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出战之前咱们可是说好的,一枚首级三十两银子,您这带回来两百四十枚倭寇首级,按照约定,我朝拨给您七千二百两赏银,不是正好吗?”
还真是气的嘴角都快抽上去了,大炮一响黄金万两,昨个一战,光火药炮弹的银两恐怕就得五千多两,还没算上士兵们饷银,军粮,装备,昨个击毙的倭寇,恐怕的有个一千五六之多,到头来,自己扛了大头,这个混账就给自己玩这一首,满是怒吼,毛珏伸手指着城守府衙门外,那头对着的海滩上,隐隐还能听到叮叮咣咣的拆卸声音。
“老子还把倭寇的旗舰给拉了回来!”
“那小毛将军就拉回去好了!”
文人一无耻起来,还真是脸皮厚如墙,难怪这货又是请自己泡温泉,又是请自己吃烤肉,还是犯忌的烤牛肉!缓兵之计!昨个一天,大安宅船上的什么旗帜,倭人的家徽,镀金的椅子,屏风什么值钱的,或者有代表性的东西都被高丽军兵给拆完了,连弗朗机炮都没留下,今个就剩下个空壳子,毛珏又不是收破烂的,把这玩意拉回东江?就算是找崇祯报功,也拿不出手。
况且,依照崇祯皇帝那小气的性格,真把倭寇战舰献上去了,估计别说七千两,能换个一千两赏银毛珏都得偷着乐了,而且还是得兵部吃三分,太监钦差吃三分那种赔钱玩意。
还真叫狡兔死走狗烹,这倭寇主力被毛珏吸引了出去,不费搓灰之力,李山海一天就夺回了济州城还把叛变的城守给砍了,如今他是俨然把自己当一方名将,就等着回朝升官了,哪儿还有心思继续巴结毛珏了?
“小毛将军,银子就在府库,你随时可以运走!还有船也在沙滩上,如果你要往东江镇拉,本官还可以做主,借给你十条板屋船,本官这儿政务繁忙,就不多留将军您了,来人,送客!”
这还要被赶出来了,毛珏真是气的腮帮子都直抽,一句阴仄仄的话几乎是从牙缝挤了出来。
“李大人如此过河拆桥,就不怕下次朝鲜有事,我毛某人不来了吗?”
“李某当然不怕,有大明天朝陛下为我李朝做主!”
眼睛笑的都快咪成了一条缝,李山海是得意洋洋的哼着。
…………
“什么?七千二百两!这帮化外蛮夷打发要饭的吧?”
“他娘的,他李朝再有个天灾人祸,老子再为他们放一枪,发一箭,老子就是狗娘养的!”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毛珏的大会议室中,孔有德气的都直接蹦了起来,光是粮饷消耗都不知道多少,自己千里迢迢来帮李氏朝鲜打仗,冒着生命危险就换得这么个回报,别说他这个粗野武夫了,就算是老好人估计都忍不了,奈何,忍不了也得忍,带领补给舰队与运兵船的苏长梅是满脸酸溜溜,闷声哼哼着。
“参将爷可别乱说话!人家可有指望着呢,正如那混账东西所说,他李朝向朝廷求援,陛下下旨,咱家将爷能不动吗?将爷来拼命来了,参将爷,您能不跟来嘛?”
“这个……,老子……”
支吾了半天,孔有德跟泄气的皮球似得,酸急赖臭的咬牙切次暗骂一句。
“狗*日的朝廷,一群昏官,还有那狗皇……,皇……”
皇权的威严,那个帝字他还是没敢骂出口,不过这个态度却是已经令毛珏心头暗爽了,的确,崇祯皇帝胳膊肘往外拐,瞎指挥,刻薄寡恩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可越是这样,东江军将对朝廷,对崇祯的怨气也越发的大,积累到一定程度,朝廷是他们再没有影响力,铁义就是毛珏一个人的铁义了。
这个到来越快越好,毛珏可不像再经历一次瞎指挥,眼睁睁看着自己站在火坑边上往下掉。
二十几个将领骂骂咧咧,快把李山海祖宗十八代给骂遍了,或多或少,那怨气也往朝廷头上撒了不少,双手拄着下巴,看着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毛珏忽然清了清嗓子。
“这李山海不仁,就不怪咱们不义了,老子这儿倒有个大的买卖,就是风险不小,你们,敢干吗?”
“将爷瞧不起咱老毛不是?您老是咱们铁义军的祖宗,您老说打哪儿,咱就打哪儿!弟兄们,一会抄家伙,咱们就把这济州城给洗了!”
孔有德是第一个蹦了起来,跟着,文孟刘冲耿仲明他们也是吆吆喝喝拎着家伙事儿就要出去,那气势,真跟一群强盗差不多了,阿德蕾娜这军情秘书差不点没笑喷了,毛珏则是又惊又怒,气急败坏的狠狠一拍桌子。
“都给老子回来!”
“谁他娘的说要洗了济州城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