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好想让这些记忆的画面全部变成眼泪流出体外。
是谁把谁扣进了心门?又是谁许了谁的曾经,到头来,一场梦,一场空。
我掏出手机重新温存有他的记忆,有他被我欺负皱眉的照片,有他开怀大笑的样子。有我们互相逗趣的信息。
我清楚的记得他那部没有装卡的手机里只存着我一个人的号码,我更记得,我在那部手机里留下无数张属于我的自拍。有那么一天我当众喝醉了,顺手拿过手边的5S打开相册发现里面没有一张照片是我的,我眼泪鼻水的一起留到嘴里指着胡小东骂:“你这个大乌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删我的自拍?”所有的人都惶恐的看向我,赵东东一脸难以启齿的样子一把抽回手机,然后极力的鄙视着我。于是我更加死去活来的嚷嚷,骂胡小东是个乌龟,没过一会胡小东忍无可忍的从口袋里掏出另一部5S冲我凶:“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你刚才拿的是我的手机吗?我的手机在这儿呢!”我就坐在他的身边一边哭着一边嚷还一边用我这双迷离的大眼翻看胡小东给我的手机,当我打开相册发现我的自拍每张都在的时候就瓷牙咧嘴的笑了起来。赵东东还在我的身边抗议:“胡总,我劝你从今往后不要带她出来丢人现眼了!”就为这事儿胡小东每逢开心就会拿出来跑我这儿找刺激。
我想,最让人窒息的就是这些谁也抽不走的回忆吧,那些一成不变定格的画面,那些真心真意敲定的文字。那些所谓的永远,那些定格的画面,那些难以启齿的再见。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对他说一些话。
在他与别人牵手之前,能不能先等等我,我想跟他走。那些白头到老的机会我不想留给别人。
如果他还爱我,能不能在那个相遇百次的路口等等我,我会加快脚步飞奔到有他的地方。
“我爱你!”即使这三个字迟到,我也不想再错过了。
我朝着小区外狂奔,我想追上他的车子。
可是任由我怎么奔跑,怎么哭,怎么喊,站在偌大街道的我再也看不到有关他的丝毫影迹。
我苟延残喘的瘫坐在便利店不远处的长椅,街灯都对我分外同情,它拼命为我照亮,好像在对我说:傻姑娘,天总会亮。
可是我等不了,我想告诉他,我爱他。能不能把我带进他的世界。
我颤抖着捧起电话打给他,他接通后没有说话。
我在这段沉默里清醒了。我知道了,这段沉默是在告诉我,无论我如何努力,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
于是我尴尬的笑笑,淡淡地说却抽泣着:“谢谢你,谢谢你在这短暂的路途中为我保驾护航。谢谢你......谢谢你.......”我一直握着电话,他也在另一端静静地听。
我告诉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再见,因为我们不会再见了。”
我不知道的是,他听到我的声音后努力隐忍着哭泣声,痛苦的敲打着方向盘,车内永远一成不变的是那首《我愿意为你》。
我不知道的是,他在我身后的街道抖着肩膀在心里跟我说,对不起谷凝黛,我爱你,所以我让你自由了。
我不知道的是,他母亲看到贴吧的消息后安排他相亲,他一直颓在家里无声的抗议。
当他母亲愤愤地问他:“那个谷凝黛,到底哪里好了?”
“因为她给我的那种感觉别人的女人永远给不了我。”
“那是你没有遇到!”
“没遇到?呵呵,就算遇到了又能怎么样。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谷凝黛。”
上海。
童瑶对着电话吼:“喜欢一个人总是泯灭不了的吧。”她一口气喝下一口水,继续说:“我想要的很简单吧,我只是想让你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给我致电,就是这么一丢丢要求你都做不到,我们还谈什么以后,再见!”
家里。
安小柯哄睡小萱儿,踮起脚尖走出卧室接起电话,电话里,隋晓凯对她说:“我感觉我再也不会不相信爱情了。胡总这么爱小黛姐都分手了,还有什么是永恒的。”
“分手了?”安小柯不可思议的惊呼:“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小黛姐刚欢天喜地的去赴约来着。”
“下个礼拜一胡总就要订婚了,听说是媒妁之言,胡总还因此在家颓了整整一个礼拜。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小黛姐。”
“恩,你说。”
“贴吧发帖人,是胡总找人揪出来的。”
“啊?”
“还有,胡总让我拜托你转告小黛姐,还有三天就是礼拜一了,你看......”
“你们是人吗?让她去参加他的订婚典礼!你以为这是在拍连续剧呢?”
等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安小柯已经挂上电话红着眼睛等着我了。
“我回来了,你回家睡觉吧。”我给她租的房子就在我家上一层。
“姐,我想喝酒,我们把你家的两瓶拉菲喝光吧。”
我了解她,她肯定都知道了。
我扯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好啊。”
我俩挥动着细高的酒瓶,红着双眼说一句话喝一口酒。
在隋晓凯的家里。胡小东醉眼迷离的问:“让你说的你都说了吧。”
隋晓凯晃动着酒瓶:“说了,但是小柯儿不打算转告小黛姐。”
胡小东苦笑着:“你知道为什么我答应我妈跟那个女人订婚吗?”
“为什么?”隋晓凯打个饱嗝儿眯着醉眼专注的看着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爷。
“因为谷凝黛真的爱我的话,就她那脾气,等那天、她、就算、不闹场,也会提前打电话央求我不要离开。”
隋晓凯不明就里:“这样真的好吗?”
在我家。
安小柯试探着:“刚才晓凯打电话说,胡小东还有三天就要订婚了。”
我猛点晕乎乎的脑袋,红着眼说:“我知道啊!”
“你去吗?”
我埋首低头,摇晃着坐直身子:“去,当然去!他竟然想让我看到他胜利的模样,我就去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