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南楠一早出门,打算到上游的地方再去试试看能不能打听到曹营的消息,家里只余下两大一小三个人。
姜棠将手中的拐棍递到顾云臣掌中,“自己走。蹂”
顾云臣撇开手,“不用,谢谢。该”
姜家的香果然名不虚传,他已经能朦胧地看到姜棠眼角下的那一粒朱砂泪痣了。
姜棠看了一眼在远处忙着给花姑娘喂食的云端,压低声音,“先声明,我是中立派,燕西哥哥对我也很好,但是你是小家伙的父亲,所以我不能偏向任何一方。”
搞得跟国际谈判一样,语气严肃得不得了。
顾云臣淡淡一笑,“不会把你拖入战争的泥沼,请放心。”
姜棠扁了扁嘴,没有再说话。
云端很快回来,“我将花姑娘喂好了。”
小家伙今天穿着红色的小裹裙,连头发都被姜棠好好收拾了一下,盘在脑后,像个傣族的小姑娘一样。
顾云臣也穿着白色罩衫,下面是宽松的粗蓝布长裤,头上还入乡随俗地戴了一顶本地的帽子。
为了防止别人认出他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姜棠还是将面罩给他带上了。
三个人上车,姜棠那辆破旧的红色小甲壳虫突突突地行驶在林子里,往村落方向走去。小云端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爸爸,我和妈咪经常在这里给花姑娘洗澡——”
小手指向车窗外的一个小水塘,水面清澈,波光粼粼在晨光下如细碎的钻。
往前走了一段,云端又指——
“我和妈咪在这里采过香蕉,很甜很甜,比我在洛城吃的都还要甜——”
“我和妈咪在这里的救过一头小象,它掉进了盗猎人的陷阱里,很可怜——”
“我和妈咪还在那个地方挖过地雷......”
她说的轻快极了,每一项都是一道足以让人骄傲的勋章。
云端的童年注定了与众不同。没有公主的城堡,也没有芭比娃娃在枕边陪着她睡觉,更没有无穷无尽的动画片和童话故事陪伴。
她甚至没有同龄的朋友。
虽然说这样的童年并不能称得上是遗憾或者是有缺失,可顾云臣却还是觉得内疚。
他是总统,原本可以给她更好的生活,却糊涂得连自己孩子的存在都是现在才知晓.....,若不是因为那场意外,说不定连孩子的存在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爸爸,你听到我说的了吗?要记住哦,”小家伙的声音脆生生的,比车外的鸟儿还要悦耳。
“好。”
顾云臣很努力地将她所说的每一个地方都看清楚,铭记于心。
这里,很美。
他的女儿,他的女人。
都在这里。
忽地生出一股岁月静好的味道,他觉得或许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
不过前提得是孩子他妈要接受他。
车子很快进入村子外围,姜棠将顾云臣那边的窗户摇了下来,云端下车,趴在他的窗户边对他道,“爸爸,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和姜棠姐姐进去,你不要动。”
“好。”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自家的孩子,哪怕是上房揭瓦,在顾云臣眼里也是美妙无比的事。
姜棠牵着云端的手往木门里面走,“燕西哥哥——”
“怎么来了?”,苏燕西正在晒药,见这一大一小进来,往门外看了看。
“我妈咪没有来,”云端蹦了过去,“姜棠姐姐来交功课,我来看看心心。”
“好。”
姜棠已经迎了上去,看着苏燕西手中的几味药,“我来交作业,燕西哥哥帮我把眼睛蒙上,看我说得对不对?”
苏燕西轻笑一声,“什么时候变勤奋了?”
“总不能给你机会向我姐姐告状!”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屋,苏
燕西拿出一条黑布将姜棠的眼睛蒙住,然后从身后的抽屉里拿出几味中药慢慢摆到她的手边上,“今天闻味,触形,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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