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进宫可能是滔天的富贵降下来,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是雷霆降下来。”
赖大在进来禀报后没多久,王熙凤和平儿就陪着贾琏走了进来。
邢夫人见贾琏未戴枷上镣,也就道:“我就说不会出什么事,琏儿一直丁忧在家,能犯什么过错?”
王夫人尴尬一笑,未置一言。
贾母则问着贾琏:“缘何去了这么久?”
贾琏自然不好都说出来,只道:“陛下问我一些家事,让我严管家人,不要令贾家子弟和奴仆胡作非为。”
贾政突然插嘴问:“怎么突然巴巴地问这个?”
“琏儿也不知道,只是后来北静王让我跟他一起上车,去了他府上,承他厚爱,留琏儿用膳,在席间,问琏儿,我们贾家可与湖州贾氏有亲?我说没有。王爷才没多问。”
贾琏回道。
“湖州贾氏是谁?”
贾母询问道。
贾政起身拱手道:“回母亲,这湖州贾氏应该就是贾雨村,他本是湖州人氏。”
贾母因此看向贾政说:“以后与这些人交往也要当心些。”
“是!”
贾政心里也暗自忖度着,以后应该和贾雨村减少来往。
因为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叫贾琏严管家人,北静王也不会特地把贾琏叫去王府提到湖州贾氏,明显贾雨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贾琏见贾母如此说,贾政也拧眉露出不安来,心中倒是称意。
他突然提出湖州贾氏,目的就是利用贾母和贾政对皇权的畏惧,而趁机让贾政下定堤防贾雨村的心思。
“有旨意!着荣国府贾琏接旨。”
忽的,外面传来了太监夏守忠的声音。
贾琏忙吩咐人摆香案。
贾母等人也都立刻行起了大礼。
不一会儿,夏守忠就带着一内宦过来,宣读旨意道:“敕曰:贾琏敦孝崇礼,有德品良,经学对答甚合朕意,赐红漆戗金满床笏图长方匣一盒,望其治家有方……”
贾琏接了旨。
他知道皇帝这样做无非是想让人觉得自己进宫一趟只是对答经学,且因此得了赏赐,而不必怀疑其他上面,顺便也让贾家人知道自己接下来在贾家无论做什么都是有皇帝支持的。
“御赐贵礼,当供起来!”
贾母在从贾琏这里看到这赐红漆戗金满床笏图长方匣时,十分高兴。
贾政等也很是高兴。
唯王夫人拧了一下眉头,旋即看了贾宝玉一眼。
贾宝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道:“这以后更不能摔玉装病了,我该怎么办。”
“你是说皇上和北静王要合伙,支持我们扩大织造规模?”
在回自己屋里后,贾琏才对王熙凤说了今天他在御前真正与皇帝说的事,而王熙凤因此抑制不住地笑问起来。
贾琏拿出手谕来,笑道:“有此手谕,再有御赐长方匣作证,还能有假?”
王熙凤拿过手谕仔细看了看,喜不自胜:“这岂不是说,这下子我们就能大张旗鼓地干了?”
“朝廷这边是没问题了,但也不可操之过急,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尽快对府里完成整顿!”
“欲治军者,必先选将;欲治事者,必先选才;选才之前,当先肃贪!”
贾琏说着就看向王熙凤:“我们总不能用现在的一些家奴去给我们管织坊吧?首先他们不是我们信任的不说,其次,他们不少人贪婪成性在外面为非作歹,被我们夺了织利的大族虽然不好直接阻止我贾家经商,但因家人乱来而寻机攻讦我们的可能性还是有的。那样的话,即便朝廷会保我们,也会难免对我们失望。”
贾琏说道。
王熙凤点头:“难怪,你支持三妹妹整肃贪墨事,还有这一层考虑?”
“没错!好文章全凭起首,大结局总在后头。”
贾琏说着就问道:“三妹妹可查到什么没有?”
王熙凤笑道:“有我帮衬着,她能查不出来?”
说着,王熙凤就道:“管各庙月例银子的余信被暗查出来贪墨各庙月银,在外放利钱,我已经安排人去探丫头面前控告了。”
“很好,最好让他供出更大的管事奴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