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个荷包是你替你家小姐送给礼部侍郎的郑二公子的?”文浩一把甩过那个荷包,直接砸在小桃的脚下。
荷包上戏水鸳鸯用的是上好的金绣线,此刻躺在地上倒显得有些滑稽。小桃弯腰捡起来,看了许久才道,“侯爷,这个不是我家小姐的荷包!”
小桃将荷包拿到文浩跟前,指着上头的绣线道,“侯爷您看,我家小姐的荷包上从不用金线绣东西,这个荷包明显绣的是金线。另外,她的荷包上有特别的手法绣出的名字。还有,我家小姐的荷包里喜欢放蔷薇花的干花瓣。”
文浩拿过仔细一看,荷包里的干花瓣是梅花,上头也没绣上任何字迹,看来真的不是相府二小姐的。他指着跪在地上的郑康道,“可是,他却说是你家小姐送的荷包,还是你亲自送到他的手里,并将他带到这间屋子。”
“奴婢没有做过这事儿,文二小姐的丫鬟带奴婢去了趟厨房,她最清楚我做了什么事!”
“你家小姐现在人在哪里?本侯要见她!”文浩手里紧抓着那荷包,捏得皱成一团。
小姐在哪里,她不知道哇,刚才来的时候都没见着小姐。她心下大惊,莫非小姐出事了?
“我家小姐在前厅!”小桃脱口而出,心中却是焦急不已。若是小姐不在前厅还能去哪儿?
文浩眸子半眯,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对一边的心腹总管道,“去把易二小姐请过来!”
不一会儿,那总管果真请来了易谨宁,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父亲,这是怎么了?”她后面跟着的侯府的大小姐文媚儿,一来就开口问。
小桃一见自家小姐眼睛发亮,小姐没事就好,她嘟着嘴道,“小姐,你可算来了!”
侯爷文浩紧抿着唇,对易谨宁道,“你就是易谨宁,相府的二小姐?”
易谨宁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郑康,美丽的凤眸眨巴着道,“是的,不知侯爷找我何事?”
“你约了他来这里?”文侯爷一指郑康,用质问的语气,满是严肃地看着她。
易谨宁笑了,笑得妖娆,漂亮的眸子一眨一眨的,“我一直和媚儿在一起,何时来的约了人?小桃她也是和文二小姐的丫鬟在一起,大家都可作证的!”
文媚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是易谨宁的好朋友,自然是愿意帮她的。况且一看跪在地上的郑康就知他不是什么好人,便对父亲道,“没错,宁儿和那些小姐们分开后就一直和我在一起,她怎么可能约会郑公子呢?”
其实,只有当事人易谨安和文瑶最清楚整件事的过程,可她们却都有口不能言。
“老爷,不好了,小姐出事了!”一个小丫鬟发现文瑶黄色的裙子上染上了一大片血迹,匆匆来报。
“去请个御医过来。”文浩头疼不已,这个女儿最近不知怎么了,总让他操心,“去小姐的闺房!”
文浩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发抖的郑康,对管家道,“把门锁了,别让他出去,回头我再收拾他!”甩下一句便匆匆去了女儿的房里。
郑康瘫软在地上,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完了。
易谨宁见没她什么事了也带着小桃离开。
参加赏荷宴的也有专门的御医,负责意外事故发生时的救治。很快便有一位灰白胡子的御医拎着医箱匆匆赶来。他将一块白布遮在文瑶的手腕,一手搭在其上,摸着胡子探脉。
他眯着眸子看了文瑶一会儿才道,“这位姑娘是小产了!”
一句话如雷电劈下,文浩扶额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御医,你是不是看错了?”
“这种事情,老夫岂会看错!”御医收了东西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哪,要知道节制啊。孩子才两个月大,尽量不要运动过了头才是!”开了一些补身子的药方,御医摇摇头走了。看惯了宫里头的斗争,这宅院里的事他哪能不知!
文瑶脸色惨白,一听两个月身孕更是晕了过去。
“家门不幸啊!”
文侯爷怒气冲冲,叫人捆绑了郑康关在柴房。在这样的关头,不能因为这事儿耽搁了赏荷宴,否则皇上怪罪下来谁也讨不了好处。
在一个凉亭处,易谨宁遇到了一人,她此刻恨不得对她扒皮抽筋。竟敢对她下药,这个姐姐怎么做得出来?
回头一想,又觉得她做得出来的,前世不是做过了么?易谨宁心里对她的恨又添上了几分。
易谨安笑着看了她一眼,朱唇轻启,“妹妹高招!谁帮的你?”
她咧嘴一笑,没有说话直接走了。她心道,易谨安,你很快就会出事了!
小桃跟在她身后,轻哼一声,走得欢快。小姐能未卜先知,你们一个个的都别想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