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秀的消息已经下来了,大顺凡是周岁满了十三,未过十八的女子均可参选,之后再层层筛选,根据秀女的身份、才学、样貌再进行甄别,最后入选的再送进宫去,由皇后定夺。
费靖若当然报了名去,已经通过最初的选拔,殿选定在年后,所以她才这般刻苦,苦练舞技,想在到时候一举夺魁。
算起来秦姨娘被禁足已经月余了,绿娘果然好手段,如今已经逼得费靖喜无路可走了,甚至被王悦勒令不许出府。费靖月传了个消息给她,让她找个机会放费靖喜出府来,如果她还是被限制在府中,如何给秦姨娘诉苦,伤她的心?
绿娘会意,照办了,寻了机会让费靖喜偷偷溜出了王府,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费府。
百花院。
秦姨娘身边的丫头水儿正端着一碗莲子百合糯米粥小口小口的喂着她,怎么说也是小产过后,需得好好将养,但是费府里都是就高踩低的,见秦姨娘不得宠了,连下人婆子都端着脸色,更别说好生服侍了。
除了夫人送来两套被褥和一些炭火,再无其他人来看望过她,更别说日常分例,真是能扣的就扣,秦姨娘的心也沉入谷底,虽说自己做错了事,但是好歹夫妻一场,费墨阳却从未过问,日日流连冰荷院,与那舒姨娘琴瑟和谐,自己小产虚弱,他却不闻不问,以前还仗着张氏的关系,府上的人还不敢如何,如今连张氏也要弃了她。
她冷哼一声,听水儿说张氏竟然在张罗着要给费墨阳纳妾,原因便是自己已经无用,家中舒姨娘独大,再加之费靖若选秀有望,张氏怕无人能制衡舒姨娘,便想出了这样法子。
说起来费府真的是人太少了,别的府里哪家不是三妻四妾,费墨阳却只有两三个小妾,如今废了一个,另一个毫无存在感,剩下唯一的这个可是要上天了,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既然他们弃了自己,她也乐得看他们闹,反正于自己也是无干了。
想得她心中苦涩,连莲子百合糯米粥都咽不下去了。
“娘亲......你要救我......”费靖喜推门而入,神情憔悴,看的秦姨娘心都碎了。
见到秦姨娘躺在床上,费靖喜不解,问:“你病了?”倒不是她关心她娘亲,她只是怕秦姨娘起不了作用,帮不了她而已。
但是秦姨娘却因为她这句话一扫内心的阴郁,道:“我无事,你怎么跑回来了,去见你祖母了吗?见到你父亲了吗?”
费靖喜也没有多问,道:“我不要去见,我是偷偷跑回来的,耽搁不了多久,娘亲,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在王家可真要被她们给逼死了。”
说完她也不管秦姨娘,竹筒倒豆子的将所有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一边说一边愤恨的咒骂。
听完费靖喜的诉苦,秦姨娘的心如同刀子在绞,她如今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如何去求张氏,如何去求费墨阳,她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到。
但若是她不帮喜儿,喜儿恐怕真有被休的可能,这是万万不能的,被休的弃妇如何有脸面活下去,只得去寺庙里青灯古佛,苦一辈子。
只是如今她却如何是好,她被禁足,除了水儿,恐怕没有人会再接近她了。
“喜儿,我.......”她本想将现状说出来,但是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又说不出话来。
费靖喜本就是个自私之人,从未将秦姨娘放在眼里过,若不是此次遭难了,她甚至是嫌弃她这个生母的,她自然不会关心她如何,所以她也未曾留意百花院的冷清,未曾留意秦姨娘的欲言又止,说完自己要说的以后,带着丫鬟就走了,她是趁绿娘不注意偷偷跑出来的,传个信儿也就是了。
出了费府,丫鬟桃儿问她,“姨娘看起来好些有些不好,我们就这样走了,不问问情况吗?”
桃儿是费府带去的,之前一直不受待见,直到王府给的丫头倒戈转向之后,费靖喜才又想起她,将她提了起来,带在身边,所以费府的情况,桃儿是知道的。
就连桃儿都看出来秦姨娘处境不妙,费靖喜却望若罔闻,不予理会,她只想自己,所以她挥挥手道:“不用管她,我既是她生的,她自然需要对我负责,我们赶紧回府吧,不然待会儿被发现了就不妙了。”
桃儿也不敢再多问,跟着费靖喜坐上马车,扬长而去。
自从费靖喜踏入费府大门那一刻,费靖月已经知道了,但是她还是淡然的坐在窗边,写着宛月下次要上演的剧本,碧溪急了,问:“二小姐已经回来了过了,我们是不是要?”
费靖月头也未抬,回答她道:“再等等,等到她山穷水尽才是时候。”
碧溪比碧渝、碧玺二人要少些脑子,既然小姐如此说,她也懒得思考,只是吩咐下去,让人好好盯着百花院的动静。
费靖喜诉完苦走了,却留下热锅上的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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