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型少年,正因为他太优秀,所以才无法接受一个残缺的自己。我这次见他,真的很意外,因为我发现他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站在医学角度,他的确仍旧是一个患有认真障碍的病人。可是作为陪伴他一路走来的医生,我觉得在某种意义上讲,他已经痊愈了。”
“何晓诺,你可否想过也许是你治愈了他。”
“我?”何晓诺惊讶不解。
“他爱上了你,与你分享了他一个人不能承担的重担,你拉着他跨进人间的最后一步,至关重要的一步。”
何晓诺慢慢消化着格雾的话,最后的总结就是:我原来这么重要?忍不住的窃喜,眼里满出笑意,她张口问:“你看诊是怎么收费的?”
格雾以为她要付账,故意逗她,“心理咨询,一小时两百美金,治疗费用就要因人而异了。”
“两百美金兑换成人民币差不多是一千三百块,我认识秦守两个多月了,每天在一起的时间绝对超过八小时,一小时一千三,八小时就是一万零四百,那两个月就是六十多万。”何晓诺笑出声,“我要怎么跟他说他欠了我六十多万?”
“……”
格雾呆愣一下,反应过来后笑弯了腰。这个何晓诺,还真有点意思。
何晓诺确定秦守没事,心放下了,肚子就叫了起来。“格医生,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就当我的出诊费了。”格雾笑嘻嘻的说。
不过,等何晓诺把她领到员工食堂后,她就有些笑不出来了。“你就请我吃食堂?”
何晓诺把餐盘递给格雾,用力夸赞食堂师傅的手艺,“不是我吹牛,我们公司的大厨手艺绝对不输给那些五星级酒店餐厅的大厨。最重要的是便宜,一顿饭只要五块钱。对了,你记得管师傅多要块糖醋排骨,特别好吃。”
“我这出诊费还真便宜。”格雾自嘲一句,有些哭笑不得,她决定在秦守的病历上加上一条——喜好异于常人。
送走格雾,何晓诺拎着从食堂打包回来的粥回了办公室,秦守刚刚醒过来,脸色还有些苍白,却明显好多很多。
“唐菲呢?”秦守提起她有些咬牙切齿。
何晓诺哼了哼,“睁开眼就问别的女人,秦守你什么意思?”
“是她害我晕倒的。”
“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我会帮你追讨,你先喝粥。”白粥推到他面前,何晓诺冷着脸嘲弄他,“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吃窝边草,你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秦守张嘴想辩驳几句,不过也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便老实的闭了嘴,闷头喝粥。
只是,这白粥也忒难喝了,跟刷锅水似的。
“你说唐菲会不会怀疑你有病?”何晓诺隐隐担心。
秦守端着粥碗的手一僵,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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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菲没想到何晓诺竟当众将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账单给她,看着账单上的五位数,她指尖发抖,“何晓诺,你太过分了。”声音颤抖,满面戚容,说不出的可怜。
办公区的人面面相觑,不明情况的窃窃私语。与唐菲交好的两个姑娘拿着面纸围着她,低声安慰。
何晓诺将手中的文件夹拍在桌上,“啪”一声震得所有人都一抖。这时,秦守从办公室内走出来,一脸病容,声音虚弱的开口:“晓诺,算了。”
“算什么算?我不告她已经很给面子了。”
“何助理,唐菲是犯了什么错,还值得您去告她?”围着唐菲的一个姑娘不服气的开口,大眼睛瞟一眼秦守,似有嘲弄的说:“如果是私人感情的问题,是不是不应该在办公室说呢?”
“够了,都闭嘴,晓诺你跟我进来。”秦守又开口。
“私人感情?想得美!”何晓诺不理秦守,脸上已有怒容。“这事要是不在公司说,那我们就去警局或者法院,那里的确更适合。”
“什么事要闹到警局和法院?”一陌生的女声响起。
何晓诺寻声看去,不知何时电梯门口站着一个端庄的妇人。在她未来得及开口询问是何人时,听见身后的秦守惊诧的开口:“妈,你怎么来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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