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一口茶,问薛致远,“此番我去邯郸,你可有什么嘱咐的?”
薛致远想了想,字斟句酌道,“你只要凡事多听听蔺家英的意见,此去肯定不会有事。”
“好,我记住你这些话。”三皇子顺势起身,“我不能出宫太久,得赶紧回去,过年的时候咱们再见。”
薛致远点点头,亲自送了三皇子坐了马车离开,他回了茶楼,喝完了最后一盏热茶,才回了侯府。
过了两天,薛宇押送赈灾物资,与蔺家英,三皇子一起往邯郸去了。
薛宇走的第二天,薛致宁便寻了个机会支开了薛宇安排在府里的眼线,让薛致远趁机悄悄潜入了禁地。
薛致远按照薛致宁之前的描述,成功找到了大佛上的机关,然后下了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那种令人作呕的发霉味道让薛致远忍不住皱眉。
一个人被关在这样的环境下十几年,会变成什么样子?
薛致远心情沉重,一步一步下了地牢,终于在地牢的铁笼里见到了那个神秘的男人。
男人在牢笼中央的一堆发黑的稻草上打坐,他浑身污垢,一头打结的乱发遮住了面容,但经管如此,依旧能从他打坐的姿势上看出来,他应该受过良好的教育,绝非普通人。
薛致远站在原地,正打算开口说话,谁知那神秘人竟然先开口了,问他,“你就是薛致远?”
听声音,这人中气很足,在这样的环境下被关了那么久,还能有这么足的中气,实属不易。
薛致远深吸一口气,朝着牢笼走过去,“是,我是薛致远,你是?”
牢笼里的男人伸手撩开了头发,薛致远看到了一张苍白的脸,但苍白的很有英气。
尤其是一双眼睛,并没有浑浊感,反而神采奕奕。
薛致远再次肯定自己的推断,此人绝非寻常人……
等他走近了牢笼,牢笼里的男人也站起了身子,他手脚都戴着铁链子,行一步,铁链就会发出硁硁的撞击声。
他走到铁笼跟前,二人之间只隔了冰冷的铁棍,四目相对,那男人像是要把薛致远看透一般,“嗯,像,和你母亲真像。”
“你认识我母亲?”
薛致远眉峰微动,定定看着牢笼里的男人,再问他,“听我二弟说,我过满月的时候你曾送过我礼物?”
兰正风脸上竟然有了些许笑意,点点头,“对,你满月的时候我曾送了你一套用上等和田玉制成的笔砚,我想,薛宇一定没和你说起过吧?”
薛致远一双黑瞳缩了缩,他的书房里确实有一套和田玉制成的笔砚,从他记事起就有,他一直以为笔砚是他父亲送他的,没想到竟是他送的。
这人到底是谁?
薛致远盯着铁笼中的男人,眼神掩饰不住的疑惑。
兰正风笑了笑,问他,“在你看来,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待你母亲可好?”
这问题倒是问的奇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