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恹恹的。
李靖侧头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们刚才是从军营中出来吧,看你笑得挺开心的,定是很喜欢军营。赶明儿我也送你去军营,让你乐呵乐呵。”
什么?送他去军营?
“我不去,我才不要去当兵。”李德謇坚决拒绝。
李靖勾起嘴角,望着白茫茫的前方:“你不是在军营玩得挺开心的吗?再说你去了军营就有机会骑马了,也不用念书,这不正好趁了你的心?”
李德謇犹豫了,不用念书固然是好,但是...去当兵也不好啊。新兵进军营都要被老兵磨搓,就算他仗着和李世民和王庾有点交情,不会受老兵欺压。
但以他的本事,在军营也没有出头之日,万一死在战场,那就...太惨了!
他虽然纨绔,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反正我不去,阿耶非要我去,我就...我就...”李德謇突然就顿住了。
李靖嘴角含笑:“你就怎样?”
“我就...”李德謇想了老半天,最后蹦出一句话:“我就离家出走。”
“呵呵,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再说。”
“我...你...你要真逼我去当兵,我就死给你看。”
李靖幽幽道:“你没有勇气自杀。”
李德謇:“......”
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啊,他不要面子的啊?
李德謇很郁闷,回去的路上,李靖故作随意地问起他在唐国公府以及在军营的情况。李德謇初时还傲娇地不回答,吊他的胃口,后来被李靖东一句西一句地闲扯全说了出来。
“阿娘。”
回到家,李德謇迫不及待地跑到张出尘身边告状:“阿娘,阿耶要送我去军营,你快帮帮我。”
张出尘诧异地放下手中针线,问道:“怎么回事?”
李德謇将事情始末都说了一遍。
张出尘“噗嗤”笑了:“你放心,你阿耶即便是送你去军营,也不会送你去太原的军营。”
不去太原的军营,那岂不是说要送他去太原以外的军营?
那不是更惨吗?
在太原,好歹他混熟了,遇到事还有地方求救,离开太原,他人生地不熟的,有事找谁去?
李德謇顿时嚎哭:“阿娘,我太惨了,小庾儿一个孤儿都活得比我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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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国公府。
赵才神情凝重,长叹一口气后,忍不住问道:“房国公,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手底下的骁果军已经没了,虽说他和苏威是监军,李渊要调动军队必须得到他们的支持,但同样的,他们若要调动太原的军队,也必须得到李渊的支持。
如今他们打草惊蛇,虽说表面上还没闹翻,但李渊已经对他们产生了警惕,以后行事就艰难得多。
苏威细细品了一碗茶,缓缓说道:“不急,我们有陛下的支持,李渊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何况我已派人进驻军营,日夜监视,总会有好消息。”
赵才想起刚才得到的消息,惊道:“莫不是...”
“国公爷,洛阳来信了。”
下人的禀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