这种云淡风轻的人,听闻这事儿,提起来的时候也只感叹:“我这位嫂子真是个人才,为自家人做点事儿还不忘讨点儿本钱,还真是时时刻刻都在算着。”这祭田是小,背后的意义重大,一般只传给嫡长,宁远回来也不过是个次子,无法继承家业,这一招直接釜底抽薪,就算宁远回来也无法改变什么,这一招真是为小鹤把后面的路给铺上了。
当丁夫人想要毁了一个人,置人于死地的时候,一定是这个人已经触犯到她的利益并且这个人已经没有办法去利用了,而自己恰好又看不惯,才会动手。
也就是说如果那会子月华答应跟她往来,丁夫人一定是出于利用的目的,一时利用不到月华,月华是都尉夫人,对于丁夫人的人脉还是有用的,月华觉得丁夫人也不会想着去加害她,所以估计也不会有这么多事儿。
月华这人不惹事儿不代表她怕事儿,明知道跟你往来会被你利用得连肚兜都不剩还要往前凑!?
你利用我不成,想害我,难不成我还怕你不成!
月华想到这些已经明白这问题的重点早就不是月华有什么毛病被丁夫人拿住,就像起初月华以为丁夫人拿了卫氏的短处去写信给卫氏企图和卫氏一起害月华,卫氏却反手把这事儿告诉月华。
首先,丁夫人一定抓到了卫氏什么,但是卫氏是秦业的夫人她不好动她又咽不下这口气,最后还想利用这事儿做点文章,干脆动了联合卫氏搞点事儿的心思。
而卫氏也是个很精明人,既然宁家写信给秦家是做了要和秦家结交的打算,而结交的纽带就是秦家的这位姑奶奶何夫人月华,她这样做就等于和宁家唱反调,卫氏不打算搀和到宁家的内部争斗当中去,干脆把这事儿告诉月华,让月华和丁夫人两个人斗起来。
这样一来,卫氏究竟做了什么已经不再重要,因为问题已经轻松转移了。
这会子大家已经把眼光对准了丁夫人和月华这对舅侄,卫氏完全可以做出一副我心中没有鬼,所以很坦荡的说出来的样子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而丁夫人心狠手辣陷害自己的亲侄女,即使丁夫人有卫氏的把柄,这会子她说什么也没人信。
月华只想到了这一层,不过卫氏还有的目的:丁夫人跟月华交恶,自然也影响到了月华和宁家的关系,到时候哪怕月华真的想回秦家,没了宁家这样的娘家依仗,秦家老夫人是打死不会让月华进门的,到时候月华要进门阻力就会大大的增加。
月华刚刚一直在想自己有哪些地方被丁夫人或者是柳儿拿到了什么把柄能做文章的,这会子一想明白,这会子宁碧云无心一句倒让她觉得,光想自己有什么毛病被人抓到了是没用的,人在世哪能没有疏漏的时候,只有想办法让人家抓到了你的错处却对你毫无办法。
月华想了想,既然她们写信你来我往,那么她就在这封信上做文章,月华没出过什么远门儿,宁碧云还是比她见多识广:“咱们这地方要是往西北送信最快得什么时候?”
宁碧云叹了口气:“你舅舅还是不会不管你的,到时候你若不高兴我去同他说,让他别管你和秦家的事儿,他还是会顾忌我的。送信去估摸着快也得*十来天。”
就像宁碧云说的,都知道宁成嗣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会子无论宁成嗣是出于什么目的,丁夫人要害月华除非月华做了对对不起宁家的事儿,宁成嗣会站在月华这边,难道月华真的要听宁碧云的写信去求宁成嗣!?她不想去求宁成嗣不代表不能做做文章。
月华想了想,算了算时间,如果动用军中的军马走驿道估计五六天就到了,来回估计十来天,如果这边儿能拖住,有点儿晚还是能赶得上,送信去南巫里做快船不过大半天就到了,月华拿出卫氏的信,当下让栗子去备上笔墨纸砚,把卫氏的信誊抄三遍,一份送去西北的宁成嗣那里,一份送去南巫里交给秦业,还有一份月华想了想决定交给何珩,至于原版月华则捏在手里。
“咱们还得等等,今儿中秋节咱们就不过去了。”月华对宁碧云说道,说完又吩咐栗子:“你去宁家回话,就说……就说我……怀孕人不大舒服,这几日要去唐大夫那里调养竟然过不去,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八月二十五那一天一定要请宁家一家子到我家里坐坐,我要好好款待款待。”
栗子去了。
月华想透了丁夫人的事儿还没有漏掉一个人,那就是柳儿,柳儿捏着月华的短处捏了这么久,这会子却放消息给丁夫人,一定不是单纯的想要让月华难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柳儿眼里,月华不过是那只蝉,而丁夫是那只螳螂,自己是那只黄雀,等螳螂把蝉吃进肚子里的时候就是她出来的时候了。
月华跟柳儿接触不多,柳儿身边最常跟着的人是杭菊,就是那个给月华造谣被月华吓得看见就躲的杭菊。
月华想了想柳儿的把柄应该是来自月华离宫之前的,她跟月华不是一个宫里的,月华的事儿一定是人家告诉她的,而杭菊是柳儿的跟班,很有可能听去了。
“母亲你同我出去,我要去见一个人。”月华沉思完说道。
“可有主意。”
“咱们能拖十天,就有七八分了,不知道丁夫人手里握着我什么牌也不要紧,知道就更好了,这会子我就是要弄清楚她到底是什么牌。”
ps:断更了十几天,抱歉啊,确实是卡文,我理了很久才理顺。前两天回学校,我们宿舍这边施工,wifi信号受到影响,我没网,今天好不容易爬上来更新,还好刚好是九月一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