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钱,只是觉得董成谨文质彬彬容貌清隽,女儿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去,于是便同意了这门亲事,当天,他便在当地寻了一位银匠,将身上仅剩不多的银两打了一枝银簪,交于了董成谨。
这一段故事发生之时,欲言年纪尚小,因此究竟如何,却是一点也不清楚,董成谨也想待她大了之后再详细告诉她,不想还没等到欲言长大,自己便先遭不测,于是这个亲到底是如何订下的,欲言一直也是说不上来的。
此刻听陈烟寒突然说起两人订亲之事,不知他意欲何为,欲言表面上虽做出一副依旧不闻不问的样子,耳朵却是悄悄的竖了起来-——
“我那时得晓此事,便觉得实在是荒唐之极,且不说那孩子将来长大后是一个什么样的脾性,此事若传出去,也势必被人大肆嘲笑,后来——”
陈烟寒那时十*岁,年少英俊,前途无限,不晓得多少女子对他心生恋慕,忽闻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年仅五岁的未婚妻子,这实在是叫他难以接受的。
“后来陈大人审时度势,当机立断,避免了酿成大错,又可以继续烈火烹油鲜花着锦,欲言也是佩服得紧——”
她笑嘻嘻的话还没说完,突然闻及唰的一道皮鞭破空之声,然后眼前的骏马猛地四蹄腾空飞奔了起来,欲言措手不及,身子重重的往后一靠,但闻咚的一声,背脊被撞得生疼。
“你干什么!”董欲言转过头去,怒气冲冲的朝陈烟寒大声喝道。
陈烟寒扭过头来,同样怒视了她一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厢已经有了投诚的意向,她那厢却丝毫没有纳降的意思,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
每次见到她,自己哪次不是温言相向,哪次又不是不出三句就会被她冷言顶了回来。真是自找的!
他转回头去,不再看她,马鞭又是一挥,同时缰绳一松,这骏马一脱缰,便撒开了四蹄跑得更快了。
此时道路前方出现了一个很急的转弯,陈烟寒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紧握着缰绳绷直了身子,黑着脸看着前方。
董欲言却是身子控制不住地猛地一斜,然后整个人又狠狠的撞向的陈烟寒的肩头。
“嗷——”董欲言惨叫一声,为什么这个人的肩膀会那么硬!
她一边痛苦的揉着自己的肩膀,一边准备了一长串斥骂的文章,只等这股疼痛劲缓过了就要开骂,只是她尚未开口,便见陈烟寒面上也同样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同时勒紧了马缰,减慢了车速。
难道他也被自己撞疼啦?以自己跟他体格上的差异,好像有点不太可能罢。
正疑惑间,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
“我撞到你伤口啦?”董欲言一边继续揉着自己的肩头一边问道。
她清楚的记得前日陈烟寒这边肩头那一大片血肉模糊的伤口。
陈烟寒强忍着肩头那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咬紧牙关心中发誓绝对不回答她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