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南挂断电话,才将诊室另外一头的帘子撩开,“刚才医生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黎洛看了他一眼,神色依旧冷漠疏离,“她没有怀孕,可那又如何?别忘了,她才是你太太。”
他们夫妻之间如何斗,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旆。
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她必须想办法从他身边走人,不然,孩子永远都只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这个事实,光是想一想,就让她心痛难当窠。
“大少,麻烦过来填一下孕检卡,”郑医生在身后提醒,化解了两个人暂时的僵持。
乔司南走上前,十分认真地看着那些注意事项,仿佛那是价值万亿的合同,而不是一张简单的检查卡。
最后,他一笔一划地,填上她的资料。
从生日,到血型,再到她的身高体重,他都没有询问,直接填了出来。
黎洛则是坐在病床上,目光幽远地看着窗外姹紫嫣红的繁花,心中一片荒凉。
他们,分明离得那样近;
却已经,山重水复,再也无路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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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家。
二楼卧房。
喻琇在童欣面前来回踱步,将洛城晚报狠狠摔在她面前,“你怎么办事的?你婆婆已经动摇了,结果被你给搞砸了!”
童欣只是一味地哭,早已六神无主,“妈.....我也不想的。真的......”
“你被乔司南坑多少次,你才能长记性?!”
那些记者不过一天的功夫,就已经全部转了向,连喻琇收买他们,让他们瞎掰童欣怀孕的事都抖落了出来。
这一下,童家成了全城的笑话。
喻琇叹了一口气,上前抓住童欣的手,“欣欣,你听妈咪一句劝,我们家的条件也不差,我们就跟乔司南离婚,然后,再找一个,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童欣摇头,“妈,我要是不跟他在一起,我宁愿去死!”
她抬手,狠狠抚住自己的心口位置,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妈,你别忘了,我是在和姐姐,一起爱着他!姐姐的心脏,跳动在我的心口,它随时都在提醒我,里面住的人,是乔司南!我不能放弃他!为了姐姐不能,为了我自己,也不能!”
喻琇突地安静下来,眼睛里浸润出一股子浓烈的悲愤,继而,渐渐转成伤感。半晌之后,她跌坐在地,“是啊,不光只有你,还有宁宁的那一份,也要替她爱着!”
所以乔司南,你凭什么,将我的两个女儿害得这样惨?!
童欣从床上爬起,跌跪在喻琇面前,泪流满面,“妈,再帮我想想办法!那个黎洛,她不就是怀孕了吗?我要是能有司南的孩子,这可是姐姐和我,还有他,我们共同的孩子!他一定舍不得放弃的!”
喻琇暗淡的眼光一亮,“对,乔司南他既然在纽约选择了你,那他必定对你还有残情,怎么说,都还有胜算。”
她咬牙,一把抓住童欣的肩膀,“后天,是你姐姐的忌日,你听妈妈说,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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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洛挣脱不过,最后依旧跟着乔司南回了城北别墅。
所有的一切风波,看似暂时被压制起来。
可谁也不知道,在将来,这一切会不会以更猛烈的形式爆发出来,直接将他们拖进毫无转圜余地的地狱里面。
司徒娟看着黎洛的肚子,精神也越发的好,变着法地做出新鲜菜式给她。
只是黎洛并不买账。
她没有想到的是,乔司南居然能胆子大得除了将自己困在别墅之外,还叫来了南铮来陪她。
距离两个人上次相见已经有好几个月之久,南铮像是清瘦了不少,只是身形依旧挺拔,风度彬彬的样子,还是那个斯文的心理医生。
黎洛看着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似被拨动。
许久以前,也是他的引导,将她从黑暗里面带了出来。
“谢谢你能来,”她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南铮清隽一笑,目光中有歉意,“对不起,没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
黎洛摇头,“你也有自己的生活。”
“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
见到老朋友,她愿意敞开心扉,将心中的苦闷说了出来。
茶香氤氲,两个人在书房里聊了许久,南铮才折身出来。他沉步下楼,站在乔司南身边,“我来,并不是因为你。”
乔司南将视线从楼上收回,“我知道。”
他送南铮走出别墅,“南楠最近还好吗?”
南铮脚步微顿,语气放缓,“恐怕不太好。”
“告诉她,有任何需要可以来找我。”
“不劳乔少费心,”南铮有些讥诮地看着他,“你还是先解决好自己的事再说吧,南家的事,自然有南家人的打算,不劳烦你来费心了。”
他转身上车,合上车门,“我明日再来。”
乔司南颔首,极为客气,“麻烦你了。”
南铮毫不客气地发动引擎,离开别墅。乔司南正欲折身,身后便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司南......”
童欣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身上还沾染着一身的露水,看样子是等了很久。
乔司南浓眉微蹙,“有事?”
童欣点头,“司南......,怀孕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他没心情听,自然不会浪费时间,“我不想听这些。”
童欣微微失望,咬住自己的下唇,试探地开口,“司南......,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忘记了吗?”
这样的哑谜,他更加没有兴趣。
乔司南抬脚,打算往门内走。
童欣心中着急,上前直接将他揽住,“司南,你好好想一想,好吗?”
明天?
乔司南抬眸,看到别墅门口盛开的杜鹃,脚步微微一顿。
童欣知道她想起来了,连忙将手中的白菊花往前一推,“司南,明天是姐姐的忌日,你每年都要和我一起去祭拜的,今年,也一起去,好吗?”
童宁......
自己有多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了?
以前去祭拜,带着伤痛。
后来,那份刻骨的伤痛渐渐,被愧疚所取代。
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从黎洛第一次离开自己以后,他就很少会再想起这个名字了......
童欣见他不语,小心翼翼地催促着,“司南,就去祭拜一下,让姐姐知道,我们没有忘记她,好吗?”
他能拒绝么?
自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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