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子异常的香味,顾云臣侧脸,一块烤得白花花的肉已经被扔到了他脚边。
南楠收好匕首,将自己面前的骨头丢掉,“吃了走。”
他动了一下,发现自己身后的伤口竟是好了很多,淡淡地还能闻到一股清苦的香气,像是草药。
再看手中,取火的时候磨出来的血泡也已经被挑破,掌心被处理得很干净,还裹着布条,应该是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的衣物。
心口微微跳动了一下,他看向她,“你......”
南楠轻咳一声,不自然地别开眼,“你是云端的父亲,我总不能让你伤了残了。对她没交代。”
这如冰如火的折磨,却让他无比受用。
顾云臣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虐,不管她说什么,哪怕是发怒的,他都觉得好。
伸手捡起地上的那个肉,扯下一块放进嘴里——
肉很硬,跟橡胶没什么区别。
他随口一问,“这是什么肉?”
“蛇。”
“噗——”
刚刚咽下去的肉又被喷了出来,顾云臣憋红一张俊脸,狂咳不止,“蛇?!云端不是说你怕蛇吗?”
“你觉得可能吗?”,她斜睨了他一眼,指了指被他吐出来的那些肉,“我劝你把剩下的吃完,因为我们现在的位置很不乐观,一会儿要坐筏子往下游走,这可能是这两天之内唯一能吃到的东西。”
“云端说的你怕蛇......”,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那是因为她怕,我也得装一下,我不想让我的孩子觉得她自己是全世界唯一的胆小鬼。”
她说得很自然,说到云端的时候,眉梢也放得柔和了许多。
顾云臣顿住声音,将手中的肉捏了捏紧,撕下一块放进嘴里,“生她的时候....很辛苦吧?”
这是往事,也是两个人之间的禁忌,所以他问得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讨好。
他想要知道她那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却不敢问,但光是想象又无法满足自己内心的渴望。
南楠斜睨了他一眼,耸了耸肩,“都过去了,哪个当妈的不辛苦?有什么好说的?”
她便是这样,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有些女人他也见过,只要一说起生孩子便苦大仇深,恨不得让丈夫全家都对自己感恩戴德,对孩子的付出也是需要回报的。
可是她,不一样。
这才是她,这才是....他心心念念,蓦然回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早已爱着的女人。
只是,她早已不在灯火阑珊处了。
顾云臣垂眸,浓长的睫毛掩住那一腔心事,默默无声将手中的蛇肉吃完。
南楠将火堆彻底踩灭,“走吧。”
“顺着走吗?”
“我做了筏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河边,枯木的树根足有成人的怀抱粗,三四个树根被放在了做好的木筏子下面,带来巨大的浮力。
顾云臣叹为观止——她的世界总是能带给他无限的惊喜。
只可惜自己以前太蠢笨。
南楠翻身而上,“上来,下游口就是野生动物的地下交易市场,我们可以去转转,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找到点什么,用来和蒙扎砍做交换。”
两个人在筏子上对坐,中间只隔了半尺的距离,很近。
筏子很快顺流而下,水面看起来十分平静,却也危机四伏。
南楠指了指河道接近岸边的位置,“那边有鳄鱼。”
“你怎么知道?”
南楠扫了他一眼,“蠢——”
眼前的男人却突地往前,顾云臣双臂一撑,将她整个人虚圈进自己怀里——
声音低低哑哑地,“我说过了,你再说这个字,就是在对我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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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楠一怔,温热的两片唇已经带着熟悉的味道贴上了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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