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被人加以利用,这些负面的事情不可消除,一切只凭本心,一味的惧怕未至的困难险阻,困守城池永远迈不出脚步,结局可想而知。”
“圣人之言的传承已有百年,之所以成为圣人的根本在于传导教化世人,什么是德什么是贤,君子六艺皆出圣人之手笔,假使圣人如尔等一样紧攥着手中堪称珍宝的知识,哪还有国哪还有家,所有人将成为愚民五谷不识德行不知,该是怎样一混乱的局面。”
“圣人之言不也被有心人利用,尔等连圣人一根头发皆不如,只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此类观念何其可笑而无知。”汐朝轻嘲,“战乱起英雄当出世,一代名将的称号不可由此没落,身为武将连这点面对困难险阻的胆气也无,武将世家气数已尽。”没什么好说的,路摆在眼前走与不走只看个人。
“多谢王爷提点。”陈晓叩拜,话音中没有半分掺假。
“你到是个聪明人,敢为人先,借自身向本王要个明确的说法,只不知你一番好意有几人能领。”汐朝早看出陈晓出于帮助所有人的心态贸然开口。
“末将做了该做的事,不敢居功。”陈晓恭恭敬敬的回道,“王爷点出关窍我等茅塞顿开,定不负王爷一番好意。”
众将士连带常家父子尴尬莫名,活了半辈子尽然连一个将领都不如,还要让翼王解释原由,实在惭愧无颜见人。
按下脸来的众将领纠结莫名,最后还是常平先低下高傲难折的头向翼王叩谢,“臣遵循王爷意志,誓为皇上效忠为国效力。”众将领跟随,心里惊惶不迭丢脸丢到家了。
翼王所言句句在理,辩无可辩大道通途摆在眼前利弊分至两侧走与不走那还用说,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此外本王有几个规矩希望军中必须遵守。”汐朝不容拒绝道,“不以家世背景打压新人,军中贪墨无论是哪一种均不可为,下进奉上或是打着各种名义勒索底层士兵银线,克扣军饷等一律不允。”
不待常平开口,汐朝继续说:“本王知悉尔等在任的难处。但底层士兵利益不得保根基断绝顾此失彼实为不智,养兵养兵养不好兵用在当日时情况难料,异地而处底层士兵的难处可比尔等大多了,别当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小见大军心稳而齐才可断金。”
“莫要让一时的小利蒙蔽了本心。”汐朝能给予士兵的保障仅此而已,再多怕是累赘,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人性经不起太多的考验。
“待战事结束。所有的事将从新洗牌,有任何问题见解要求均可提出。”改变生存的环境要一点一点的来,汐朝有耐心有信心有恒心同沐瑾明一起让这个生她养她的国家更富饶美丽和平。
常平等人略一想翼王提出的要求并不苛刻。在承受的范围之内,于是同意了。
“臣有一事不明,敢问王爷。”常平平复汹涌的情绪道,“若臣等不同意王爷给出的生路又当如何?”
话音一落众将领呼吸一滞。心中虽有不好的预感,仍不由自主的去看翼王。迫切的想要知道真实。
汐朝眼瞳莫测高深,话语轻缓中穿透着残酷的狠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借口十分好寻。想死后荣光依旧只道外族攻入,大意之下身陷囫囵顽强抵抗,奈何孤立无援直至战死。剩下的可效仿李氏父子刺杀本王以下犯上,死法多的是端看如何圆说。最后依然可以达到本王要的结果。”
众将领下一刻深深的感受到来自翼王言语中浓重的恶意,浑身为之一凛,翼王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有理有据无从反驳,暗自憋闷不已,翼王年岁不大怎样练就如此老道圆滑世故果绝的心性,切切实实的自叹不如。
再次听到将杀人可说说的万分冠冕堂皇的话,禁军深深的在内心咆哮,翼王太凶残了,傲然不走寻常路,肆意妄为不顾他人脆弱的心灵,残忍甚至是残酷的告诉不听话的人,生与死仅在翼王一念之间,太可怕了。
见识过翼王怪异的思维方式,亲卫们面无表情,内心不比禁军好多少,这样的主子太有才太利害,利害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这样下去是幸还是不幸未可知。
该解决的事情解决之后,汐朝看过军中的士兵,亲眼见证兵法与武功的公布,士兵欢欣鼓舞对上官感恩戴德,内心更对翼王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不傻,即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略猜的到是翼王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他们永远会铭记翼王为底层士兵做出的努力。
汐朝没有多呆,在走这衫又见到了一脸气鼓鼓刚醒来的常硕,站在自己面前脸上的表情一会一变十分有趣。
常硕得到了教训明晰一山还有一山高的真意,一听翼王要走,忙不迭的自床上爬起来,自己身上的伤并不重,只是看着吓人罢了,别别扭扭站到翼王面前,到嘴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怔怔的看着翼王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感触良多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自傲到自负的地步,不由轻叹一声,一切杂乱的情绪皆包含在这一叹当中。
“硕儿。”常源拍了拍儿子瘦而坚韧的肩膀轻轻叹息,“父亲老了,眼界太小,心胸更是,不提也罢,只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深刻的教训,不是对翼王的仇视而是从中学到书本上没有的东西。”翼王是个怪胎,总让他不时想起一句老话,多智而近妖,翼王的大智委实令人汗颜。
“我会的父亲。”常硕郑重而坚定的回应,他会继续努力,直到少年的稚嫩退却变得沉稳而坚韧,不得不说翼王打服的行为或多或少得以受益,今日真正的大开眼界,难怪先皇在世时立挺翼王,给予让人眼红的荣宠,如今看来真不为过,翼王当得起先皇信重。
大帐中军中将领坐在一处,常平坐在首住,视线划过在场诸人面庞,感慨良多,“老了,不中用了,该是让位给年轻人的时候了。”成为压制上进者的绊脚石,翼王的话意如此,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翼王除了兵法不通外,是位难得一见的奇才。”被坑了的将领由衷赞叹,“丞相大人是怎么养孩子的。”羡慕嫉妒恨交织在一起那滋味,啧啧。
“你又怎知翼王不通兵法?”有人提出异议,笑声中格外莫名,听得人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你有新的见解?”有人发问带有几分探究。
“没有能力,身为主帅那得多惨。”从另一个层面可以窥探出翼王坐镇军中的独特所在。
“言之有理。”将领纷纷点头,经过昨日之事哪还敢小看翼王,以貌取人注定是要吃亏的。
“差点忘了,这兵我们还借吗?”翼王走时并没有说,时至今日方想起翼王当初便是以借兵为由头展开雷霆手段,将所有闭关自守的老古董教训了一顿。
“还真是。”翼王走的太果断,分毫看不出别的心思,一时间把正事抛到了脑后。
“将军?”将领的视线全数集中在身为主帅的常平身上,拿出个主意给翼王一个交代。
常平头疼,不是一般的,翼王潇洒的抬屁股走人,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留下头疼的问题给他们这些经历过心力交瘁一事的‘老人’,心宽的可以。
“翼王应该在随州城内休整,派人去问。”这事他可做不了主,翼王那性子难以揣摸,他们还是别白费力气,到时翼王瞧不上实在没什么脸可留。
众将领深感无奈,混到这份上能怪谁,自己不争气,自命清高目空一切,好嘛下场来了,真够刺激的,小心肝到现在还没能平静呢,可见翼王的威势有多强。
常平叫来人去随州城,找人还不好找,翼王一行人显眼的很,一问即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