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满足。
“……”乔易无语,吃的那么香,还说一般般吧,骗谁呢,真是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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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宁的家里,此时一片大乱,刚到的祝靖寒看着眼前乱糟糟的景象和哭的一脸梨花带雨的女人,心里有些心疼。
“怎么回事?”祝靖寒眼里泛起寒冰,这明明是被洗劫过了。
谁那么大胆,大白天的来家里抢劫。
“我不知道,我回来就成这样了。”她素白的手紧紧地抓住祝靖寒的胳膊,生怕他走了。
女人一脸的无助和可怜,看起来惨兮兮的。
祝靖寒拿起手机,拨打了110,慕安宁见状,一下子拦住祝靖寒按拨号键的动作,然后咬了咬嘴唇,说道:“我已经报过警了。”
祝靖寒点头,他迈步走到屋里,同样的,卧室内也是一片混乱。
“还好我不在家,否则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我好害怕。”
慕安宁小嘴瘪着,眼睛闪闪,看起来特别委屈。
祝靖寒没出声,冷眸打量着屋里,然后把胳膊从慕安宁的手里抽出,走到门口,他低头,手指抚上,并未发现撬锁的痕迹,而慕安宁所在的楼层是十七层,这栋楼是不连接的设计,就算是想从旁边的阳台过来,也得跨过两米的距离,所以几乎爬窗这项可能性,也没了。
祝靖寒回头,眼神有点淡漠。
“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
扬声的提问句子,不知为何,慕安宁竟然从祝靖寒眼底读出了怀疑的意思。
再看向他冷漠的脸色,慕安宁立马又红了眼眶,开始流眼泪。
“我回来的时候,门都大敞着,一进屋就这样了,我害怕才叫你来的。”她知道,祝靖寒好像已经怀疑她了。
“除了你,还有谁有这里的钥匙?”
“我不知道了。”慕安宁摇头,低着头擦眼泪,不去看祝靖寒。
“安宁,别骗我。”祝靖寒眸子如锋利的寒刃一般盯着慕安宁,他可以无限的纵容她,却唯独讨厌她满口谎话或者尖酸刻薄满带嫉妒的样子。
“我没有。”慕安宁抬头,一步跑到祝靖寒的面前,抓住他的手,不知道为何,心里会那么的慌张,仿佛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好,我问你,17号那天你在哪?”
慕安宁神情猛地一怔,不知道祝靖寒这是什么意思,17号,她眼神一愣,随即说道:“那天我一直在公司上班。”
祝靖寒立在那里,眼底突然有些复杂。
他闭了闭眼,脸上的表情突然变淡。
“这地方先别住了,不安全。”
“嗯。”慕安宁点头,心里的不安一点点的扩大,怎么着也消磨不去。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如麻一般。
下了楼,慕安宁坐上祝靖寒的车,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时不时的看着祝靖寒的脸色。
良久,她开口,“靖寒哥哥,你是不是嫌我麻烦了。”她的脸上有点胆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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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靖寒神情淡漠,薄唇微启,“没有。”
“那我住哪里?”其实慕安宁的心里是特别期待的,是不是就可以去祝靖寒家里住了。
如果可以住进去的话……她想了想,那就是她绝好的机会。
“酒店。”只是天不遂人愿,祝靖寒冷然的说出这两个字。
慕安宁默然无声,她怎么也不能主动提,本以为这次可以住进去的,结果,她的心里突然有些恼火,却又不敢在祝靖寒面前有丝毫的表现。
而祝靖寒,是压根就没想带她去家里的打算,安排就酒店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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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帧下飞机的时候,给祝靖寒打了个电-话,负荆请罪来了,那个垃圾场他搞不定。
等他搞定了,就不等猴年马月了。
但是他家总裁却没有说什么,也没生气,就让他带人去慕安宁家里暗中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秦帧带着专业人士去的时候,一开门,入眼就是乱糟糟的景象。
大概十分钟左右,现场人员就勘察完了,只有一个结论,那犯人应该是光明正大开门进来的,家里并没有撬锁撬窗的痕迹。
如果分析的话,应该是亲近人员作案。
一得到结果,秦帧立马的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祝靖寒。
祝靖寒此时已经办好手续,正在酒店大厅内。
“确定吗?”他问道,眉中一片涔薄。
“是的,确定。”秦帧很肯定的回答,这些专业人士都是祝氏花大价钱培养出来的优秀尖子,干什么都是一等一得,结果肯定是没错的。
其实就算是不这么说,祝靖寒也已经想到了。
她看着拿了饮料过来的女人,眸色闪了闪,慕安宁的亲人,早就没了,在榕城更别说亲人,就连朋友都没有,亲近人作案?
祝靖寒面色一沉,眸光轻动。
“靖寒哥哥,手续办好了吗?”慕安宁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现在是一脸欢快,祝靖寒点头,伸手把房卡递给了她。
慕安宁咬唇,这意思怕是不送她上去,也不陪她的意思了。
她突然委屈出声,“能不走吗?我现在心里还不舒服。”
她本以为这样祝靖寒就会心软留下,谁知道男人只是眼神动了动,然后便把房卡放在了柜台上。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还有事,先走了。”他给过乔晚承诺,说要回去的。
他走的时候,脚步轻快,慕安宁捏着手中的奶茶杯子,等到祝靖寒的身影消失后,一下子就把奶茶都摔在了地上,温热的奶茶溅在了她白嫩的腿上,女人眼中掠过一丝阴狠,答应谁了?乔晚?
她咬牙,看来不能这样了,连她说害怕祝靖寒都不理会她了,她以后该怎么办。
心中像是团了一团怒火,慕安宁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张被放下来的房卡,气的要死。
乔晚,你给我等着。
她深吸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指拿起房卡,便登着高跟鞋踏踏踏踏的去电梯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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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几人在在湖边搭了三顶帐篷,两天一夜的行程,自然少不了要在这里亲切的睡一晚。
乔爸乔妈倒是没怎么问祝靖寒,因为乔晚也的确不想多说的样子,就乔易一直在逗着乔晚,两兄妹倒也是开心,反正乔晚是没把祝靖寒说要回来的话当回事。
乔易和乔晚两人坐在帐篷外,天已经黑了,可以清晰地看得到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挂在天空放光明,好像小晚的眼睛~~~”乔易心情显然很好的样子,还唱起了儿歌,乔晚侧头,乔易脸上是温柔之色。
在别人眼里他一直都是一个看起来性格随和,却十分难以接近的男人,可是在乔晚的心里,乔易是最最亲切的亲人。
“怎么不唱了?”乔易和以前一样,但凡唱点什么,总喜欢把她的名字带到里面去,各种发挥,各种有才。
“就这么几句词,幼稚。”乔易忽的一下子躺了下去,躺在草地上,睁着眼睛,望着墨
色的天空。
“你也知道幼稚这个词啊。”学着他的样子,乔晚也躺了下去。
乔易笑笑,说道:“没大没小的,臭丫头。”
“……”
而后乔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夜晚的凉风,特别的凉爽,耳边似乎可以听得到虫鸣,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乔晚看了看,唇角勾起笑意,她想着,乔易该不会是要这么睡了吧。
“小晚。”安静中,乔易突然出声,乔晚转过头,嗯了一声。
“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乔易的语气变得很正经,随带着脸色也变得很正经,让这气氛竟然变得有些慎重起来,乔晚忽然有些不适应,她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哥哥,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情不明白的。
乔易想想,最终还是开口,有些事情他总该是会知道的,有时候早一些不如晚一些,可是现在,似乎已经够晚的了,也不能再晚下去了,他只有都弄明白,才能去帮助她。
“当初,你烧伤,是因为谁?”
那个时候,乔晚的样子吓人,整个人面色如图,身上血淋淋的,不是别人的,是她自己的伤,如花一般的年纪,乔晚的腹部有一道五厘米左右的烧伤长度。
可是乔晚醒了之后,什么都没说,怎么问也不说。
就那么在医院做了手术,治疗之后,等到大学开学便去上学了。
也就是那个时候,乔晚知道,顾珩死了,再也不在了。
顾家的人找乔晚找的厉害,乔晚不说话,谁也不知道原因,其实就连乔晚当时也是不知道的,只是后来才听说,那件事情足以让她待罪一辈子。
家人把她保护的很好,直到出院去新的学校的时候,才被顾家人找到,而劈天盖地的都是,她害死了顾家的长子。
乔晚听完乔易的话,也明白了,这个问题一定憋闷的很久很久了,她那天醒来,的确什么也没说,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何必呢。
那天,祝靖寒毫发无伤,她想了想,心里庆幸,还好,毫发无伤,否则,她怎么对得起顾珩呢。
“哥,我以后说给你好不好。”乔晚不想开口,否则一切都可能走向不一样的轨道。
她也不想这件事情被祝靖寒知道了。
乔晚的态度似乎很坚决,乔易叹了一口气,却没为难她,乔晚闭了闭眼,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那天,恰逢高考完毕,一堆人说要去庆祝,她一直都和祝靖寒顾珩他们一起玩,自然是要和她们一起去的,可是那天乔晚有点事情,她就没打算去了。
晚上吃完饭,实在无聊,打开新闻看看,一下子从高考中恢复出来,她还有点不适应,她不再是一个高三生了。
没了紧张的学习感觉,放松下来,竟然有些不知所措,打开电视,无非是一些老套的电视剧,和各种新闻频道,家里的风扇快速的转着,冲淡了炎热的暑气。
乔晚实在无聊,便打开本市的新闻,一开始还是讲地皮的事情,然后视线切转,就是下一条新闻了,乔晚对新闻没什么兴趣,整个人昏昏欲睡的,遥控器顺着手滑落到沙发上。
大概就这么过了三分钟,一条新闻快讯的播报一下子就进入了她的耳朵里。
榕城某繁华地段x酒吧发生严重的火灾,起火原因不明,现在有三十几人被困在里面。
乔晚的睡意一下子就给吓没了。
x酒吧,原定聚会的地方,乔晚猛然清醒,祝靖寒他们都在那里,三十几人被困,是不是也有他,一想到这里,乔晚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冲出去的。
x酒吧离乔晚家十分的近,所以一出门,就可以看见不远处滚滚的浓烟,呛人耳鼻,外面乱糟糟的,还有警车在那里,人群拥挤,烟雾缭绕,当时的场景,是乔晚过去所见到的灾难中最严重的,但是最让她担心的是祝靖寒还在里面。
因为焦躁的天气,所以火灾绵延了一整条街道,消防人员因为路况拥挤,还没有到,门口只有警察在维持着秩序,而在门口和外面,并没有祝靖寒的身影,乔晚也没带手机,顾不得多想了,一旦是喝醉了呢,一旦是困在里面了呢。
乔晚冲进去的时候,几乎没人注意,谁也没想到,这种状况下还有人敢往里面冲。
那时候,乔晚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只是心里焦躁又着急,生怕见到不该见到的,她凭着记忆,想之前约好的聚会房间号码。
内部火势绵延,里面还有人仓皇的往外跑,只是门口缝隙小,出去的话也是要经历被烧伤的风险。
终于,乔晚跑到那边还算清净的地方,看到了眼熟的包房号码。
她抬脚,把门踹开,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个人趴在那里,乔晚上前,整个人都是抖的。
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乔晚伸手,探入他的鼻息,发现是有呼吸的,伴随着烟气还可以闻得到浓香的酒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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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晚差点哭出来,怎么人都走了,他喝醉了也没人管管。
这时候,屋里几乎已经呛满了烟,乔晚连呼吸都困难,来不及多想,她伸手,便去扶祝靖寒,想把他扶起来,奈何男人实在是太沉,又是根本不清醒的,祝靖寒那时候脸色也不好,醺黄的灯光下,他的脸上竟然十分的苍白。
“祝靖寒,你醒醒。”乔晚扶不起来他,又着急又难过。
可是叫也没用,他像是睡死了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门外几乎可以看得见明火了,顾不得那么多,乔晚蹲下身子,伸手一拽,便把祝靖寒拽了下来,他身体的重量紧紧地压在她细弱的身子上,乔晚腿一软,差点连带着祝靖寒一起摔了下去。
后来乔晚才知道,那个时候,酒吧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好不容易靠着一角把他扶了起来,她伸手把祝靖寒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猛地吸了一口气,差点被烟呛得喘不过来气。
“祝靖寒,你醒醒,听得到我说话吗?”她不住的叫着他的名字,好怕还没等着她带着他出去,就被呛死了。
这个包间是vip间,所以位置简直就是黄金位置,当然,那是在不出什么事情的情况下。
和刚才的形势不同,当乔晚扶着祝靖寒出来的时候,火已经烧过来了,几乎毫无空隙。
此时,身上的人,似乎也已经有了反应,乔晚清晰地听到,他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