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日宫短短数日,竟可逾矩如斯?”
“她既去得,自是宫主首肯。”弄柯淡淡应道:“且我听弄丹提及,其蛇尾已尽数收去,那跛脚早愈,全赖宫主前阵子闭关为其所炼丹药。”
弄琴闻言,沉吟不语。
有尾再次褪掉旧皮,已感身子轻盈,心中喜不自胜,忙跟弄无悯致谢。
弄无悯却仍无太大反应,挥挥手,便将燕乐召来:“快些回去,今日所历如脱胎换骨,自应好生歇息。”
有尾本想再跟弄无悯缠些功夫,至少探探金乌丹来历,却不想其早下逐客令,只得倦倦跨上马背,催马返了敛光居。
抵时,苍文已在屋外候了些光景,见有尾驭马而至,忙上前去。
“文哥哥早至?”
“不过初到,见无人应门也不好擅入。”
“有何打紧。下次来寻,若我不在,你便径直进去。”有尾跟燕乐道了别,便将苍文引进门去:“你来,可是有事?”
苍文一时语塞,瞧瞧有尾两足,知其痊愈,半晌方道:“知你脚已无恙,特来恭贺。”言罢,又一侧头,瞥见屋角那扶老,“这般,想来这劳什子东西你用不到。”
有尾顺着苍文目光,见那玉竹扶老,柔声应道:“送了我现要讨回去么?”有尾吃吃笑着,“送了我便是我的。虽用不着,然我尚需时时看上一看,也知有人待我这般好。”有尾面色微红,心中早知苍文所想:“待年岁大了,行动不便,我可全要指望你这扶老了。”
苍文闻言,心下安慰,定定注视有尾,觉能如此相对,再无它望。
“这几日倒未得闲探看赤武弄丹,不知他们可好?”
苍文听有尾问询,方才回神,轻道:“他们二人,前日已下山。”
“下山?”
“正是。赤武收到家书,言双亲思念。他自入宫,确是久未返家,特请师父允他回去奉养数日,想来加上路程耽搁,最快也要一月后赶回。”
有尾闻言,反倒吃吃又笑。
苍文不解:“这有何可笑?”
“并非笑其奉养善心,只是,他既带弄丹同往,想来,是带媳妇儿去拜见公婆的吧。”
苍文听了,也止不住笑:“师父宽厚,且宫规并未提及弟子不得嫁娶。”言及此,苍文垂眼,凝望有尾。少顷,又道:“明日我亦下山。师父感其二人年幼,想我同去也好照料。”
有尾淡淡应道:“你来见我,多是道别。”
苍文见有尾低眉,也不再言语,静立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