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带领众人来到长老会时,长老会大厅中,正端坐几位长老,堂下跪着霍离。霍离身侧是一张团在一起的丝网,一包绣花针。此番跟来长老会一探究竟的红蕖峡乡民太多,长老会里一时竟容不下。外面还有其他闻讯的乡民不断涌入,长老会里真是难得的热闹。纵然这里地方够大,也挤了个水泄不通,饶是如此,还是有更多的人只能站在长老会外头,竖着耳朵听动静。
霍义被带进来后,也跪倒在霍离身侧。霍离大吃一惊:“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霍义道:“我身为兄长,父母俱已不在,却不能对你行教导之责,还一意纵容你做下这样的事,如今被人揪出来跪在这里,还有什么好说的。”
霍离向着堂上端坐的诸位长老大声道:“几位长老明鉴,霍离一人做事一人当,陷害江小五一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我大哥无干。他不过是昨夜瞧出是我蒙面潜入江家后,故意放了我一马。”
陈长老怒道:“既然进了长老会,就该抛开私心,一心为公,若真有你这样不长进的兄弟,也该大义灭亲。他倒好,竟然与你蛇鼠一窝,长老会信誉几乎被他毁于一旦!他的罪过比你大!”
霍义深深叩首,道:“长老,霍义自知有罪,甘愿受罚,还请长老念在霍离年幼无知,放他一马。”
陈长老道:“放与不放,罚与不罚,又该如何处罚,待事情弄清楚,长老会自有公断。”
霍义心知自己求情也无用了,却又不甘心,只是长老会还未开始问话,也并未说出处理结果,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得暂且忍耐下来。
千月娘虽未被喝令跪下,只是这时候站在长老会的公堂上也是战战兢兢,再没了大闹小五家时的嚣张气焰。
顾唯念环视大堂并未见到薛少河与江小五,眼看着长老就要开审,仍旧不见他二人,急问道:“我哥呢,江姑娘呢?”
一个年轻人道:“顾公子正在打坐疗伤,不能停下,江姑娘怕他出意外,半步不肯离开,要守着他。”
谢天其道:“顾姑娘放心,我四更时分见过他们两个,一切安好。”
顾唯念这才松了口气,又问道:“穆千月呢?我昨日见过她,她分明是装疯卖傻。这件事,她肯定逃不了干系。若事情与她无关,我瞧这位穆大婶,也未必能做下这样的事。”
千月娘听她提起千月,方才的瑟缩立时不见了,大声道:“我女儿已经够可怜了,现在还在昏迷中,你凭什么说她是装的?这种时候,你为什么还要拉上她?”
小五娘道:“她设下毒计,差点将顾公子和小五害死,不冲她又该冲谁?你还有脸去我家里闹!”
坐于上方的陈长老道:“不许吵嚷。小秦,你去将穆千月带来。她若还在昏迷,抬也抬来。”
“是!”秦九领命,带人去了。
陈长老又对谢天其道:“小谢,你先来说,你是如何怀疑穆千月的,又是为何怀疑霍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