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死卷在乔司南怀中的黎洛惊得完全不知所措,完全没料到乔司南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她的毛衫被他扯掉了,身上此刻只着了一件内.衣!
而她的腿.......甚至还环在他的腰上,腿.根之处,堪堪地擦着他的......坚硬!
自己此刻被他抵在了墙上,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窀!
手,用力地撑住他的肩头,将自己牢牢撑高,逃开他的占领!
“你要做什么?!乔司南?你疯了吗?!”
眼前的男人眸中因为暴戾已经便成一片墨色,脸上更是被狂怒覆盖成一片阴云!
她的心口,猛然一抖,不管不顾地喊着,“疯子,放开我!”
乔司南手上的动作一顿,阴鸷地抬头,看着不配合的她,“黎洛,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黎洛手倏然收紧,死死抓住他的肩头,心尖颤动,却拼命地提醒自己,要冷静,冷静!
“乔司南,不要强迫我!我会恨你!另外......”
“没有另外,要恨就恨!”
他似毫不在意,狠狠将她再顶了顶,让她背上的墙纸粗粝地磨过她玉背,一呼一吸都变得粗重起来,“或许做完之后,你会迫不及待地爱上我也不一定,谁知道呢?”
说罢他还耸耸肩,“不试过,怎么知道呢?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
“.......”
黎洛紧紧地贴在墙面上,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摇头躲避着他的唇。
可一下秒,乔司南的手指已经狠狠地探入她的——
“想要刺穿你!”
“啊——”
黎洛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摇着头带着哭腔,“乔司南,不要!”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能去碰她那里!
而乔司南的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妖娆诡异,目光危险又蛊.惑!
“你可真够.......”,他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样邪佞地勾了勾自己的指尖,然后偏头,像是努力想了想,才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
“你真......鲜!新鲜!”
新鲜?!
“.......”,黎洛全身如遭电击,滑过一阵酥麻!
她羞愤难当,扭动着身体,又是一阵逃离,却又无处可逃!
连并拢双/腿,都成了一种奢侈的想法!
可她知道,不能硬碰硬!
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此时的处境,都和他有着巨大的悬殊!
“咬得这样紧.......”
他讥讽地一笑,将自己的手指撤出来,放到她面前。
指尖,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水样银丝......
黎洛羞愤地转头,却也吞了吞口水,忍住喉间那一阵莫名的干燥,咬唇再度死死地盯着他,眼中皆是倔强和坚持,话语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口中蹦出,像石头一样砸向他——
“没有爱的结合,只会让我恶心!我不愿意,你听到没有?!你只会让我恶心!放开我!”
乔司南手上动作一顿,眸光阴鸷地一沉。
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睖睁了半晌,他才钳住她的肩头,狠狠将她往下一压,“滚!”
没有爱的结合?恶心?
他乔司南的人生里,第一次被人说恶心!
那些女人都是妖媚得像没有骨头一样想要爬上他的床!
她却说他,恶心?!
她说得可真够无情的!无情得瞬间让他的欲.望消退了个无影无踪!
“乔司南!”
黎洛却不愿走开,她迅速平复好自己的气息,上前再度抓住他的手臂,“乔司南,我刚才在祠堂......”
屋里暖气十足,可乔司南还是被她覆在自己身上的小手冻得轻轻哆嗦了一下,他烦躁地将她一把拂开,粗暴地打断她的话,“离我远点,谁准你碰我了?!难道你想继续?!那就来!”
这个女人!
明明手这么凉!
可他却觉得体内的某处,又因为她的触碰蠢蠢欲动起来!
真是.....该死!
“......”,她抬眸看着他。
这个男人在卧室里总是喜欢穿着弹力工字背心加贴身的亚麻长裤,用他的话说,那就是在家里就要最为放松才好。
所以哪怕他再不满意自己的存在,在家里也会尽量保持平和的表情。
可现在......
他那一双眸潭中似埋了永远见不到日头的寒冰,阴郁又冰冷。刺入她的肌理之中,是寒凉的疼。
黎洛脸上还有刚刚从祠堂带回来的惊疑不定,她忽略掉他的神色,再度上前抓住他的手,“乔司南,你听我说!等我说完再说其他的,好吗?!”
“说什么?!”
他轻嗤一声,烦躁地拨了拨自己额际的发丝,重重抬手将她甩开——
身体的重心一个不稳,根本承受不住他那样的力道,黎洛重重地往地上跌去。
啪地一声,和自己身后沁凉的大理石地板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大腿外侧传来一阵闷痛,让她恼怒地抬头,“你发什么神经?!”
“神经?”
乔司南没有穿鞋,他像一个武士一样,用一种防备却轻松的姿态迈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发神经的是你!别动手动脚的,我和你很亲密吗?没到那个地步吧?!”
这个女人!
刚刚从祠堂回来就带着一脸惶然的女人,她当自己是什么?!
是救乔正宸没有成功?所以想来自己这里寻求安慰了吗?
抱歉!他,做不到那样大度!
“......”,黎洛悄然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腿,正要再度开口,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了他身后的那个箱子——
LV的经典老花,还有那把黄灿灿的小锁,以及上面那些零碎的标签......这都都在提醒她,那是她的箱子。
此刻它却敞得大大的,里面也七零八落地放了一些她的日常用品和几件衣服。它像一张张大的嘴,无声地嘲笑着她的愚蠢。
乔司南的目光也顺着她的视线往后扫了一眼。
他转过头,冷笑一声,“看到了就好,省得我费口舌。现在开始,你给我搬出卧室!我也不想听你说的任何话!”
“......”
搬出卧室?
黎洛睖睁了一秒钟,脸上的表情才慢慢地,回复到一贯的清冷模样。
她淡淡起身,“乔大少让我搬去哪里?”
这次,换乔司南一怔。
搬去哪里?自然是不可能离开乔家的。莫说乔远山那关过不了,只怕连奶奶乔蓉都会被惊动。
和黎洛的婚姻,从来都是一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
他抬手环抱在自己胸前,眉峰淡淡一划,“东来苑这么多房间,你想住哪间都可以,就是别和我住在一起!”
黎洛依旧站在远处,看着窗外的阳光照到地板上,在那里划出一道浅浅的金光,她眸中的笑意,也越来越深。
到最后,流光溢彩地看向他,嘴角噙起一抹灿然的笑意,“正合我意。”
说罢也不唤佣人,径直将自己目所能及的所有私人物品全部划拉到箱子里,重重地合上箱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这个死男人!
她心里冷笑一声,不就不让自己去救乔正宸伤了他的面子了么?他至于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吩咐人将自己的东西都打包么?!
不过......
这样也好。
省得自己每天提心吊胆地和他共处一室。
而自己在祠堂外听到的事......,那是乔家秘辛,就算是与乔司南密切相关,可当事人都不关心,而自己则迟早会离开这个地方,那么就当没听到好了!
如是想着,心里,总算稍稍安定了下来。
她推开卧房旁边的门,环视了一眼。
客房?
可真是个风水宝地!
......
看着卧房的门重重地被黎洛合上,乔司南心里的火立刻烧得比窗外此刻的阳光还旺!
他气得将梳妆台前的凳子重重往地上一踢!
这个死女人!
她一身反骨的时候可以气得他怒火中烧,现在她一脸顺从的时候,照样可以把自己气得怒火中烧!
他就不信自己治不了她!
总有一天,我乔司南会把你黎洛治得连连讨饶!
他烦躁地旋身,呼啦一声扯开厚重的黑丝绒窗帘,走到阳台上想要透一口气,可到了阳台,就见得对面与自己比邻的客房阳台上,几个佣人正在忙碌着。
小素见到他,十分有礼地开口,“大少爷,早安。”
“你们在做什么?!”
一般乔家来客都是住在西南边的客苑,所以东来苑的客房基本常年空置,他搞不清楚这些佣人在搞什么名堂也是正常的。
“哦,是这样的,小姐说今天开始她住这边,所以要我们给她安置一套小桌椅,她要来这里喝茶晒太阳。”
“......”
小素泡的茶他也品过,的确是一把好手。
这个女人的日子似乎怎么看,都比他这个大少爷的要惬意很多......
“大少爷,您要一起过来吗?”
“不用!”
他一脸郁躁地转身,再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终有一天,他会让黎洛知道她错得离谱!
只是这时候的乔司南还不知道,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他早就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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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书工作室经过了几天如火如荼的准备,到底准时开了张。
黎洛和乔正芸二人最近忙得天昏地暗,只差连家都安在了洛锦书的办公室里,过了开业这天才算忙里偷闲下来。
两个人为了犒劳自己,特意选了一家商场顶楼的旋转餐厅吃午餐,席间乔正芸还特意让人冰了一支私藏多年的香槟。
细润的气泡缓缓地浮上水晶香槟杯的沿口,看得人心情也好了许多,一身疲乏悉数散去。
黎洛伸出素白皓腕,笑意盈盈地举杯,对乔正芸道,“正芸,辛苦了。”
“这是哪里来的客套话?”乔正芸一身红衣赛雪,脸上化着淡妆,笑靥如花更胜桌上那支娇艳欲滴的火红玫瑰,她素手微抬,和黎洛碰了碰杯。
叮的一声脆响,响在耳畔,让人无尽受用。
她抿了一口香槟,才将杯子放下,看着对面畅饮着黎洛,不轻不重地开口,“锦书的事,我从来都当成是我自己的事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大嫂。”
大嫂?
黎洛微微一怔,“正芸,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不要叫我大嫂。”
这段时日她连乔司南的面都没见着,这声大嫂就更显得讽刺了。
乔正芸却笑意盈盈地将面前的餐巾打开,优雅地铺在自己腿上,像个撒娇卖痴的小孩一样不依不饶,“我妈说得对,乔家的家规总是要放在第一位的。我必须得改口了。大嫂,大嫂......”
“......停!”
黎洛说不过她,只能由得她去了,她伸手打了个响指,示意一旁的侍者再倒酒,“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吗?”
乔正芸对洛锦书有多少真心,她算是彻底见识到了——
乔家娇滴滴的小姐,可以为了他不眠不休几个昼夜,连美容觉也不睡了,只为完成一份完整的企划案,力求能将锦书工作室一炮打响,做成洛城首屈一指的领头羊。
乔正芸笑了笑,手指轻轻拂过精致的下颌,“这个嘛......,我得保密。你要让我在锦书面前保持一丝神秘感,好不好?”
“......好。”
“嫂子,你得祝福我,希望我早日......抱得美男归哦!”
乔正芸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还生怕黎洛不答应一样,抢着道,“这顿饭,我请客!”
“......”
黎洛垂眸,静默了片刻,再度抬头时,脸上已经换好了无懈可击的笑容,她听见自己清脆地开口,“我祝福你和锦书,希望你们有个幸福快乐的结局。”
不要像我一样,被困在无望的婚姻里,看不到未来就只能将往事化为暗藏的骨刺,埋进自己心里最柔软的血肉之中。
哪怕想拿出来痛一痛,都觉得是奢侈......
“谢谢大嫂,”乔正芸甜甜一笑,正要再说什么,可头顶已经有阴影投射下来。
长长的影子,将桌上的玫瑰都掩盖得失了颜色。
她抬眸一看,立刻怔住。
怎么会是这个人?
黎洛显然也感知到了来人的气息,还有那股子若有似无的香水味——
是午夜毒药。
古人道闻香可识人,真是诚不欺人。
来人正是乔司南的毒药,童家二小姐童欣。
深居简出的童欣今日倒是与黎洛那日所见的人大不相同,只见她身着一袭柠檬黄的羊绒包身短群,配着粉色披肩,倒也显得皮肤白皙。
黎洛快速地在心里给出评价——这活脱脱就是一个开糖果铺子的现成模特。
乔司南的品味.....,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童欣却已经自顾自地坐在第三方的椅子上,十分热络地看着乔正芸,“正芸,好巧。”
“......”,乔正芸有些无奈地和童欣对视一眼,“巧。”
童欣却对她的冷淡视而不见,自顾自地拿掉自己的披肩,涂满粉色甲油的玉手轻轻在自己脖颈处挥了挥,“这餐厅真热。”
“......”
原本以为童家的女儿会与众不同,可到底也只是个被所谓爱情蒙蔽的傻瓜罢了。
黎洛淡淡地扫了她的脖颈处一眼,目露讥诮。
今天的童欣,是来自己面前炫耀的,而她脖颈上的那些淡淡痕迹——
似是几枚淡淡的吻痕,却已成了童欣认为最具有杀伤力的利器,她毫不犹豫地,用这个利器刺向黎洛。
童欣毫无羞意地微微勾了勾朱唇,颇有几分得意地伸手拿过桌上的一个杯子,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才将酒杯举到黎洛面前,“上次没有好好跟你打招呼,是我失了礼数,这一杯,算是赔罪。”
赔罪?
“不敢,”黎洛的修长青葱的手指在纯白的蕾.丝桌布上漫不经心地敲着,丝毫没有端起酒杯的打算,秋水眸瞳也邪邪地一挑,“不过我很好奇,童小姐是不是因为抢了我老公来给我赔罪的吗?”
话音不轻不重,却让全餐厅的人都听得正正好。
所有人的目光倏地朝她们这一桌聚拢。
童欣本来打算给黎洛一个下马威,可如今却被她这样摆了一道!
不管是谁遇见乔司南在先,此刻她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三!
落在她身上的那些目光,渐渐变得复杂玩味起来,尔后,又成了鄙夷和不屑......
黎洛嗤笑一声,看着童欣红一阵白一阵如调色盘的脸,轻轻挑了挑眉,“童小姐,这一桌有点挤,不如你换一张桌子,坐到别处去?”
乔正芸帮童欣拿起一旁的披肩,递了过去,“童欣,换个地方吧。”
乔家和童家,童欣和黎洛......,这样的画面若是被好事的记者看到,拍成新闻发出去,免不得又会是一场大风暴。
她甚至不敢想象乔远山发怒会是什么模样......<
童欣被人盯得难堪,到底也顾虑着童家的脸面,却不甘不愿地接过乔正芸递过来的披肩,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温良娴雅,“那我先走了,改日.....你跟着司南一道来我那边,我们许久没有把酒言欢了,倒是让人怀念得紧。可好?”
“......”,乔正芸的目光扫过黎洛波澜不惊的脸,微微有些尴尬地客套着,“有时间一定去。”
“那我们说定了。”
童欣这才起身,柔柔一笑,将披肩悠扬一展,披在自己肩头。
可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披肩上缀着珍珠的流苏就这么堪堪地擦过桌面,碰倒了黎洛面前斟满香槟的酒杯——
琥珀色的酒液瞬间倾洒而下,一滴不剩地泼到了黎洛胸前,空气里迅速弥漫着馥郁的果酒香气,还有......沉冽的火药味。
她今天为了工作室的开业,所以特意穿了一件深紫色缎面的连衣A字裙,所有酒渍很快散开来,晕染成椭圆形。
冷意,像毒蛇的蛇信子,舔舐着她的胸口。
将理智,一点一点地舔舐殆尽......
蹭地起身,一把抓住童欣的手臂,黎洛笑得童叟无欺人畜无害,要多甜美有多甜美,“童小姐,不道歉吗?”
童欣看了一眼她的胸口,“我都没碰到你的杯子,似乎不关我事吧?”
“这样啊......,呵。”
黎洛放开了她。
可就在乔正芸以为这场闹剧已经结束的那一瞬间,她却快速地将香槟桶举起,迅速地伸手,一把抓开童欣的衣领,将那些碎冰哗啦一声,全部倒了进去——
“啊——”
高分贝的尖叫声瞬间划破了一室的安静。
就连餐厅中央的钢琴手也停止了弹奏,一脸惊恐地朝这边看来。
乔正芸惊讶地瞪大眼睛,阻止的话再也来不及说出口。
黎洛则是一脸得意地看着童欣,嘴角的笑意还没有勾到极致,就已经僵在唇角——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童欣脸色快速地变成苍青,脸上开始出现扭曲的挣扎,只见她捂着胸口,直挺挺地倒地,然后蜷缩成一团,再也控制不住地,开始全身抽.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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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苍白的墙壁冷得像冰,青色的地板更是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窒息......
黎洛靠在墙壁上,全身被冻到发抖,她哆嗦着青紫的唇瓣,看向乔正芸,“正芸.....,为什么会这样?”
“......”
乔正芸脸色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定定地看着黎洛,她目光沉了沉,眸瞳又幽深了几分,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病房的门被推开,医生一脸肃然盯着她们,语气森然,“你们是病人家属?病人的心脏不能再经受任何刺激了,你们不知道的吗?!”
心脏?!
黎洛想起刚才童欣在餐厅的症状,瞬间生出一股子冻透五脏六腑的冷意,“你是说,她心脏有问题?”
医生给了她一记奇怪的眼神,“病人曾经接受过心脏移植手术,你不知道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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