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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有德从葫芦内倒出药丸,分给所有人每人一颗,众人吃下。那令主道:“黄大仙,不知此药,几时见效?”
黄有德掐指一算,道:“半个时辰之内,必然见效。”
“如此,多谢黄大仙,”那黑衣令主起身一礼。
黄有德道:“令主不必多礼,只是这见效是半个时辰,但根治确得五天。”
“五天!”那令主道:“还得有劳大仙多住些时日,彻底为我等解除病痛。”
黄有德道:“好说,好说,只是,贫道走的匆忙,还有一件重要法器没带,贫道需回家取来,才能为令主及诸位施法根除。”
“竟有此事?”那令主一愣。
黄有德道:“令主若不信贫道所言,可以问问那日最早找贫道医治的手下,贫道当时便言,让他五日后再来寻找贫道,谁料,他救人心切,第二天便将贫道请来此处,不然,贫道肯定带齐法器。”
那黑衣令主转头望向一位黑衣人,道:“李小虎,是否如道长所言?”
那黑衣人立即上前,道:“禀令主,道长是说过此言,只是属下当时未曾在意……”
他能说什么呢,黄有德当时只是说让他五日后再去找他,并未说明五日后还得再根治一回。因此,他随后眼疾转好,欣喜若狂,再加上立功心切,那还把黄有德说过的话放心上。
“这,”那令主为难道:“道长仙居何处,可否让在下派人取来,道长有伤在身,恐怕多有不便。”
黄有德道:“贫道所居之处,令属下理应知晓,但是贫道的法器,除了贫道之外,任何人就算到了平道居所,也不可能找到,若令主不信贫道之言,可派令属下先行前往,若遍寻不到,贫道再去不迟,只是这么一来这位属下就会多受些苦头,若贫道所料不差,令属下明日眼疾就会变成另一种症状。”
那令主沉思片刻道:“大仙先在鄙处养伤,如果在下实在寻找不到大仙的法器,那么大仙再出发也不迟,大仙能否先告知,大仙的法器是何模样,放置何处?”
黄有德道:“是一黑色铁葫芦,放置在贫道庭院的石案上。”
“好,”那令主道:“大仙先去休息养伤。”说完,挥了挥手,有两名黑衣人上前对黄有德做了个请的姿势。
黄有德微微一笑,施施然随着两名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令主看着黄有德淡定自若的离去,不由对黄有德的话信了几分,但事关重大,这黄有德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断然不能放任黄有德离去。
再一天后,黄有德又被请回山洞,黑衣令主道:“黄大仙果然手段高明,还得有劳黄大仙亲自跑一趟,但黄大仙已知我黑袍会之秘,若黄大仙另有企图,就休乖我黑袍会无情了,而且,我黑袍会之人皆是死士,随时可以为黑袍会而死。”
这话就等于告诉黄有德,你若耍花样,你就必死无疑,就算我们黑袍会之人落入你的陷阱,他们也会随时自杀,你便是有何企图,也会得不偿失。
黄有德拱手道:“令主过虑了,贫道治病行善,只为积攒功德,断没有他念。”
“如此最好,”黑衣令主拱拱手,“在下就在此等候黄道长佳音。”
黄有德也不啰嗦,转身飘然而去,四名黑衣人紧随其后。
那令主见黄有德离去,沉思片刻,自语道:“应该是多虑了。”
因为他已派人悄悄寻找过黄有德的住处,葫芦当然没找到,但却对黄有德住处仔细探查了一番,并未发觉任何异样,再者,正如黄有德所言,那李小虎的确眼疾又复发作,回想之前种种,黑衣令主没有发现黄有德半点破绽,因此才决定放黄有德离去。
黄有德在四名黑衣人的监视下,趁着夜色回到他所居住的村中小院。
黄有德在小院内步行一圈,对几名黑衣人道:“几位且退开几步,待贫道施法。”
四名黑衣人见这黄有德一路完全配合,不疑有诈,但依然有人扣起暗器,道:“道长尽管施法。”
黄有德嘴中念念有词,围着院内石案开始绕圈,时不时的还轻喝出声,不几时,只见黄有德越走越快,越走越疾,忽然,黄有德大喝一声,脚下一跺,砰的一声,一团烟雾升起。
四名黑衣一惊,那团烟雾范围很广,包括那石案在内的一切事务均被包裹,四名黑衣人正不知如何是好,按照他们的规定,一旦发现黄有德有异常,要当场射杀,但这黄有德却是在施法当中,而且四名黑衣人也都见过黄有德在黑袍会施法,葫芦内确实生出烟雾。
四人对视一眼,再瞧那团烟雾时,烟雾很快消散,但眼前却失去了黄有德身影。
四人目瞪口呆,此时,不知谁大喊道:“有毒”,四名黑衣不做他想,腾地跳出黄有德院落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