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干什么活。根据自家老太爷的消息,这里应该是还没有人来过才对的。
“余公子若是想,可以去试试。”林秦白了一眼,这大黑狗能是人遛的?
木屋内传来鬼谷子的声音,“徒儿,将人带进来吧。”
余庆眉头一挑,徒儿?对于这个隐居在此的老者,余庆印象里,只有丹域的丹皇以及与天川余家交往密切的妖皇两人,为何这个少年……难道有什么过人之处?
林秦自然没有余庆那样的心思。丰城地处南仙域的角落,自然是不知道,在天庆帝国,这天川余家的地位有多重。说起来,从小在丰城的林秦,也是第一次踏出南仙域的地界,也难怪在余大少的眼里,这林秦就是个土包子。
“呵呵,之前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你随意。”林秦笑了笑,示意余庆往屋里走,自己则是坐在廊墙前,再一次体会鬼谷炼术的神奇之处。
余庆走入木屋,朝鬼老头叩礼,“晚生余庆,见过鬼谷子前辈。”天川余家小少爷,自然修养极好,若是没有那层背景,看上去就如同俗世里的一个书生,当然,前提得将脸上那张“大饼”拿去。
“余庆。呵呵,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看来汝家老太爷是准备金盆洗手,规规矩矩做生意了啊。”鬼谷子捋须笑道。
“吾家兄长,名余殃。”少年郎恭敬地回答道。
“哈哈,余殃、余庆,有意思,有意思。说吧,有何贵干?我那好徒弟自己没那本事再进来,倒是你这小娃子,鬼谷廊墙可不是那么好翻的。”
余庆很有意思地将自家兄长的名字说了出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这余庆、余殃皆有,足以说明天川余家并非一本正经的生意世家了。天川余家的富有,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余家的殷实,从天庆之前的大周王朝之初,就已经显现,砥砺百世,没有一些不善的手段,又如何能在这世上立足如此之久?到如今,早就是帝国的明珠了,各大势力眼中的香饽饽。
“这是家里老太爷给您的薄礼,至于这份,是您的高徒,秋衍前辈委托晚生送来的,请前辈笑纳。”
鬼老头发黄的指甲一挑,嘴角一抽,道:“果然是豪门世家,一出手就是件九品冥器,跟汝家老太爷的出手一比,我这徒儿拿颗破兽核过来,真的是寒颤到家了。”
“哪里哪里。这件九品冥器,本来是老太爷替晚辈准备的,打算破境之时,镇守道宫,可怜晚辈福薄,天生吸不得元力,连个普通人都比不上,儿时呆在余家的一叶空间尚好,如今大了,出门还得带着这面玉璧才得以出入,实在有碍观瞻,所以来请前辈帮个忙,听秋衍前辈说,这样的病,您能治好?”
妖皇来天川的时候,提及这件事总是支支吾吾的,只是说去找鬼谷子就行,其他的一句也不多提,等到庆小爷逐渐成人,天川余家费尽周折,才将余庆送进来,自然不是寒暄几句就好了,治病才是重点。
鬼老头明显地眼神出现了一丝波动,似乎黯淡了下来,继而一怔,道:“万年奇香木只余一方,倒是能将你这玉璧取下,至于疏通元脉,恐怕难了。这灵药留着也没有多大用,你这样的病,老夫一辈子遇见两个人,也已经是活久见了。只不过得等些日子,你看可行?”
少年郎一听,连连拜谢道:“多谢前辈了,只要活得像正常人一样,晚辈就已经很知足了。”他顿时感觉身子骨一阵轻松,从小到大,吃饭带个壁,睡觉带个壁,就连和自己二叔偷偷逛红楼都要带个壁,跟做贼似的还要搞个面纱,以免被认出来,余庆只想爆句粗口:马勒个壁,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