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连夜赶回庄中,并对府上仔细查看了一遍。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安然无恙,并无异常。”
乔征宇道:“看来是庄主多虑了,既然没事那就好。哦,对了,庄主为什么会忽然对费掌柜有所怀疑,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发现了什么?”
胡飞药道:“乔少侠,你还记得曾在袁河小桥时那人挨了我一掌吗?当时,那蒙面人就受了伤,因此跑起来时,动作有些迟缓。尽管如此,但那人的轻功极佳,远在我之上,所以仍可从容应付。
“但不管怎么样,那人受伤已是事实,不可能长途跋涉,这一点也是我断定他并没有回过庄中。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发现那人的身法极像一个人。
“可是当时我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刚才在小亭时,我见费掌柜使出此身法,才猛然醒悟,那人所使轻功乃江湖上有名的‘踏雪无痕’。而费益之正是精通此轻功的佼佼者。”
乔征宇摇头笑道:“胡庄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错,你也许分析的很对,但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猜测,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你又怎么肯定那费掌柜就是蒙面之人?
“况且你刚才也说过了,江湖上会那‘踏雪无痕’的人很多,费掌柜只是其中之一,如果仅是凭一番推测,这好像不能让人信服。”
胡飞药并不说话,低头喝了一杯,望了他一眼,道:“那是自然,我也知道凡事都要讲证据。否则的话,任意的猜疑,这世道岂不是乱了,还需
要官府干吗。
“我之所以怀疑,是另有原因的。乔少侠不妨想一下,一个背后受伤的人,动作就是再灵活,也不免要露出破绽。在天牢走廊内,我有意叫费益之先上小亭,实际上就是想试探一下。
“果然,他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下盘不稳,落地时几乎跌到。虽然他及时调整过来,但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有了想要的答案。”
乔征宇听这这么一说,脑海中顿时也出现了刚才在小亭的画面。当时他见费掌柜身手矫捷,心中也是暗自赞叹。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在落地的那一瞬间,费掌柜的确是脚步不稳,有摔倒的迹象。好在他反应及时,才勉强站稳,现在想来,这其中的确是有可疑之处。
沉思了一会儿,道:“虽然这其中是有疑点,但在没有切确的证据面前,这仍然还只是个猜测,并不能由此肯定那蒙面人就是费益之。
“即便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那人是费掌柜,但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既然在庄主外出的这段时间内,庄上并不丢失任何的贵重物品,是不是换个角度来说,他不一定就是内鬼。”
胡飞药道:“乔少侠分析的不错,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所以迟迟不愿去揭露其真面目。因为在我还没有掌握证据之前,我还不想打草惊蛇。
“但我知道此事或多或少与九龙杯有关,至于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阴谋就不得而知,因此我不敢有半点的放松。尤其是那九死还生草的出现,更是让我预感不妙,时刻警惕以防有大事发生。”
乔征宇点头道:“嗯,听胡庄主之言,你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哦,对了,那九死还生草到底有什么来头,怎么庄主一听此物,竟是反应如此之大?”
胡飞药微微一笑,低头饮了一杯,接着道:“乔少侠,要说起这九死还生草来,可不是一般的草药。此草药生长在高山悬崖之处,每十年开一次花,十年再结一次果。等到成熟时,至少也得二十年。
“不仅如此,其草药旁边还有毒蛇猛兽守候,若是有人靠近,便会尽力阻拦,叫人难以采取。此草药带有剧毒,其味难闻,但却能治愈一些疑难杂症,并且疗效显著,因此,此草药极为珍贵。
“但此草药非中原之物,一般人极难拥有,除非是大富大贵之家,花了大价格才能购买一些。那两名食客寄人檐下,只是个落难的江湖人士,他们身上又怎会有如此珍贵的草药,这便是令我吃惊的地方。”
“所以,庄主一见我朋友身上带有此草药,便认定了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否则的话,这草药绝不会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朋友手中。”乔征宇望了他一眼,镇定说道。
胡飞药笑了笑,道:“可以这么说,就在当时来说,换成是任何人也会有所怀疑,又何况是你朋友古灵精怪,精通医术呢。就拿你朋友迷倒益掌柜的手法来看,那绝非一般人所能办到。