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走了那些警察,黎洛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然后,便看到了从电梯里出来的南楠——
她似乎比自己上次看到的时候穿得更加宽松,眉目之间也平添了几分温和从容,黎洛是过来人,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心陡然一下就像是被摔到了地上,吧嗒一声,摔出细微的裂痕妲。
乔司南在小村子里说的一切,突然地就变得那么讽刺起来——讽刺她的天真,她的蠢笨,因为她居然完完全全地,忘记了他有这么个未婚妻!
并且,还是怀孕的未婚妻窀!
黎洛突然有些慌不择路地重新逃回病房,砰地一声将门关上,然后,就看到了从浴室里出来的乔司南——
他只裹了一条浴巾,精壮的胸膛之上还有水珠顺势滑落,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前额,越显得他性.感非常。
见到黎洛进来,乔司南抿唇一笑,脸颊边的长酒窝若隐若现,“这么迫不及待?”
她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看到的是什么,又急急忙忙地转过身去,语气不善,“你给我把衣服穿起来!”
乔司南有些不解地看着她没好气的样子,结实有力的手臂往前一伸,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他们还没送过来,我没衣服穿。”
饶是这样一抱,他的某个器官已经向她抬头致意了,有些气势汹汹地抵在了她的大腿之上。
黎洛想起走廊外越来越近的南楠,心里的火更是噌地一下窜了上来,“请你自重!”
这女人.....翻脸跟翻书一样?而且还是翻过来翻过去地翻?哪个男人没点脾气?乔司南自然也有些语气不佳,圈住她的手臂倏然放开,改为抓住她的手腕,“你怎么了?”
刚才他进浴室之前还好好的,出来就变这幅样子了,不会是他.....穿少了闪到她的眼睛了吧?
相比他手里的用力,再看看他嘴角挂起了讥笑,黎洛更是恼火,直接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再度用力,直接扯进怀里——
这一次,再不客气地吻了下来。
意乱,情迷。
几分真,几分假,又有谁知道?
他上一秒还在阴测测地冷笑,下一秒,就已经死死地吻住了她——
舌尖纠缠,用力地撬开她紧抿的唇片,还有贝齿,不遗余力地扫荡着她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十足十地侵略者姿态,跟三年前的乔司南毫无二致!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他才肯松开她,转为轻啄着她的嘴角,满意地看着她嫣红水润的唇瓣。
黎洛想要推开他,可哪里还使得出半分力气,就这么靠在他身上,温顺得如同一只初生的小羊羔。
乔司南这才满意地将下颌靠在她的头顶,正要说话,病房的人已经被人推开——
“乔司南,我来......”
南楠看到里面的情景整个人一愣,旋即十分识趣地开口,“抱歉,打扰,你们继续啊!”
说罢还伸了伸舌头,俏皮一笑,关上了房门。
不过几秒钟的事,乔司南已经将黎洛前后的反应全部串联起来。他先是闷闷一笑,最后再也抑制不住,直接大笑出声,爽朗而干净的笑容充斥着整个房间。
黎洛的反应则与他截然不同——什么叫打扰了你们继续?这是一个未婚妻在看到这种场面之后应该有的反应吗?
难道.......
脑子里有陡然钻出乔司南那句南楠就只是南楠而已。
她讶然地看着他,“你,你们......”
“司南。”
门被人敲响,高远臻和易流云在门外叫着乔司南的名字。
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我出去拿东西,乖乖在这里等我。”
黎洛避开他的触碰,往后一站。
乔司南则不以为然,嘴角笑意更深,“吃醋的样子,的确蛮可爱的。”
“......”,黎洛咬牙,愤愤然地看向他,可乔司南已经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南楠进来,“黎小姐。”
“你误会乔司南了,”南楠在她面前坐下,开门见山地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可黎洛还是难免讶异,“那你能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订婚吗?”
南楠坦然地开口,“各取所需。”
他需要她的帮助重回乔家,她需要他的掩护才能生下这个孩子。
只不过.....,这个计划可能要被打乱了。
南楠再度抬眸扫了一眼黎洛,这个女人看不出哪里好,可也让人说不出哪里不好。乔司南自然也有他不肯放手的原因。她不便多问。
黎洛:“......”
病房门外。
高远臻看了一眼虚掩着地病房门,“司南,你真的要和南楠取消婚约?”
南楠的身份和家世都是他重回乔家的一步重棋,就连南楠刑侦专家的职业,都可以给他带来很大的方便。这件事在朋友圈中也不是什么秘密。
可他此刻说放弃就放弃,直接打乱了整盘棋,这是高远臻和易流云都始料未及的事。
乔司南也不忌讳众人的目光,当着他们的面慢条斯理地穿上衬衫,将扣子一颗一颗优雅地扣好,“我有分寸。”
“.....你有分寸个......”
易流云心直口快,却被乔司南淡淡一瞥,瞬间将那个到了嘴边的“屁”字给憋了回去,再也说不出话来。
高远臻捻了捻眉心,将行李箱里的铂金袖扣拿出来递给乔司南,“司南,你给我们弟兄透个底,你到底怎么打算?”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不让病房里面的人听见。
乔司南将法式的衬衫袖口扣得地道又矜贵,抬眸扫了一眼其余二人,眸中的沉稳扫入他们眼中,“你们觉得呢?”
易流云很想说自从你回洛城以后我们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还我们觉得个屁,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高远臻和他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知道,乔司南对这个女人从三年前那一刻开始一直积累的焚心蚀骨的怨恨与不满,已经渐渐开始被一种连他自己都还没察觉的情绪所取代。
而往深了说,他已经开始要打乱他们所有的计划了,原因不言而喻。
乔司南伸手拍了拍高远臻的肩膀,唇畔勾起一道薄薄的弧光,“如果没有其他事......”
“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
两个人也十分识趣,不再打扰他们,只是一路沉默无语地走到地下车库,在车子发动的那一瞬间,易流云终于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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