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宁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在梦境里。
走马观花闪现的场景太过奢侈豪华,她一个由爱心组织支持的孤儿从来不会有那么大的家和那么多亲人,觥筹交错的断片一点点连续起来,许攸宁眉头微蹩,竟是触到了一点门槛。
画面里,
楚楚可怜的少女紧紧攥着少年的衣角,少年心软还是牵起少女的手;
懦弱的少女眼中闪过不甘心的光,看着姐姐被少年温柔地抱在怀里;
少女躲在门后面,听到继母与父亲的对话,两人语气中皆是对她的不满,少女眼神更加阴鸷;
少女听到爱的人和姐姐订婚的消息,下一刻就冲到姐姐房里给了她一巴掌却被女主握住了手腕;
少女躺在病床上,割去一半肝给姐姐,可是病房里除了她孤零零地躺着,没有一个人,她歇斯底里地发疯将果盘全扔到地上,门外有人影闪过,停顿,又转身离开。
病房上有病号的名字:许攸宁。
还在睡梦里的许攸宁看着画面里歇斯底里的女人,心底只有两个字:不屑。
陡然,一阵光芒闪过,
许攸宁忍住脑中刺痛的不适,感觉无数片段被硬塞了进来,女人的吼叫,男人的怒斥,无数人的指指点点,像凌迟的刀一般在身上割据,碎片凑成完整的一块,许攸宁一懵,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许攸宁觉得今天一睡睡得够久,下意识地摸枕边的书开始蒙读,可手指所及之地一片丝滑,许攸宁缓缓睁开眼睛,白粉相间的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灯只燃了几支,发出黯淡却宁和的光,
打量周围片刻,与睡梦中好几个场景重叠的环境让许攸宁这个无神论者嘴角抽搐,她怎么跑到一本书里来了。
手腕上插着针管,许攸宁想了想,应该是刚做完割肝手术不久,她不是学医科的,但也知道切去一半的肝对身体只有坏处,书里那个许攸宁对男主还真是用心良苦。
门外传来脚步声,
许攸宁抬头看,与推开门进来的一众人对视,跟在医生后面的赫然是这本书的男主——孟廷。
许家与孟家都是世家,关系相近,红色年代爷爷们是一裤兜里的好兄弟,奶奶们大世族出来的千金小姐,红与黑的碰撞让许孟两家更是堪比古代钟鸣鼎食的大家族,在天子脚下落户的两家因为那个动荡的岁月,稍稍有些褪色,却也耐不住底蕴的深厚稳扎稳打。
作为梯队靠前的世家小姐,书里许攸宁的行为真是一点都不够看。
与之相反的恰恰是叱咤风云的许家大小姐许攸陶。
见病床上的许攸宁,脸色苍白,一双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孟廷一怔,
“许攸宁。”
“嗯。”
孟廷眉头轻皱,似是对许攸宁冷淡的反应不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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