跄,这货还不知道咋回事儿,也是无辜的眨着眼睛捂着屁股。
“这毕竟好几万人,真要是办成通倭,杀还得杀好几天,更重要的是天儿热了,没地方埋容易起瘟!哎!将爷别打,小的这就去追!”
生怕再来第二脚,捂着腚,这货连跑带颠的就窜到马上了,一级压一级,对着那些看热闹的亲兵,庞大海也是鞭子挥了出去,不知道骂了些什么,十几个骑兵灰溜溜的跟着他兜了出去,牧羊犬那样追着向北而去的人群。
回头对着发愣的尹书,毛珏又是赶苍蝇那样的挥着手。
“这两天应该有粮船到了,马上回去收拾地方,招人!”
…………
啪啪啪~咚咚咚~吧唧吧唧~
“真的要啊?”
毛珏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眼看着他抱着胳膊兴致冲冲的模样,尹书这才满脸肉疼的一挥旗子。
“推!”
那些垫在船底下的巨木顺着斜坡就向下滚了去,带着巨大的冲击了,造了两个月已经出现了个雏形的巨大船基猛地冲进了大海里,砸出了无比巨大的水花,崩的附近的船工都是站不稳摔倒了一大片。
还真叫处女座急性子,这作塘刚一清出来,毛珏已经急不可耐的大喊了起来,旗帜一挥,无比壮观的劳动场面热火朝天的在这熊津滩上呈现了出来,也不管什么老少男女了,几万人一起动手开挖,原本狭小的作塘几乎是瞬间扩大了一圈。
两条船基,造价不下两三千两,说扔了就扔了,不过现在毛珏是财大气粗,用大鹏哥在缝纫机乐队里头说的那样,刚到东北挣了笔快钱!正是不差钱的时候,而且之前两座船的基座太小了,才不到三十米,如果需要小型舰,他完全可以去江南买,如今需要的就是抗的了汪洋的大船。
而且人力一下子还足了,当初出兵之前,金自点答应给他两万人的劳役,不过这老家伙是耍了个奸,干脆不赈济南海道灾民了不说,顺势王京的无耻士族们还侵吞了不少有地农民的小块土地,把灾民朝向熊津驱赶了过来。
还是那句话,毛珏现在不差钱,几万两黄金,二十多万两白银,再有一个来月苞米和土豆又都下来了,别说这四五万灾民,十万人他都养的起。而且李朝这一手看似占了便宜,临渊驱鱼的做法却伤了最宝贵的民心,总有一天他们会后悔的。
造船是个技术活,倒不是人多就好,正好作塘需要挖掘,这些不需要技巧的活就交给老弱来做,已经在船厂干了两个来月的熊津人则升级为木匠师傅,从年轻的汉子中挑选学徒,规模扩充到差不多四千多人,开始准备造大船的船料,妇孺在另一头负责后勤与一些轻活,两不耽误。
毛珏心也够黑的,这些难民累死累活给自己干一天,一人才给公斤多杂粮,抠的快赶上后世某胖苦难行军的粮食配给制度了,不过如今这是几万灾民唯一生存的希望了,而且他们还多了个盼头,如果升到正工,是一个月能额外领取五斗细粮的,升到工头还有银子拿,地都没了也没了出路,这些灾民唯一能做的就是勤勤恳恳。
这个时代西方最大的里斯本造船厂,也不过就两三万工人一起劳作,这毛珏是几天就把规模撵上去了,两天之间,两个作塘已经扩张到了一百米,那代表着荣耀的龙骨也铺了上去,利用榫接法,几根巨木拼在一起一上来就是七十米,而且是两条船一起建造,毛珏的野心是够大的。
穿越以来,其实只有这几天毛珏才是最扬眉吐气的,在船厂的时候他差不点没被使唤成孙子,如今却是坐镇总工程师车间,指挥着一群高级人才分解着南蛮船模型与图纸,就像以前那个王八蛋老总一样,现在爽的毛珏就恨不得在脑门上扣个安全帽,写个总装B了。
尹书也算是个人才,到底给李舜臣造过船,分解这些资料他来的也是游刃有余,领着二十多个大木匠,从一页页日文中翻译过来,船图大致也被绘了出来,不过这次阿德蕾娜却没跟着掺和帮忙。
船厂中心是个三层小楼,身后几个大木匠还在讨论着这三根桅杆该什么立时候,毛珏是无语的向下看着,洋妞手底下现在也有个十几个木匠了,在她的颐指气使中,真敲敲打打做这个四轮马车,车厢已经先打出来了,不过扶手卡在了那里,阿德蕾娜非要雕刻什么巴塞罗那狮子,上好的实木扔了十几根,逼得几个东方工匠都快哭了。
不过现在毛珏财大气粗,就算这妞要用虎皮,东珠还有黄金来装饰马车,他都一笔带过批了下来,西南面,难民们还在挖掘着新的作塘,两个现成的作塘中,船基真像是死去的巨龙骨骼那样,向两面张开的龙骨也被用卯榫的方法一根一根的接上,然后倒着桐油加固,似乎一切都进入了正轨。
可老天似乎偏偏看不得毛珏好,就在他得意洋洋的时候,苏长梅这货忽然急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气儿都没来的及喘匀,死胖子悲催的抱拳作着揖。
“将爷!皮岛急令,毛帅让您马上滚回去!”
“出了什么事?”
毛文龙发火了,毛珏还真有点懵逼,愕然的问着,苏长梅却是重重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啊!”
旋即这货又是拉的一张脸老长,格外的加了一句。
“不过毛帅真的很生气!将爷,您得有个心理准备了!”
咕噜~脸色发白,毛珏重重的咽了一口唾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