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说你们俩……”
“闭嘴。”顾清越没看她,但是出口凶了她一句。
“你刚才说什么?”帝安逮到机会了。
“你聋了?!”顾清越丝毫不惧他的瞪眼,他骗他尤诺死了这回事还没跟他算账呢!
还特意带他去看墓园,也真是辛苦了他的一番心意了。
“哥,我刚回来,你别……”
“你还知道回来?我昨晚是不是跟你说不准在外过夜的?!”尤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帝安憋着的火终于释放了出来!
“我也是去照顾他……”尤诺皱着好看的小脸,手怯怯的指了指脸色同样阴郁的顾清越。
“他是没手没脚,还是没有朋友,需要你去照顾?”
顾清越把尤诺往自己身后一拉,霸气侧漏简直,“我让她照顾一下怎么了?你怎么管这么宽?”
“我管的宽?有你顾清越那么心机重重吗?!”帝安再次硬刚上阵,怼的他一下子愣住了。
心机重重,说他一切都知道,却又默许了一切的发生吗?
顾清越忽然不说话了,握着尤诺的手倒是用力握紧了!
“我先回去歇一下,你们俩不成再打一架,打架的时候记得喊我。”尤诺皱着眉把手挣脱开,脸色不太好的看着两个幼稚的男人。
尤诺转身回了屋,顾清越看着帝安的眼睛里多了一份浓烈的怒火!
“帝安,她这几个月的情况我通通都要知道。”
“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你是忘了这是哪了?”帝安冷笑,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人威胁,难道站着等人来打?
顾清越冷冷的看着他,薄唇微动,“金宸还活着。”
帝安脸上原本不以为意的表情在他说出这句话以后瞬间就变了!
“真的?”
顾清越嗤笑了一声,“没想到你也会说出这两个字。”
帝安眼底滑过一抹不耐烦,身影快速的略过,抬手把他抵在了墙上!
“我问你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顾清越咳了一声,脖子被他的胳膊抵着,几乎喘不上气来,整张脸憋的通红。
他艰难的点了点头,帝安才松了手。
“人在哪里?”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除非你跟我说尤诺的事。”顾清越抬手揉着脖子,他刚才是真想把他掐死啊。
帝安眯了眯眼睛,脸色极其阴郁的点了下头。
顾清越就跟他的反应完全相反,他乐呵呵的点点头,“掐我那一下迟早还给你。”
然后瞥了他一眼,高傲的走进了屋子里。
宋芸昔的车停在了小庄园的外面,离顾清越的车大概二十米远,她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下了车,有点远没有看清楚,但应该是尤诺。
别的女人顾清越恐怕也不会多看一眼。
他所有的特别都给了一个叫尤诺的女人了。
她这么想着就有点难过了,她一难过,心情就开始不好了。
“去研究所,东西都带了吗?”宋芸昔语气不好的问着司机。
司机怕被骂,急忙点头哈腰的说着带了带了。然后一边发动了车子离开这个地方。
“今天的事转告给贾脉,让他赶紧把房子的事情给我搞定了。”
“是。”
司机也是real心累,拿着一份比同行人高一些的工资,却感觉伺候了一个皇亲国戚的贵族似的。有钱人毛病是不是都比较多?心情就像是坐上了一台喷射机?想变就变?
不过他就只敢在心里吐槽着,说出来怕被宋芸昔搞到在司机行业里混不下去。
尤诺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玩着手机游戏,看到顾清越进来挑了挑眉,没打架?
“我哥呢?”
“后面。”顾清越坐在她旁边,拿了她的手机过来,“玩这种游戏?”
他嫌弃的看着她玩着的齐集暖暖。
“尔等凡人,怎会懂我仙女的快乐。”尤诺夺回来手机,不屑的瞅了他一眼。
“好了仙女,上楼去洗漱换衣服。”帝安走进来摸了摸她的头发,透露出一股让顾清越不爽的亲昵感。
“好的哥哥。”尤诺眯着眼睛笑了笑,对帝安的态度让顾清越又极度羡慕。
尤诺颠儿颠儿的上了楼,顾清越双手环胸的瞪着他。
“没办法,你羡慕不来。”
“这件事情我改天跟你说,今天不合适。”帝安让管家给他端了杯茶过来。
顾清越点点头,喝了茶,“那我走了,不过你不能拒绝我和她见面的事。”
“蹬鼻子上脸。”
“那你就说答不答应吧?”顾清越放下杯子,戏谑的瞧着他。
帝安无奈点了点头。
“好,我去上班了,再见。”他的目的终于如愿得偿了,天知道帝安看着他那嘚瑟的样子,多想上去把他狠狠地揍一顿!
顾清越走后,帝安上楼去找尤诺了。
他在门口敲了敲门,听到了一声进才推门进去。
“过来。”他走进去朝正在擦头发的女孩招了招手。
“有什么要知道的吗?”
有些事情还是他先提起比较好,免得多一些无端的猜忌,损害了感情。
“我和顾清越的事,我们认识很久了吗?”尤诺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头发还湿着。
“去年春天,大概是五月份。”他想了想,感觉去年那个时间已经很久远似的。
不过对于帝安来说,去年的确很久远了。尤诺昏迷的那几个月,让他简直度日如年。
“我们是……恋人吗?”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
“是。”
“我很爱他吗?”尤诺继续问道。
帝安沉默的看着她,“大概是很爱吧。”
爱到扛着对自己身体和精神的双重伤害,硬是逆转了原本催眠的设定。这样自损八百的手法大概也是个狠人,那不是爱又是什么呢?
“如果今天顾清越不来,你就不会跟我说,是不想我再跟他在一起是吗?”
“是。”他再次点头应下。
“为什么?”她不解。
“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再看到你昏迷时半死不活的样子!”帝安说起这个的时候情绪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说的话非常的难听,却是他那六个月度日如年,极其难熬的写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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