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快速下山,背影隐藏在了风雪之中。
所有人都走光了,才听得墓碑旁边传来一道呜呜咽咽的声音——
“别走....别走.....带我回.....回去......回.....好冷.......”
风雪更大,掩住了年博尧最后的一点声音,扬扬洒洒地盖了他一脸......
夜幕降临之时,他一头栽在了地上,头朝着舒敏华墓碑的方向,眼睛,瞪得老大.....
大雪再度肆虐,将一切的黑又重新染成了纯白的颜色......
————————乐文首发,请支持正版()————————————————————
云端的圣诞晚会在两个星期之后举行,年舒这段时间倒是足不出户,只是每天坐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院子,有些呆呆的。
她整个人也急速地消瘦了下去,夜晚能够面前睡着,却也总在半夜惊醒。
口里不断地念着舒敏华的名字,一脸惊厥惶惶。
莫锦云心疼不已,想要拉着她出门散去,去旅游,却总是被她拒绝。
她变得更加沉默,只有在小云端绕膝承欢的时候,才喜欢开口说那么一两句。
所以圣诞晚会的这一天,她再不愿意出门,还是出门了——
云端把手里的一个小红帽子小心翼翼地戴在年舒头上,“麻麻,祝你圣诞快乐。”
年舒勉强一笑,不太习惯自己那顶帽子,想要拿下来,却又被小云端摁住手,“麻麻,我只希望你快乐,就和以前一样,好吗?”
连孩子的语气都变得试探,小心。
年舒心口酸涩难当,像是被揉搓过了无数次的面团一样无所适从。
一旁的莫锦云看着她,伸手拿过另外一定帽子戴在自己头上,“年小姐,今晚我有幸请您和我们一起去看圣诞雪花吗?”
说完他还蹲下身体,学着小麋鹿一样在地上转了两圈,边转边唱那首金铃铛的圣诞歌。
年舒在没精神也抵不过此刻小云端棉花糖一样软软的眼神。
她点了一下头,小家伙已经雀跃从衣帽间将她的大衣都抱了出来,“麻麻,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乐文首发,请支持正版()——————————————————————
三个人到早教中心的时候,乔花花已经等在了门口。
小男子汉穿着鼓鼓囊囊的羽绒服,远远看去就像一只小鸭子,衣服里不知道藏了什么新鲜玩意儿,不肯轻易示人。
云端很快被老师带去后台化妆,临走的时候还要求莫锦云抱了抱她一下,“叔叔,说到做到哦,别让我害怕。”
“叔叔用自己的美貌保证。”
云端这才放心离开。
莫锦云和乔花花交换了一个眼神,将年舒半推半就地安排在前排的VIP座椅上坐好,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年舒看着台上厚厚的幕布,脑子里突然蹦出莫锦云那一句——
那就把天捅一个窟窿。
他要怎么说服云端穿裙子?!那小家伙的牛脾气可是.....不好招惹的。
片刻之后,场内的灯光全部暗了下去。
台上的镁光灯砰地打开。
黑丝绒的幕布后面,悄悄地探出来了一个小脑袋——
小家伙一直坚持扎马尾的长发被放了下来,头上缀着两朵粉绸的小花,脸上化着粉嫩嫩妆,一双眼睛水盈盈的,微微上翘的鼻尖像是一粒圆润的水珠儿。
这才是标准的女孩子家的样子。
报幕人已经开始做出简介——云端要跳的是第一场的小天鹅,独舞。
<
/p>
小家伙却不肯出来,身子一直埋在幕布后面,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年舒的后方,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身后突然传来啪啪两声,年舒回头,下巴直接掉在了地上——
不为别的,只是....那两只穿着溜冰鞋从观众通道上滑下来的,到底是什么鬼?!
还有那翩翩飞舞的粉红色纱裙,居然穿在莫锦云和乔花花身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那两头飘逸的长发又是在闹哪一出?!
睖睁之间,穿着粉红色芭蕾舞裙,露出一身壮硕胸肌的莫锦云已经滑到了年舒前面,一把举起旁边同样穿着裙子的乔花花——
“云端加油,云端必胜!云端最美,云端我爱你!”
噗——
台上传来一声小小的笑,却带了极大的满足。
幕布终于被拉开——
穿着粉红色小纱裙的云端像一只小小的天鹅,在台中央就着音乐,终于开始翩翩起舞——
“有点女孩样子了,”乔花花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莫锦云的头,“放我下来吧。”
年舒还在睖睁之中,心里似有五味杂陈——
他是莫氏的掌门人,却穿着裙子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明天的媒体势必不会放过他。
难道这就是他说的捅破天?
可这样做,却又是为了云端。
云端,她的云端......
年舒坐在座椅上,心中的悲喜如冷暖的流水,将她一遍一遍地冲刷着,煎熬着......
莫锦云已经放下乔花花,开始了秋后算账,“我记得我们刚开始排练的台词里,没有云端我爱你这一句啊?!”
乔花花贼兮兮地笑了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莫锦云看了小家伙一眼,满足地旋身,坐在年舒旁边,“好看吗?”
年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台上的云端,良久,她的眼角有盈盈的泪光渗出,却又抬手,飞快擦去。
不留下任何痕迹。
......
翌日。
莫氏掌门人穿女装跳芭蕾的消息很快占据了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甚至开始有人怀着各种居心做出各种猜测——
有人说,莫锦云是gay。
有人说,莫锦云是变态。
还有人说,莫锦云是异装癖。
丁山站在莫氏的办公室里,将这些新闻逐条读给莫锦云听——
莫锦云也不恼怒,只是微微勾着唇角,抹出淡淡的弧光,“你问问那些记者,见过我这么不容忽视的gay,异装癖,和变态么?”
丁山有点噎住,“莫总,话不能这么说哇,今天莫氏的股票多少还是受了点影响,有点震荡的。”
“那些记者人呢?”
“还堵在楼下呢。”
“去告诉他们,那个穿裙子跳小天鹅舞蹈的小女该,姓莫。”
丁山一愣,“莫总,您这是.....”
“不破不立,”莫锦云神色悠然,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去吧。”
丁山也拗不过他,只能按照吩咐办事,可刚走出总裁办公室的门,小丁便被挡了回来。
“莫总吩咐的事,晚点做。让我先和他谈谈。”
来的人是秦丽莎,比莫锦云还让丁山觉得压迫的老太太。
“莫总吩咐的,我要第一时间......”
“五分钟,你要是敢擅自宣布,我让你明天卷铺盖走人,”秦丽莎没有带任何跟班,只独自推着轮椅往莫锦云办公室走,“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别瞎掺合。”
这话倒是对的——这老女人再怎么不讨人喜欢,她也是老板的亲娘。
丁山想了想,帮她拉开莫锦云办公室的门,“您请进。”
秦丽莎进去之后,他
才关上门,守在门口。
.......
室内。
莫锦云旋身,便看到了门口的人。
他神色未变,“母亲,您怎么来了?”
秦丽莎激动地推着轮椅上前,直接将手里的牛皮纸袋劈头盖脸地砸了出去——
“你和那个小姑娘的DNA对比结果!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PS:我已经喊不动了,月票想给的就给我吧,别留了,乖。么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