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就撕扯一下。
起身,“工资。”
白皙手握着几张钞票,却在不受控地发抖。
话,未完。
泪,却已垂落。
半年,没有什么比看到他依旧健康更加让她震颤的事了。
可司徒菁现在,应该肚子很大了,他为什么,还要来?又是如何找来的?
乔司南倚在流理台上,颀长的身躯斜而立,正午的阳光将他的白衬衫映衬得更加刺目,“这是你最喜欢的银货两讫么?”
嘴角轻扬,意态慵懒,可话里,却充满了警告。
黎洛上前,将钱放在他掌中,“这是应得的。明天我会换一个园丁,你不必再来。”
然后往后一退,像是躲瘟疫一样,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
话语决绝,如石子一样蹦进他心头,乔司南不怒反笑,看着被她硬塞进手掌里的钱,“你给多了,我是不是应该再为你服务一下?!”
黎洛一怔,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扯了过去——
嘶啦一声,身上的A字小黑裙已经被扯破,待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架在了流理台上,双腿环住他的腰身——
果然,是好了。
身形,也精壮了不少。
黎洛心口发酸,强迫自己别过眼眸不去看他,“放开我,花花在外面。”
“你不是要给他生弟弟妹妹么?现在就生,如何?!”
他抬手,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温热。
再不若以往那般,冰凉。
泪,顺颊而下,砸在他的指腹之上,“乔司南,我不过是不想受你病重的折磨,我想过简单的生活,也不行吗?”
乔司南勾唇,盯着她脸上的表情。这个女人,撒谎真是越来越不喜欢打草稿了。
他薄实的唇轻启,语气依旧懒散,“所以,你要带着我儿子躲起来?”
黎洛蓦地瞪大眼
睛,“你......”
“我怎么知道,对么?”
他的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肩头,整个人又朝她的方向进了一寸,下身的灼热看看抵住她——
每进一步,就多说一句——
“花花,是我们的花花。”
“我老婆带着我儿子离家出走,你胆子不小,嗯?”
“躲我,却又躲到法国来,为什么?”
“把别的女人送上我的床,你倒是大方。乔太太。”
每一句,都含了怒,含了嗔,含了怨,含了怼……
握住她肩膀的骨节,也寸寸地,收紧,再收紧!
这个女人,他真想将手下移,把她的心口狠狠撕开,看一看她心中,到底是有,还是有没有自己!
若是有,她为何将别的女人送上自己的床!
若是没有,那么往日那些相伴,又算得了什么?!
黎洛骨骼生疼,肩膀快要被他捏碎,却并不挣扎,“乔司南,这半年,我过得很好!”
过得很好!
她真的是……很好!很好!
气不死他,她不会善罢甘休!
“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今生君恩还不尽?!”
“什么叫愿有来生化春泥?!”
“什么叫——生死两忘江湖里?!”
黎洛狠狠一震!
他记得!
他居然,每一句都记得!
她唱的歌,他都记得!
抬头,对上他的眸瞳——
那里已经带了痛色,乔司南垂眸,直接倾身,堵住她的唇——
带着怒意,狠狠翻搅,化解掉她说出的每一个字!
这女人!
这辈子,他真的是已经栽了,早就栽了!
黎洛怔住,竟是忘了挣扎——
熟悉的气息钻入口鼻,似麝非麝,将记忆如洪水一样地带了出来,打得她七零八落,如小舟飘摇,只能承受着他的恣意掠夺——
司南…..
这是她的,司南!
若是刚才还有那么一点点残留的不真实,那么现在,这一切早已被他的的吻彻底消除——
他就是他!
霸道,不容抗拒!
强势地吸取着她口中的一切蜜津,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还在,还是自己的!
半晌,他才将她拥入怀中——
声音,亦是带了刻骨的痛,“就这般地,不肯留在我身边么?”
几分沉,几分伤,几分纠缠,几分不舍,汇成了他声音里那股子浓烈的痛,一并朝她袭来……
黎洛下颌倚在他的肩头,牙根紧咬,不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来,“你回去吧。”
算算月份,司徒菁现在正是需要他陪伴的时候吧?
“回去?”,乔司南将她扣紧,“回去,娶别人,是么?”
娶别人…..
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如此剜心!
黎洛生生强迫自己将喉咙口的那团梗塞吞了下去,抬眸,“难道你不该娶为了你生孩子的女人么?”
乔司南微微一怔,旋即,眸潭中迸出一股子豁然,“既然你如是想,那就最好!要娶,我也得先娶你!”
黎洛被震住,“你说什么?”
“别不想认账,你说过,要娶就娶为我生了孩子的女人,那么,我就娶你!”
“……”
“既然开了婚纱店,那么也方便,”乔司南大掌下滑,直接解开她身上的前三颗衬衫扣子,带了薄茧的拇指在她浑圆的蕾/丝上来回摩挲了一下,惹来黎洛轻轻一颤。
他满意
地看着她的反应,“直接结婚。”
结婚两个字几乎是让黎洛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两次进教堂,两次的回忆,都不算美好。
第二次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她眼中那股子十年怕井绳的惊怕让乔司南心口又是一疼,“洛洛.....”
黎洛回神,一把拍掉他的手,“让开!”
他弯腰,将她扣住,邪魅的舌尖在她耳垂上轻轻一舔,满意地看着她在自己怀里又小抖了一下之后,才缓缓开口,“全世界就一个女人给我生孩子,就她傻不拉几的,又嘴硬得很。你猜猜看,她是谁?!”
耳垂还有他濡湿的唾液,“猜对有奖。奖励你….以后不准离开我身边。”
又来了!
黎洛讶然地看着他。
这个男人,性子中带着的那股子不羁,又回来了!
他说,全世界只有一个女人给他生孩子。
什么意思?!
脑中,混沌了…..
“别这样看着我,虽然我已经用眼神把你的衣服剥光千百次了,”他轻笑,环顾了一眼四周,“可惜这里没有镜子,不然,你一定知道我说的是谁。”
“……”
她,亦是没有明白。
“还不明白?”,浓墨的眉锋高高一挑,他的大掌坏心眼地钻入她的衬衫下摆,熟练地找到那熟悉的花尖,狠狠地,一捏——
“唔——”
黎洛呼了痛,理智终于完全回笼——
只有一个女人给他生孩子,还有....傻不拉几?!
她抬脚,狠狠在他小腿胫骨上一踹,“你才傻不拉几!”
小腿钝痛,却丝毫不影响他此刻的愉悦,“终于反应过来了?”
又捏了捏她的脸,“最后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不接?!”
黎洛茫然地看着他嘴角那一抹邪邪的笑,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在飞机上接到的那个电话。
“很重要么?!”
四个字,又让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一下!
恨不能,将她骨头都揉化了,变成自己身上的一根肋骨,这样,她才不至于说走就走!
天地之间,来去自如,她也竟是舍得!
“你知不知道,”他顿了顿,话语里已然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那通电话是谁打给你的?!”
难不成是他?!没接他的电话,所以这般恼怒?!
黎洛瑟缩了一下身体,双腿被他架在腰身之上,已然有些麻痛,可他却犹自不肯放过,非要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才肯罢休!
见她不语,他心下更恼,“是布朗医生!”
他?!
黎洛微微一怔,原本撑在流理台上的双手,忽地反扣回来,“他?!”
“你前脚走,他后脚便到!他回美国去,是因为他暗中取了花花的血。那次回去,也只是为了给我研究血清!”
“……那他为什么不言明?!”
“他知道我极维护你和孩子,自然不肯说给我听,生怕我阻止他回国!”
看来乔司南知道花花的身份,也是因为布朗的那些血清了?
“……”
两个人,相顾无言,四目相对——眼里的意思,彼此都懂。
这半年,还有那些挣扎,以及后来司徒菁的事,不过,是白白纠缠,白白牺牲,浪费时日。
她嗫嚅着,“那司徒菁.....”
“自然没有碰她!你真当我眼瞎心也瞎?!”
他怨她!
若要为了活着而去碰其他的女人,那即便活着,于他又有什么意思?!
她到现在,居然还不明白!
黎洛身形一震,“你....
.”
“碰到她的手,我就已经知道那不是你,”他唇角斜勾,带了一丝傲娇,“你不知道,瞎子的视觉不行,触觉,会非常灵敏吗?!”
他说得轻松,她却不知,在他得知她离开的那一刻,当场再度发病,差点死去。
半年来,又拼命让自己好起来,不过刚刚好了一点,便开始到处找她们母子。
她倒好,用了别人的名字乘飞机!倒是莫家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帮她用这样的瞒天过海之术!
“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瞎子?!
那段时日是她的噩梦,他怎可如此毫不在意地提及?!
黎洛伸手,捂住他的唇口,“不许再说!”
他,终是,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
此刻的她,眼里满满都是惊怕,惶然,和对那段时日的心有余悸。
若不是爱惨了自己,她又如何会如此?!
乔司南心中的弦,终于松开,唇片,触及她的唇角——
只是这一次,轻柔了许多。
“乔太太,还有什么不明白,要问我么?!”
有!
有许多许多!
可是她现在,却不想问!
失而复得,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她觉得更加庆幸的事?!
黎洛抬手,反手扣住他的脖颈,语气松快,“乔先生,是不是我问,你就会好好回答?”
“自然。”
“时间地点,由我来定么?”
“好。”
他倒是干脆。
黎洛微微一笑,樱唇上尽是一派翻飞的春色,“那么,今晚,在床上问,如何?!”
这半年来,每个日夜堆积在自己心里的阴霾,终于,被一扫而光。
她的乔司南,她的乔大少,终于,回来了.....回到了她们母子身边。
乔司南怔住,旋即,一把将她扣住,摁在自己怀里,“也好,半年的积蓄,是该先收点利息了。”
这家伙……
窗外,春日阳光西斜。
而属于他们的灿烂春日,终于,到来……
PS:好了,别挠我了。HOHO,每天被你们拷问剧情,我也已经快要招架不住了。
推一下咖咖的老文《闪婚老公别霸道》——
简介:一个三十六岁的强悍大叔,和一个十八岁的叛逆少女,他要有多持久,才能满足她的如饥似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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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人生自绑在一起开始,便硝烟四起,战火不停。
婚非得已,走的是眼而不是心。
情不自禁,爱的是人而不是年月。
若时光有一张不老的脸,是否能一直延续如此的美?
文荒的朋友们,可以去看看哦!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